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2/3)

坐在一大一小两方粉色沙发上。

&ep;&ep;沈言曦示意乔悦坐自己旁边。

&ep;&ep;乔悦靠着就继续了：“言曦算是新生代女演员里业务能力顶尖的，光是去年就提名了三个新人奖，之前她的《海棠》同名主题曲还拿过金曲，言曦音色在影视原声中也是极富质感和辨识度的。”

&ep;&ep;季礼终于“哦”了声，漫不经心看向沈言曦：“沈老师可以唱两句吗？”

&ep;&ep;沈言曦和季礼对视。

&ep;&ep;“当然。”乔悦拼命给沈言曦使眼色。

&ep;&ep;沈言曦则是困惑，他以前根本不关心华视有哪些项目，怎么突然关心，但她也知道《雨夜》最后一定会在华视上，忍道：“季总想听什么歌？”

&ep;&ep;季礼抬眸看沈言曦：“什么都可以？”

&ep;&ep;沈言曦职业假笑：“您说。”

&ep;&ep;季礼姿态矜贵地抽-出一支烟衔在指间：“山丹丹花开红艳艳。”

&ep;&ep;沈言曦微笑凝固。

&ep;&ep;饶是乔悦也楞了，见过叫人脱的，见过叫人喝的，没见过叫人唱这歌的。

&ep;&ep;几秒后。

&ep;&ep;沈言曦哂道：“季总口味很独特。”

&ep;&ep;“能唱吗？”季礼把烟点燃。

&ep;&ep;沈言曦深呼吸，刚想说什么，乔悦抢话道：“当然能。”

&ep;&ep;乔悦想给沈言曦和季礼拿水缓解气氛，但她看了一圈没找到，沈言曦也不知道助理放在哪的。

&ep;&ep;“我出去帮你们拿，马上回来。”乔悦笑道，转身时，她捏了下沈言曦的手，沈言曦和她对视，读出了她眼里的意思，帮我。

&ep;&ep;沈言曦眉毛稍微蹙了蹙。

&ep;&ep;“咔哒”，休息室门落锁。

&ep;&ep;沈言曦直视着季礼的眼睛：“谢谢你啊，这么忙还记得抽空过来伤害我。”

&ep;&ep;季礼把烟换到远离沈言曦那只手：“不必。”

&ep;&ep;沈言曦斟酌了一下措辞，努力让自己友好一点：“去苏城家那天你把我扔路上的事我就不计较了，你骗我在开会，我用小广告搞你一回，我们算两清。”

&ep;&ep;“苏城那天我同意翻过，开会的事是你自己想象和误解，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不检讨自己反而恼羞成怒网暴我电话把我微信拉黑？”季礼轻笑一声，“没有这样的道理。”

&ep;&ep;沈言曦蹭地怒起身：“季礼你不要太过分！”

&ep;&ep;“过分？”季礼温和地纠正，“制片是演员的甲方，平台是制片的甲方，甲方的甲方要求准女一唱两句，你问问你认识的制片人们这叫不叫过分。”

&ep;&ep;沈言曦气得说不出话，站去窗边消气。

&ep;&ep;“如果你认为我是故意的，我允许你的不满和报复，但报复之前你要想清楚一点，我怕的到底是什么，”季礼耐心地替她分析，“你就算把小广告商召集起来拿着扩音喇叭去我高层例会喊，除开我心情的瞬间变动，你觉得高层们谁敢吭一声？”

&ep;&ep;“而你不一样，”季礼循序渐进，“你有微博四千万粉丝有女神形象你把你的偶像包袱看得比什么都重，如果唱个车祸现场……”

&ep;&ep;如果提要求的是别人，沈言曦可能就开玩笑地唱了或者找话圆过去。

&ep;&ep;可站在她旁边的人是季礼，沈言曦委屈地来了脾气：“我不唱！”

&ep;&ep;说好工作上井水不犯河水，他凭什么仗着资本对她指手画脚？！

&ep;&ep;开会的事明明是他故意的，他为什么把所有错都推到自己身上？！

&ep;&ep;他为什么对她那么简单粗暴又坏又计较！

&ep;&ep;他怕什么？他什么都不怕！

&ep;&ep;“沈言曦。”季礼唤她。

&ep;&ep;沈言曦哼一声，并不理他。

&ep;&ep;“不唱也可以，”男人道，“你就认个怂，住回翡翠园，以后乖乖听家里的话，家里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家里人不让你做什么你就不要做什么，你要什么资源华视都可以给你。”

&ep;&ep;沈言曦毫不犹豫：“不可能！”

&ep;&ep;“或者，”他偏头看她，低沉的嗓音中裹着点烟哑和笑意，“说声季礼哥哥对不起。”

&ep;&ep;沈言曦一字一顿：“你做梦！”

&ep;&ep;季礼脸色丝毫不变，漫不经心道：“华语乐坛里有很多广为流传的经典曲目，除了《山丹丹花开红艳艳》，还有《天路》《青藏高原》《九儿》，并且你的制片人朋友快回来了，你欠她人情，她应该希望你唱……”

&ep;&ep;季礼看着沈言曦，沈言曦看着季礼。

&ep;&ep;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