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扶笙捧着烟灰缸忽然笑了,这样做好奇怪,好像...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她偷瞄里面的情况,嗡嗡嗡的纹身机还在不停地响动。

&ep;&ep;她用指尖悄悄抽出张纸巾,对折一次,白净的纸面在茶几上轻擦拭过,边边角角都擦干净,扶笙弯腰回身时,手肘撞上桌面的硬物,她好奇地看了两眼桌上摊开的杂志,都是英文的,她看不太懂,趴在上面,咬着指尖,细细辨认,《1000tattoos》、《inktheartoftattoo》......

&ep;&ep;好难懂啊。

&ep;&ep;扶笙借着门外残留的一点亮度,坐在地上,背靠沙发翻阅杂志。

&ep;&ep;这里有好多刺青的样式,说不准她能找到自己喜欢的,越翻找下去,扶笙就越对封驭身上的刺青样式感兴趣。

&ep;&ep;她从前看书就会犯困,越看越索然无味。

&ep;&ep;杂志被归于原位时,门上的风铃叮铃作响,入了扶笙的耳。

&ep;&ep;“怎么这个时候下雨了...没带伞啊...”

&ep;&ep;她站起来,一下子没站稳,踉跄了下,踱步到门口,秋季的雨很少能闻到味道,不像夏日傍晚的雨,闷潮。

&ep;&ep;扶笙在这家店唯一的自然光源处,抻了抻腰身,好久没有这么惬意过。

&ep;&ep;“你倒悠闲。”

&ep;&ep;扶笙原本打直的手臂靠在耳后,弯了个弧度,缓缓转过身来,她只能看到封驭的眼睛,其余都被口罩和帽子掩盖。

&ep;&ep;她尬笑地指着外面的雨,“外头雨很大,呃、你怎么出来了。”

&ep;&ep;“你很闲吗?”

&ep;&ep;封驭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朦胧失真,扶笙辨析了一会儿,才点头。

&ep;&ep;封驭含笑道:“很闲的话,帮我收几件衣服怎么样,就在你上次住的房间的对面,有扇白色的门,走出去就可以看到阳台。”

&ep;&ep;“那衣服收进来后,放哪里?”

&ep;&ep;“我房间啊,你知道的。”封驭的语气比现在的天气还要风轻云淡,脸虽然被口罩蒙住了,但扶笙觉得他一定笑了。

&ep;&ep;“......”

&ep;&ep;这天的雨,好像一把没钥匙的锁,将扶笙困住。

&ep;&ep;她怀揣着心事,听话地往二楼走,步履匆匆,她知道那个阳台在哪儿,因为那个晚上,姜来也是从对面过来的,她顺藤摸瓜地找到白色的门。

&ep;&ep;来不及考虑别的,拿起脚边一个藤编篓子,冲进雨帘里,快速地收衣服,再跑回来时,打湿了一半的身子。

&ep;&ep;果不其然进来后,狠狠一战栗,秋雨不能淋,淋了必须要洗澡的。

&ep;&ep;扶笙抱着篓子往封驭的房间走,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肌肤上,心脏的跳动速率还没缓过来,房间门打开后,扶笙轻手轻脚地准备进去,倏的顿住,暗骂了自己一句。

&ep;&ep;刚才因为急着上来,没有换拖鞋,把人家地板都踩脏了。

&ep;&ep;她把鞋子拖在门外,踩着袜子进去,把篓子放在封驭的衣柜前,这才拿了纸巾蹑手蹑脚地把刚才一路过来脏兮兮的脚印子清理干净。

&ep;&ep;扶笙不敢在封驭的房间待太久,防止他回来被逮个正着,看了手机的时间,季晓芩应该也快结束了。

&ep;&ep;她提着运动鞋,小心翼翼地走到廊檐,往下瞅。

&ep;&ep;“麻烦封老板了,果然像你说的,白色料刺进去会更痛,啊笙笙呢,怎么人一会儿就不见了。”

&ep;&ep;扶笙刚想倾身向下招手,一道温柔的男声响起,“也许是走了,我之前出来时,就没看见她。”

&ep;&ep;“......?”

&ep;&ep;“可能是嫌待这里太无聊了,出去逛了,我打个电话给她。”

&ep;&ep;男人眼睑微抬,眸子里闪过一丝光,对着一脸紧张的扶笙勾了勾唇。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第12章水汽

&ep;&ep;“喂,你去哪里了??”

&ep;&ep;难以启齿。

&ep;&ep;好像周围的声音全部消失,置身于真空环境,只能看到两人交谈时开合的嘴唇,映照着门外密布的雨帘,仿佛一场上世纪的默剧。

&ep;&ep;扶笙蹲坐在地上,背靠着门板,旁边摆置半干的运动鞋,小声吞|咽了下唾沫。

&ep;&ep;就如同封驭说完这句话后,下一秒就捂住了她的嘴那般。

&ep;&ep;她明明知道他在撒谎,一清二楚......

&ep;&ep;手掌却慢慢捂住了自己的唇,防止泄露出一丝半毫的异样。

&ep;&ep;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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