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寅皱眉:“让临风去看看,是不是走错路了。”

&ep;&ep;布置小佛堂的时候,府里特地请了一位风水先生来看风水,按他所说将佛堂布在了西北方向的一座幽深安静的小院儿里,离正院有些远了。

&ep;&ep;燕候府有府兵保卫,又有李寅镇守,危险倒是不会有,但因着侯府有些大,迷路是有可能的。

&ep;&ep;“唯!您别担心,尼师身边有知语伺候着,知语识路,她们许是路上有事情耽搁了。”明叔应声回道。

&ep;&ep;李寅沐浴前,又吩咐明叔:“明日让下面的人多点些灯笼,黑灯瞎火的路都看不清。”

&ep;&ep;明叔点点头记下来,出了门,明叔还在想,以往他们郎主哪里会关心这些。

&ep;&ep;走出院门,明叔就看见妙提带着知语从余容苑出来,往这儿走。

&ep;&ep;心里一松,这倒省了他去找临风的时间了,笑着迎上去:“尼师,今儿怎么晚了。”

&ep;&ep;妙提有些不好意思,面颊红扑扑的:“下午佛堂来了好些人,贫尼给她们讲经,讲得有些晚了,方才又回去沐浴,这才耽误了时辰。”

&ep;&ep;“尼师心善。”明叔和煦的说道。

&ep;&ep;妙提哒哒上了楼,明叔把门带上,和知语守在门外。

&ep;&ep;这是明叔才肃了脸:“你怎么不管教管教那些个不知数的?”

&ep;&ep;知语叹气摇摇头:“那些个婆子都是赶着换班或者用膳的时候过去,哪拦得住。”

&ep;&ep;年纪大些的婆子都是从国公府带过来的,对府里的规矩早已熟记于心了,知语年纪轻哪里能镇住那些人。

&ep;&ep;“就因为那些婆子缠着,尼师还是方才回余容苑用得膳。”知语想到妙提饿着肚子还要给那些人讲佛经,就觉得委屈。

&ep;&ep;明叔也知道那些倚老卖老的婆子难缠的紧:“明日你看谁再去,就把她的上工时间调到夜里,多几次她也就明白了。”

&ep;&ep;平日里体谅那些老人都把她们安排在白日里上工,谁知这么不知好歹。

&ep;&ep;知语忍不住嘀咕道:“这府里没个女主人,就是有些不方便。”管事们再厉害也只是个下人。

&ep;&ep;“说不准马上就有了。”明叔带着笑朝着屋门看了眼说道。

&ep;&ep;知语瞪大眼睛,说不顺话了:“尼师不是……不是……”

&ep;&ep;明叔手背在后面,神秘的说道:“只要郎主想,怎么会有办不成的。”

&ep;&ep;“真的吗?”知语惊讶极了。

&ep;&ep;明叔顿了顿回她:“我猜的。”

&ep;&ep;知语有些气:“那您怎么能胡说呢?”

&ep;&ep;明叔听她说自己胡说忍不住小声争辩起来。

&ep;&ep;“您别同我说了,我还要看着时辰去拿尼师的药呢!”知语转了个身不看他。

&ep;&ep;明叔轻哼,自己想着李寅这些日子的行为,欣慰的点点头。

&ep;&ep;——

&ep;&ep;妙提进了屋,自觉地脱了僧鞋,除了外袍,爬到榻上,乖巧的等着李寅。

&ep;&ep;李寅睡得坐榻早已换了一张又长又大的软塌。

&ep;&ep;妙提伸手帮他把锦被理好。

&ep;&ep;李寅在净室就好像听到妙提的脚步声了,果然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在了。

&ep;&ep;“怎么这么晚才过来。”李寅沉声掩饰内心的喜悦。

&ep;&ep;妙提以为他今日困得早,自己耽延了他睡觉,带着歉意小声说了声:“对不起。”

&ep;&ep;李寅脱鞋的动作微凝,他刚刚太凶了吗,蹬掉鞋子,转身看她。

&ep;&ep;妙提正提低落的垂着头,觉得自己太没用了,李施主就让她做了这么一件小事,她还没有做好,明日一定要早些回来。

&ep;&ep;李寅伸手揉了她的小光头:“想什么呢!没怪你,以为你迷路了。”

&ep;&ep;“啊?”妙提抬头傻兮兮的看着他。

&ep;&ep;过了会又“哦”一声,菱唇翘起:“贫尼以为耽误您睡觉了呢!”

&ep;&ep;李寅凤目落在她的唇上,觉得这几日她的唇有了一些血色了,以往都是只有极淡的粉色,看来李伯的药还是有些用处的。

&ep;&ep;李寅轻笑一声:“还没到就寝的时辰。”

&ep;&ep;妙提点点头,不是耽误他了就好。

&ep;&ep;“不过以后要是回来晚了”李寅想了想,“要是准备在申末后回来,就派人回来告诉我一声,我不在,告诉明叔或者临风飒风也是一样。”

&ep;&ep;妙提心中感动,原来也是有人关心她的。

&ep;&ep;吸吸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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