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杀了他。”
&ep;&ep;“宋也,你若再做蠢事,别拉着我。”
&ep;&ep;“哥哥,你何必装清高呢?尊上那三位夫人到底是怎么死的,想必你比谁都清楚……”
&ep;&ep;宋丞闻声,脸部线条一寸寸绷紧,眸光死死盯着宋也。
&ep;&ep;宋也却没心没肺笑了一下,“你说,要是让尊上发现,兰兰的转世就住在将军府外那条小巷子里,会怎么样?”
&ep;&ep;宋也拧起眉心,刚想要说什么,这时宋也却突然俯下身,凑到宋丞耳尖上方道,“我也不介意替哥哥杀了她。”
&ep;&ep;——
&ep;&ep;房内,裴迦伏在床边昏睡过去。
&ep;&ep;司澜施展秘术,只见在桃渊的肉身上方,飘着一缕桃渊的执念,承载着桃渊不愿意忘记的过去。
&ep;&ep;司澜和昊微不约而同朝那股执念伸出手,下一瞬,便看到执念中的画面。
&ep;&ep;晨曦未露之际,桃渊已经在破落的戏台子上练戏。
&ep;&ep;这时的桃渊面孔稍显稚嫩,五官还未长开,但身段已经纤细修长,有股美人胚子的味道。
&ep;&ep;他转动着衣袖,扭动身体,缓缓唱道,“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ep;&ep;他唱的忘神,却没有注意到,墙阑上还躺着一个人。
&ep;&ep;清脆悠扬的声音,惊醒了裴迦,裴迦揉着眉心,脸上带着还未褪去的绯色,似是宿醉一场才刚清醒过来。
&ep;&ep;听着那院子里的曲儿,裴迦忍不住闭上眼睛,翘起二郎腿,不时点点头,露出一副享受模样。
&ep;&ep;司澜没想到裴迦还曾有如此玩世不恭的一面,正感慨间,一曲唱罢,看见裴迦歪过头,目光一瞬不瞬望着那戏台上的人儿。
&ep;&ep;因隔着点距离,裴迦瞧得不甚清楚,眯了眯眼问道,“小娘子,你这唱的是什么曲子?”
&ep;&ep;桃渊此时披散着长发,穿着湘妃色衣衫,再加上五官尚未张开,确实难辨雌雄。听到裴迦的话,桃渊羞恼抬起头,狠狠瞪了一眼裴迦。
&ep;&ep;随后,桃渊不知道想起什么,眉眼微挑,故意粗着嗓子,笑道,“好夫郎,奴家唱的曲名为《淇奥》。”
&ep;&ep;不知裴迦是被那句「好夫郎」吓到,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粗嗓子吓到,身子一趔趄,从墙阑上掉了下去,随后,仓皇逃跑。
&ep;&ep;桃渊见状,忍不住掩面偷笑。
&ep;&ep;司澜看到这,也忍不住笑了下。
&ep;&ep;裴迦想调戏别人,反被调戏了。
&ep;&ep;对面的昊微听到司澜的笑声,视线隔着黑纱淡淡觑他一眼。
&ep;&ep;执念展现的第二幅画面是班主拿着婴儿手臂般粗的棍子,一下一下打在桃渊身上。
&ep;&ep;桃渊跪在地上,纤细的身体被打的一抽一抽,却怎么也不肯承认是自己偷了玉佩。
&ep;&ep;裴迦像往常一样,爬上墙阑晒太阳,却看到桃渊挨打的场景,他立即飞身闯进院内,夺走那班主手中的棍子。
&ep;&ep;“为什么要打他?”
&ep;&ep;“这个逆徒偷了我的玉佩,藏在他房间里,还不敢承认!”班主认得裴迦,是裴老将军的长子,不得不好好解释。
&ep;&ep;裴迦冷着脸问道,“是那个雕刻成大白菜的玉佩吗?”
&ep;&ep;“是……裴公子,你……你怎么会知道?”
&ep;&ep;裴迦冷冷一笑,伸手指向角落里的一个小伶,“我在墙阑上晒太阳,看到他拿了个白菜玉佩,鬼鬼祟祟进到桃渊房里。”
&ep;&ep;裴迦话音刚落,角落里那小伶的脸色瞬间变化,连忙跪在地上求饶,班主气得操起扫帚就打向他。
&ep;&ep;一时之间,戏班子里的目光都望向班主和那个求饶的小伶。
&ep;&ep;只有裴迦在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桃渊。
&ep;&ep;裴迦扶起桃渊,桃渊微微脸红,避开对方的触碰,低着头道了声谢谢。
&ep;&ep;经这一事后,裴迦和桃渊的关系近了许多,桃渊为感谢裴迦,给裴迦熬了汤。
&ep;&ep;裴迦满脸激动的打开陶盅,在看到里面是萝卜肉丸汤后,神色一顿,但还是笑呵呵的全吃完了。
&ep;&ep;其实裴迦平生最讨厌吃两样东西,一个是萝卜,另一个便是肉丸。
&ep;&ep;可是裴迦知道,这是桃渊能给他的最好的东西。
&ep;&ep;少年间的友谊,发展的很快,两人逐渐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互相分享着各自生活,完全不同世界的人,因为一条墙阑,紧紧连在一起。
&ep;&ep;可惜,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裴家便被圣喻召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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