,应父和张主任低声交谈了几句,不知道他具体说了什么,不过从张主任的神情来看,他的态度是拒绝的。但是应父很坚持,他又说了几句话,张主任这次的音量提高了一些:

&ep;&ep;“好吧,不是不能给你看录像,刚才也给各位都看过缩略图了,但是更具体的视频,你是孩子爸爸,我怕你看见应陶受伤那段太心疼……”

&ep;&ep;应父没什么表情地瞥了樱桃一眼,又对张主任说:“你调视频吧,我心里有数。”

&ep;&ep;他这一眼一看过来,樱桃几乎是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但应父并没有继续看她,他亲自把视频反复拖拽观看了五遍,将鼠标还给张主任,语气很平静:

&ep;&ep;“这件事学校的处理方法我认同,这几个学生,你们该处分处分,该检讨检讨,这我都没有意见。不过,既然我女儿说这事情的起因是宿舍矛盾,那我在这里替她申请换个宿舍,这件事学校肯定能办妥吧?”

&ep;&ep;虽然天还很冷,但张主任还是擦了擦他一脑门的汗:“是这样的,应陶爸爸,普通宿舍楼的话,因为今年高二这一届女生稍微有一点多,是真的没有多余的宿舍了……”

&ep;&ep;应父说:“我家老二也是在你这上的学,你以为我不知道还有一栋艺术特长生专用的宿舍楼?”

&ep;&ep;二中有着招牌的管弦乐团和民乐团,每年都会招收许多的艺术特长生,为了方便艺术生们练习乐器,学校专门拨款建了一栋艺术生专用宿舍,每天早晚,这栋楼里都会传来无数的乐器声。

&ep;&ep;张主任说:“我这不是怕艺术宿舍吵吗,你家孩子看着安安静静的,能受得了那边的动静?”

&ep;&ep;应父回头看了一眼樱桃:“你自己觉得呢?”

&ep;&ep;这是需要她表态的关键时刻,樱桃立刻点头:“我要换宿舍。”

&ep;&ep;应父就又看向张主任。

&ep;&ep;张主任:“换,换,我们这就安排!正好,艺术楼还有空的宿舍,应陶可以自己住一间屋。”

&ep;&ep;这一场闹剧总算落下帷幕,邹雨彤五人被暂停了课程,到下周一恢复,并被要求在周一的升旗仪式上当众朗读检讨书。张主任嘴上还说了要给这几个学生记过,应父很清楚这是老师的话术,像二中这种追求升学率的学校,学生除非涉及到刑事案件,所有的处分都不会真正留存在档案上,何况以这几个女孩的家世背景,就是真的记大过,对于她们来说也意义不大。

&ep;&ep;几个女生灰溜溜地被各自家长领走,邹雨彤跟在她妈妈身后,两人正要离开教导处的时候,应父道:

&ep;&ep;“付太太,请留步。”

&ep;&ep;邹雨彤的妈妈脸色很不好看地转过身,露出非常僵硬的笑容:“……应先生,实在抱歉,我们家小孩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她又推推邹雨彤的后背:“快给叔叔道歉。”

&ep;&ep;邹雨彤梗着脖子没说话。

&ep;&ep;应父也不同邹雨彤计较,他看着付太太,话里有话道:“孩子犯了错,不能都怪孩子,我们做家长的也有责任,这是我们没教好。”他的语速很慢,“不过,我已经很多次在社交场合公开声明过,应陶的妈妈与我是自由恋爱,那时我的妻子已经去世了,你可以责怪我不够长情,但是无论是法律上还是道德上,应陶的妈妈都不是第叁者。”

&ep;&ep;付太太的表情变了两变:“我、我没说过她是……”

&ep;&ep;应父也不听她的解释,而是继续道:“我女儿应陶之所以直到今年才回到我们家,是因为当年是她妈妈甩了我,主动和我断了联系。应陶的妈妈是个行动上和思想上都很独立的女性,我希望付太太你,以及你的‘朋友们’,私下议论我的爱人的时候,不要再用一些侮辱性的词汇来称呼她;同时,我的二儿子是我和我妻子通过正规渠道领养的,我的女儿虽然属于非婚生子女,但是这是我的错误,并不是我女儿的,也请你尊重一下她的人格尊严,不要对着我的孩子一口一个私生子、私生女的。”他不顾付太太骤然苍白的脸色,口气仍然很慢条斯理:“付太太是知书达理的人,自己和朋友们偶尔说说别人家的闲话,这没关系,影响到你自己的孩子,这就不太好了吧?”

&ep;&ep;付太太和邹雨彤的脸上都是一阵红一阵白,应父却已经不再理会她们,而是又和还等在一边的林爽讲话:

&ep;&ep;“林老师,我还有个事情想麻烦你。”

&ep;&ep;林爽带班也有小十年的经验了,从来没出过今天这样的事情,她始终没能从惊愕和后怕中彻底回过神,现在听见应父口气温和,并不是要继续追究她的责任的意思,她眼泪都下来了:

&ep;&ep;“不麻烦不麻烦,您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

&ep;&ep;应父说:“是这样,我们应陶今天受了点惊吓,正好明天也是周五了,我又刚给她申请了换宿舍,你看,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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