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这么拿手。”

&ep;&ep;扶笙紧盯着贺婧的脸,“是你实力不够,不要随便否定别人的努力。”

&ep;&ep;“你的努力,就是每晚去掉男人吗?”

&ep;&ep;扶笙嗓子里如同堵着吞不下也咽不下的东西,似乎想到了什么,气到极致,反倒笑了出来。

&ep;&ep;又来。

&ep;&ep;为什么又这样对她,扶笙鼻尖氤氲上一抹酸涩,原本以为嗅觉细胞就会因此失灵,却依旧闻得到刺鼻的香桂味儿,在压迫着不堪一击的心脏。

&ep;&ep;扶笙回过头,朝季晓芩道:“我承认有骗过你,但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ep;&ep;季晓芩手指一顿,牙关奇怪地颤抖,贺婧已经走了,她缓慢地站起来,从桌上拿起气垫,机械式地补妆。

&ep;&ep;“别说了,你为了谁,我心知肚明。”

&ep;&ep;季晓芩冷着脸,披上自己的大衣,“是因为看出了我也喜欢他,所以你才会做出这般不要脸的事吧,你让我感觉恶心,贺婧说的没错,当年你也是看她风光无限不爽,才会在她的舞鞋里动手。”

&ep;&ep;扶笙长久地静默在原地,宛如雕像,连三人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

&ep;&ep;她恍然失去所有气力,把自己摔在椅子上,闷重的嘭的一声。

&ep;&ep;她竟然丝毫未察觉,季晓芩也对封驭怀有强烈的感情,但让她心里火烧般难受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当年那件事发生后,季晓芩是为数不多站在她身边的人。

&ep;&ep;扶笙从离开舞蹈附中的半年里,心里时常感念那时的善意,却没想如今因为封驭,季晓芩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她。

&ep;&ep;她敛下眸子,青白色的玻璃球似的眼眸,望向外面飘飞的细雪,原来北京这天已经冷成这样。

&ep;&ep;也许很快就会被笼上白茫茫的一片,在视线所移之处都可以看见。

&ep;&ep;扶笙宿舍的阳台门正对着后山,每到夏季,她喜欢趴在栏杆上,懒洋洋地享受后山浓得一发不可收拾的绿意,如今出来后,她茫然地双手交叠放在铁栏杆上,仰起脖颈,阖上眼睛,把脸孔暴|露在这场悄无声息的赞礼中。

&ep;&ep;一片未成形的小雪花,晃|悠晃|悠地落在扶笙的唇上,纯白的雪在那处红着,就好像不是雪花飘至那儿,而是扶笙主动亲|吻了它。

&ep;&ep;随后扶笙浑身的骨骼肌一阵颤抖,雪水化了,愈发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