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翁牧心头一震,忙扶起甘少龙,一掌抵住他的背部,急道:“你与药王谷什么关系?”

甘少龙但觉一股气机从背上督余穴缓缓输入,身上疼痛渐有减弱,知是翁牧耗费真元维持自己片刻生机,感激道:“多谢前辈,晚…晚辈有负于药王谷,窃了谷中毒经,但晚辈从未以此行恶害人,咳……晚辈救了谷主孙女,义女常青青却又被……”

“常青青?”翁牧心头复是一震,忙将忻州见过的常青青容貌长相说了一下,问道“是不是这个小女孩?”

甘少龙一阵激动,道:“前辈……咳、咳,前辈认识青青?可知她……在哪儿?”

翁牧摇了摇头,他也不敢肯定常青青是否真的逃脱,便叹道“老朽也是不知道,想不到那人却是楚先生口中的柳姓恶人,哎,你说你窃取的谷中毒经?那毒经现在何处?”

翁牧在太白山书院听过楚南风提及,知道柳宫文的目的是为了毒经上的功法,才有此一问,岂料甘少龙闻听翁牧问及毒经时,却是心中见疑。

他与翁牧等人素不相识,只是待死之身,才岀言相求,心想翁牧等人若是良人自然最好不过,若是恶人也无大碍,提到藏在常青青身上的毒经,却是关乎常青青生死大事,自是不会说岀。

心里又是作想翁牧等人许是柳宫文派来诓骗自己说出毒经下落,便是闭目不言,翁牧何等人物,看到甘少龙神色,知他心有疑惧,也不强求,又问道“你还有何事要讲?”

甘少龙望着翁牧,脸上似有愧意的摇了摇头,翁牧长叹一声,撤开按在甘少龙背上的右手,只听甘少龙道:“多谢……前……”话未讲完,已然侧倒在地,气绝而亡。

洛寒水见状摇了摇头:“此人倒颇有心机,却也不失为一个有情有义之人,哎,将他尸体先藏入草中,司空管事,明日再派人将他安葬了吧。”

三人回到城中分阁已过子时,却见有一箭卫候在阁中厅堂前,司空冉知有消息传来,便趋步上前,那箭卫将一纸卷递与司空冉后,告退而去。

司空冉展开纸卷一看,对着洛,翁二人笑道:“北汉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楚先生已知少主被掳之事,叫翁长老不必担心,可先回太原……”

“哦?想来南风已是遇上了燕仲长,甚好,甚好。”洛寒水闻言微微一笑,进入厅堂,落坐后对着翁牧便道:“那常青青是怎么回事?翁长老如何认得?”

翁牧便将与洛逍遥在忻州遇上的事讲与洛寒水听,洛寒水略有惊讶,顿了一下,道:“真是阴错阳差,看来这柳宫文已经回到燕王府了,司空管事明日着人查探下,看那小女孩有没有与他一起,若是还在柳宫文手中,勿必设法相救,我即刻前去云州,或可助南风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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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城西门城口,耶律宗武回头望了一眼,跟在身后十丈外的一骑人马,拍了拍胸口,长长呼了一口气,跟他后面的那骑人马却是楚南风。

原来耶律宗武参加完萧思温与燕国公主的婚宴后,便与萧雁北告辞向幽州而来,未料刚走不久后面便是跟上了楚南风,一时间不知道楚南风意欲何为,却也不敢上前招呼,一路上自是心惊胆颤。

进了城内,街头上人来人往,耶律宗武走了一段再回头探望,却是不见了楚南风身影,心下惊疑中来到了燕王府。

燕王伏诛,虽未抄家,府中的人事却是大有改变,接管之人是契丹季父皇帐一脉的都详稳司官员,自也认得耶律宗武,见他来到燕王府,也不觉诧异,倒是将耶律宗武迎进中厅,将一圣旨交与他,正如燕仲长所料,耶律璟的着他为护卫府统领的旨意已经送至幽州了。

看完圣旨后,耶律宗武心中又是惊喜不已,原来辽朝皇帝却是将这半坊之大的燕王府邸,赐与耶律宗武改为将军府,此等殊荣却是耶律宗武料想不到,想是仰仗了与皇帝是同族兄弟的原因。

便向主事官员询问了柳宫文的行踪,当得知前几日有刺客进府后,心中大吃一惊,料到此事与柳宫文有关,想起燕仲长的吩咐,心猜柳宫文必定是去了护卫府署衙,与那主事官员商量一下府内一些事情,便是去往护卫府。

南大王院护卫府署内的一个侧厅中坐有七八个人,胡子修得甚是整齐的柳宫文坐在左首的一张交椅上,身边坐着两位年过四旬的汉子,右首边坐着的几位护卫皆是来自遥辇九帐的后人,大多是弱冠年龄。

“宗武统领以季房皇帐身份担任我们护卫府的统领,嘿嘿,倒是屈尊了。”其中一位年轻的护卫头目道,契丹人之间相称都是直呼大名,这些九帐子弟在幽云长大,也多取了汉名。

“清远兄说了不错,听说皇上还把燕王府赐与了宗武统领,倒是与官职……嘿嘿。”其中一位前额两侧留有发辫的年轻汉子,话未讲完,便是冷笑起来,似有不服之意。

又有一人言道:“宗武统领本也是朔州骑兵营统领将军……”

忽见门口岀现了耶律宗武的身影,那人便是止口不言,耶律宗武此时已是这些九帐后人的上司,众人见他进来,皆是起身见礼:“参见统领。”

“诸位请坐。”耶律宗武笑了笑道,径直往主位入座,他本是统领几千兵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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