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蛾王天真的有些残忍,还天真到恋爱脑。

&ep;&ep;大抵是在幽暗的妖谷待久了,整日见到的都是白白软软的蛾子,所以遇到楼玉这般郎艳独绝,风姿卓越的修士,便一见倾心了。

&ep;&ep;只是他却没有思考,天上怎么会掉下馅饼?妖域怎么会掉下美男子?

&ep;&ep;这一切,不过都是捕获的陷阱。

&ep;&ep;想到这,司澜眸光若有所思的看向小白龙,沙漠里捡到昏死的天界小太子,是不是也有些古怪?

&ep;&ep;小白龙察觉到他打量的目光,下意识缩了缩爪子,满脸戒备。

&ep;&ep;“……”司澜。

&ep;&ep;因为楼玉受伤的缘故,婚事被迫向后延迟。

&ep;&ep;仲黧不知道从哪儿听到的话,得知人界,若是定契结婚后,夫君便会对妻子全心全意,若是有了孩子,二人的关系会更加牢固,于是着急和楼玉结契,想要将这个人类牢牢拴住。

&ep;&ep;休养半个月后,楼玉身体复原,仲黧便急不可耐的让人重新布置妖谷,挑了个好日子,举行结契仪式。

&ep;&ep;只是仲黧不知道人间的那些规矩,问楼玉,楼玉亦是不知道,他便抓了几个人类来妖谷,向他们询问仪式。

&ep;&ep;可没有想到那些人类看到他后,无比恐惧,甚至还企图拿刀砍他,但他念及对楼玉的承诺,忍下了要杀人的冲动。对他们好一番威逼利诱后,他才总算知道结契仪式。

&ep;&ep;他和楼玉都没有父母,便以濯龙树为父为母。

&ep;&ep;定契那日,仲黧穿着一身红色喜袍,蛾生以来唯一一次穿这么多的衣服,心情忐忑又有些激动。

&ep;&ep;他走到楼玉跟前,满怀期待的看着楼玉,楼玉眼神动了下,但却什么也没有说。

&ep;&ep;仲黧见状,叹了口气,他可能真的不适合穿人类的衣服吧。

&ep;&ep;两人站在濯龙树前,拜了天地,拜了父母,拜了彼此。

&ep;&ep;司澜看得出来,那晚蛾王很开心,喝了很多酒,以致都没有注意到楼玉的那些暗中操作。

&ep;&ep;司澜此刻不是当事人,却比当事人还要心情沉重。感觉妖谷四处弥漫的不是喜庆的红,而是嫣红的血。

&ep;&ep;这段感情,开始于杀戮,结缘于杀戮,亦是结束于杀戮。

&ep;&ep;仲黧醉醺醺的,整个人靠在楼玉身上。

&ep;&ep;楼玉将他放到床前,于黑暗中静默片刻,静静的望着他。

&ep;&ep;仲黧有一搭没一搭笑着,手指紧紧拽着楼玉的衣角,宛若孩童般,将脑袋压在楼玉的衣角上。

&ep;&ep;“梦里的新郎会消散,而现实中,我却抱住了新郎,可见,梦有些时候也不靠谱。”

&ep;&ep;仲黧笑着说完话,却没有听到楼玉的应声。他抬起头,看见楼玉的面容在阴影中,不甚清楚。

&ep;&ep;下一瞬,窗外忽然闪过火光,将楼玉冷漠的眉眼映的清清楚楚。

&ep;&ep;仲黧心里莫名生出些不安,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耳边忽然响起蛾子们撕心裂肺的痛呼声。

&ep;&ep;漫天火光悄然逼近,犹如滔滔火海,从濯龙树蔓延开来,沿着红灯笼,沿着红幡,烧遍整个妖谷。

&ep;&ep;濯龙树是历代蛾王意念所化作的精神体,编织了强大的阵法庇护住整个聖域妖谷,而现在,濯龙树被大火湮灭吞噬。

&ep;&ep;阵法已破,无数人间修士御风而来。

&ep;&ep;仲黧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跌跌撞撞冲出去,只见妖谷上方被大火笼罩住,刺目的红,不似鲜血胜似鲜血。

&ep;&ep;那些人间修士不知从何处而来,长剑如风,身影如魅。

&ep;&ep;而蛾子们因为没吃荤修为削弱,又失去了濯龙庇护,根本不是修士的对手。

&ep;&ep;整个妖谷,到处充斥着蛾子们绝望的哀嚎声和痛呼声。

&ep;&ep;“王,快走。”

&ep;&ep;侍奴负伤跑过来,抓着他的胳膊,要带他离开。

&ep;&ep;他却推开侍奴,转过身,看见楼玉一步步走近。

&ep;&ep;“为什么?”

&ep;&ep;“仲黧,玄之只是我的字,而我的名是楼玉。”楼玉的声音陌生冷酷,阴沉肃杀,宛若地狱罗刹。

&ep;&ep;仲黧神色苍白,身形忍不住向后踉跄一步,耳边响起来初遇时楼玉对他说过的话。

&ep;&ep;“那你可知道,人界玄灵门门主楼玉,他的使命,便是诛杀妖魔。青河水怪、迷林鹰妖已经命丧他手,下一个,可能就是你。”

&ep;&ep;原来,这个他就是楼玉。

&ep;&ep;仲黧像是难以接受,仍旧喃喃问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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