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知语无奈的看着阿绥。
&ep;&ep;裴伽跟着侍女后面穿过悦园,来到中心湖。
&ep;&ep;到底年纪轻,看着悦园掩饰不住的惊奇。
&ep;&ep;这园子经过阿绥慢慢的改造,变得十分漂亮了,早没了一开始的俗气。
&ep;&ep;裴伽只觉得四周都是景色,连园子里的假山都别有致趣,说不上那儿好看,但看着就是很舒服和温馨,但又有着难以掩饰的贵气。
&ep;&ep;带路的侍女在通往湖心的石廊口停住脚步,规矩地站着:“裴二娘子,你直走就可。”
&ep;&ep;“你不去?”裴伽看了看远处的亭子,问她。
&ep;&ep;“婢子是末等的侍女,按规矩是不能到我们夫人跟前的。”侍女道。
&ep;&ep;裴伽看着她身上穿着的衣服,心中诧异,这般打扮和规矩做她的贴身侍女都差不多了。
&ep;&ep;裴伽有些紧张,按照阿娘和嬷嬷的话这位魏候夫人也算她姐姐呢!
&ep;&ep;捏着手心汗,往亭子走去。
&ep;&ep;方才看着威风凛凛的侍卫握着腰间别着的刀立在亭子外面,上下扫了她一眼,裴伽心中一抖,腿都有些虚了。
&ep;&ep;那侍卫旁边还站了好几位侍女。
&ep;&ep;裴伽咬着唇不愿意丢脸,小心翼翼地提着裙摆走上台阶进入亭子。
&ep;&ep;一眼就到了坐在美人靠上的轻摇团扇的魏候夫人。
&ep;&ep;裴伽看着她十分显眼的肚子,她怀孕了啊!
&ep;&ep;可她还是像她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样漂亮,她从未见过她这么漂亮的夫人!她记得她阿娘生弟弟的时候,是她最不好看的时候。
&ep;&ep;其实她如今和她阿娘已经长得不是很像了,她阿娘颜色衰褪,而她仿佛是盛开在春日里的芍药花。
&ep;&ep;她在打量阿绥的同时,阿绥也在看她。
&ep;&ep;知语轻咳一声。
&ep;&ep;裴伽清醒过来,咬着唇犹豫的福身:“魏候夫人好。”
&ep;&ep;“你是有何事?”阿绥敛了目光,精致的黛眉,微微扬起,细声道。
&ep;&ep;阿绥的声音很软,裴伽听了忍不住收起莽撞的性子,放软语气:“我是过来问你一个问题的。”说完觑了一眼她身旁的侍女。
&ep;&ep;“直说吧!”阿绥蹙眉,摇摇扇子,这天也太热了。
&ep;&ep;裴伽以为她不高兴了,也不敢多话,小声试探的问她:“你是不是我阿娘先前的女儿,我的姐姐?”
&ep;&ep;没想到她问的这般直白,阿绥笑着摇摇头:“不知裴二娘子听得哪里的消息,我是陇西叶家的女儿。”
&ep;&ep;见她否认,裴伽急了:“可是我阿娘说……”
&ep;&ep;“令慈说什么了?”阿绥安抚地摸了摸肚子。
&ep;&ep;裴伽揪着手,不知道该如何回她:“我阿娘说,说,说……反正我就听说你是我阿娘之前的女儿。”
&ep;&ep;阿绥原先以为她是来帮方望舒讨回她们拿过来的钱财的,现在看来不是呀!
&ep;&ep;有些不解,她难道过来只是来问一句她和方望舒的关系的?
&ep;&ep;疑问道:“先不说我不是你母亲的女儿,就算是,那我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ep;&ep;裴伽懵了,是啊!
&ep;&ep;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舅母说母亲把先前的女儿送到寺庙里做尼姑去了啊!
&ep;&ep;又怎么会嫁入这种人家。
&ep;&ep;难道是阿娘认错了,只看她长得和她有几分相像又是从长安来的,便把她当作了自己的女儿?
&ep;&ep;阿绥又接着问:“你过来问这个是想得到什么结果呢?得到你想要的结果又想怎么办呢?”
&ep;&ep;裴伽捏着裙摆说不出话,她若真是她的姐姐能如何?
&ep;&ep;看裴伽一脸纠结的稚气像,想来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ep;&ep;“轻风送裴二娘子出去吧!”今日小宝宝难得有些闹腾,阿绥也不知是不是外头太热的缘故,便想着打发了裴伽,回屋待着。
&ep;&ep;裴伽攥着手心:“我……”
&ep;&ep;阿绥轻笑一声:“回去吧!”
&ep;&ep;裴伽看着她的清澈的目光,忽然没有勇气问下去了,一步三回头的跟着轻风离开了。
&ep;&ep;知语见裴伽没有胡言乱语,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ep;&ep;“哎呀!”阿绥捧着肚子,感受宝宝有力的小脚。
&ep;&ep;知语紧张地看她:“娘子?”
&ep;&ep;阿绥摇摇头,笑道:“它最近好动了许多,以前都不愿意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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