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的领口。

&ep;&ep;因为如此便能只看到他宽阔的肩背,其余都在视野范围之外。

&ep;&ep;扶笙抿起嘴角,心里甜蜜。

&ep;&ep;如果被人误会是一对,就现在的十八点十分,做梦都会笑醒。

&ep;&ep;不远处传来女人们谈笑嬉闹声,高跟鞋踩得脆响,大步经过时飞溅的水花,扑腾进扶笙鞋头的网面,薄层袜瞬时湿透。

&ep;&ep;封驭听到异样,往后侧了肩膀,伞面随之抬起,扶笙皱眉往身旁一瞥而过,神情微怔,那女人的脸色更可谓变化多端。

&ep;&ep;——从原本两眼含羞,变为一种无可名状的气恼。

&ep;&ep;如果是一场电影,这一幕该是用慢镜头表达。

&ep;&ep;前一秒,扶笙的眼睫压住的是眷恋,后一秒抬起眼睫,眼眶流露错愕。

&ep;&ep;“......”是贺婧。

&ep;&ep;因为邱团让她在周年庆典上出演黑天鹅这一件事,还私下去邱团办公室争辩了一番,这下碰到,更是尴尬地无地可遁。

&ep;&ep;贺婧身旁的两个女人激动着神色,互相推攘往封驭那儿看。

&ep;&ep;“婧婧,我们没猜错,这小哥哥真的长得带|劲儿,刚才从远处看就觉得肯定是大帅逼。”

&ep;&ep;贺婧端正眉眼,斜视擦肩而过的扶笙,不再露半点喜色。

&ep;&ep;“还真厉害,不管什么好的,都围着你转。”

&ep;&ep;扶笙闻言,气压骤冷,这句话严谨点不是正对扶笙讲的,但能明确听出来,是在暗怼。

&ep;&ep;走快点,赶紧远离她们,扶笙心里叫嚣着,丝毫没注意到手臂已经挨上了封驭的。

&ep;&ep;缠|上的手臂,混杂着雨滴,被封驭迅速按住,反拽过来,拧着拉到身后。

&ep;&ep;男人沉声问道:“不介意说说看吗?我倒很想听,她是怎样一个人。”

&ep;&ep;贺婧刚抬起的高跟鞋沉闷地顿在水坑里,“......什么?”

&ep;&ep;............

&ep;&ep;直到地铁口,扶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一直牢牢地拽着封驭的衣角,扶笙敛眸,咬|紧被雨水|润|湿的唇|瓣。

&ep;&ep;封驭收了伞,一声不吭地被女人纤薄的手臂挤|压着,还有柔|软的躯|体|内侧,短短一程下扶梯的路,从胸|腔到喉|结都是麻的、震的。

&ep;&ep;两旁的地铁寂静无声,黑黢黢一串,各色各异的人涌入又离去,像一场盛大的晚宴,他们从地上而来,在地底穿梭行径。

&ep;&ep;空气凉白得有质感,将人照得白皙透亮。

&ep;&ep;扶笙本不习惯照镜子,可就因为两个人站着,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仪式,她若无其事地偷看镜子中的男人。

&ep;&ep;“地铁好像快进站了。”

&ep;&ep;封驭轻声说道,这句话恰巧被远处呜嗡的动车声音掩盖过。

&ep;&ep;扶笙倾身观望远处,白得生冷的两盏地铁车灯,照得神经一颤,她眯起眼眸,也就是几秒的时间,飞驰的地铁撕裂过平静的空气,车厢里的人鲜活在她眼前,她再看不到封驭和她的倒影。

&ep;&ep;衣服下摆吹入凉风,有点萧瑟的意味。

&ep;&ep;地铁靠站,扶笙明白自己应该要进去了,可她的脚怎么都抬不起来。

&ep;&ep;“刚才...谢谢你替我说话...”她低下头呢喃,“从没有人对我这么好。”

&ep;&ep;她的声音隐匿在拥挤来往人|流中,扶笙看到地铁内的镜面里的自己,肩膀和手臂被过往人|流挤过,封驭似是没听清她的声音,拍了下扶笙瘦弱的肩狎骨。

&ep;&ep;“进去吧,快关门了。”

&ep;&ep;扶笙不甘地和封驭挥手告别,走进地铁,还没找到位置坐下来,肩膀被人从后面狠|狠|撞了下!

&ep;&ep;她忍痛回头看去,人潮里早已看不见封驭的身影。

&ep;&ep;方才贺婧的出现是她完全没想到的,扶笙紧抿上下两片唇|瓣,刹那的烦|躁、苦闷、恼怒一并涌上来,被她看到了,她的小心思会不会被看穿,贺婧回去会不会大张旗鼓地说给团里的人听。

&ep;&ep;地铁门上的黄灯,开始闪烁,发出滴滴的警告声,扶笙吞咽了下唾沫,刚才有一瞬间肾上腺素飙升,昂奋地想不顾一切地冲出去。

&ep;&ep;地铁缝隙里漏进强劲的侧风,扶笙整个人恍|惚|欲|醉。

&ep;&ep;她倚靠在雪|白的车厢内壁,人随着地铁的微|晃,振|荡、连结的神经被荡|碎,六神无主地攥紧手机。

&ep;&ep;*

&ep;&ep;迷蒙的细雨在路灯下如同飘飞的鹅毛,男人撑把长柄黑伞,单手插着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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