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叶雪山一听这话,明白了吴碧城的真心,不由得一阵得意,觉得这家伙是被自己收服住了。

&ep;&ep;吴碧城又逃了一天的课,陪着叶雪山上床补眠。叶雪山疼得时睡时醒,醒的时候躺不安稳,于是对着吴碧城胡说八道。吴碧城听得烦了,转身背对了他:“脸皮真是不薄,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ep;&ep;叶雪山伸手去摸他的短头发:“假正经,你敢说你从来没想过?”

&ep;&ep;吴碧城低头一躲:“想了就非要做吗?”

&ep;&ep;叶雪山嘿嘿一笑:“小处男,别傻了,你就答应我吧!”

&ep;&ep;吴碧城面红耳赤,真有些扛不住了:“你还说?你再说我就回学校去!”

&ep;&ep;叶雪山饶有兴味的捏着他的后脖颈:“我可等不得了。等我养好了伤,非办了你不可!”

&ep;&ep;吴碧城急赤白脸的斥道:“粗俗,下流!”

&ep;&ep;叶雪山正要再来两句逗他,不料金鹤亭却是打来了电话。起床出门拿起听筒,他故意把话说得不带感情。而金鹤亭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四平八稳,劈头便问:“老弟,货栈那边是怎么了?今天怎么不肯开门?”

&ep;&ep;叶雪山答道:“我昨天夜里遭了偷袭,险些送命,所以生意要暂时停顿一下。金兄可以放心,只要我太太平平的把问题解决了,你的生意绝不会受到影响。”

&ep;&ep;金鹤亭在电话另一端“哟”了一声,仿佛很是惊讶:“偷袭?怎么回事?”

&ep;&ep;叶雪山“唉”了一声:“不要提了,幸亏我还算机灵,否则非被人砍死不可。谢天谢地,算我逃过一劫。”

&ep;&ep;金鹤亭随即又问:“知道是谁下的手吗?”

&ep;&ep;叶雪山平平静静的答道:“倒是逮住了几个相关的人,不过还没审出什么结果。再看吧,现在一切都不好说。”

&ep;&ep;金鹤亭含含糊糊的答应一声,双方又讲了几句闲话,然后便是各自挂断。

&ep;&ep;叶雪山摸不清头脑,值得怀疑的敌人,又并非只有金鹤亭一个。若有所思的在电话机前站了许久,末了他摘下听筒,把电话又打去了公司,让人通知林子森过来。

&ep;&ep;可是一番等待过后,他听说林子森不见了。

&ep;&ep;心事重重的走回卧室,他慢吞吞的脱鞋上床,趴在床上闭了眼睛。吴碧城装睡,还在等他出言挑衅,等了许久也没声音,最后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ep;&ep;一天过去了,林子森无影无踪;第二天过去了一大半,依旧没有他的消息。叶雪山有些心惊,乱七八糟的想了许多,正是担忧之时,金鹤亭打来电话,说是刚刚忙完一场,现在闲下来了,想请他吃顿便饭,为他压惊。

&ep;&ep;叶雪山想都不想,立刻推辞。三言五语过后,金鹤亭用大吃一惊的语气问道:“老弟,原来你是受了重伤?”

&ep;&ep;随即他又说道:“那你不要出门了,我这就过去看你。”

&ep;&ep;25

&ep;&ep;25、有仇报仇...

&ep;&ep;金鹤亭来得突兀,叶雪山虽也认为他应该不至于敢在自己家里行凶,但他毕竟是个亡命之徒,若是处处都按道理来做,也就不叫亡命之徒了。

&ep;&ep;杀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叶雪山立刻四面八方的打出电话,把手下得力的大伙计们招来了几个。做烟土生意的小子们,天天和土匪丘八打交道,什么阵仗没见过?接到电话之后,揣着手枪就赶过来了。

&ep;&ep;叶雪山依然不放心,问这些人:“还没有子森的消息吗?”

&ep;&ep;伙计们一起摇头,真不知道他是跑到哪里去了。

&ep;&ep;其实林子森并没远走,起码此刻,他已经乘着一辆小驴车进了天津卫。车夫坐在前方挥着鞭子,他在后面守着个大麻袋。大麻袋里面装着活人,不过也是半死不活,动不得了。

&ep;&ep;他在天津街面上混了十几年,天津卫说起来很大,可在他的眼中,也就是个有边有沿的大池子,鱼儿溜得再快,也逃不出他的眼界。敢拿斧子当街砍人的家伙,先前必定也不是个吃素的善茬。大家都是卖命吃饭的人,勾搭连环的问起来,谁不认识谁?

&ep;&ep;不眠不休的找了一天多,他最后在天津城外追上了凶手。追的时候还不确定,及至当真看清对方的模样了,他立刻在心里打了包票——对方小半张脸都是青紫的,一只眼睛已经肿的睁不开,眉骨隆起老高,皮肤都透亮了。

&ep;&ep;双方各怀敌意,三言两语过后就交了手。林子森个子大,下手狠,又是有备而来,当然占据上风。想到面前这家伙差点劈死了太太的儿子,他胸中烧起满腔怒火,一鼓作气就把对方打趴下了。

&ep;&ep;在林子森赶往叶公馆之时,金鹤亭已经和叶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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