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儿子。

朱棣喜汉王,而非太子的消息由来已久,可说到底也是自己的儿子,朱棣罕见的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看向了一旁一众太医们说道:“你们睁大眼睛好好看一看,朕的太子都在日夜求医问药!而你们,你们在做什么,一群庸医!”

“臣有罪!”

太医们呼啦啦的跪倒了一片,朱高炽看着也是有些着急。

连忙说道:“此乃儿臣之责也。”

朱棣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眉头一竖:“那便先去吧。”

.....

刚一进到寝宫内,徐皇后虚弱的模样就让朱高炽的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难受,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刚刚从王思齐手里获得的良药,能够让自己母后的病情缓解一些。

看到是朱高炽来了,徐皇后的脸上强挤出了一点笑容道:“大明的几个贤王个个良善,自打我这病了之后当真来的勤啊。”

“母后..这都是应该做的...”

“唉!可惜母后恐是时日无多,不过就冲着你们这份孝心,什么都不怕了。”

“母后,我前几日偶得了一方良药,应该是能够治好您的病..”

“端来吧。”

徐皇后没有问药是哪里来的,也没有问这药方出自何处,只因为是太子朱高炽拿来的药就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服用。

一旁的宫女也连忙上前。

按照朱高炽进门时候的交代,提前准备好了温蜜水。

“这药气味难闻,但绝对是一方良药..”

“良药苦口利于病,母后这一点还是懂得的...”

朱高炽连忙点了点头。

柔声细语的徐皇后强撑着一股脑的将那一剂大蒜素一饮而尽,朱高炽连忙接过一旁宫女手中的蜜水,缓缓的拿在了徐皇后的面前。

又灌了几口蜜水,徐皇后这才继续强撑着说道:“当真是苦。”

“还不好闻..不过,还是让你费心了。”

门外的朱棣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幕。

良久。

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徐皇后的病情每况愈下,其实就连朱棣自己心里也清楚的很,这已经不是什么灵丹妙药所可以挽救的回来的。

宫内的太医已经看了一个遍。

宫外的名医也寻了一个遍。

心情沉重的他虽然不愿意接受,但是也不得不接受自己最心爱的徐皇后恐怕将要离开自己的事实。

所以这也是太子朱高炽前来送药,朱棣并未加以阻拦的原因。

用了药。

又说了几句话,朱高炽就先行退了出来。

徐皇后也趁着困意睡下了。

父子二人就这样离开了徐皇后的寝宫。

路上,朱棣率先开口问道:“前几日你保荐的王思齐最近都在做些什么,宝源局监督可不算一个闲差事,别误了铸币的大事。”

“铸币之事没有耽搁,王思齐做的挺好的。”

“那也好,一个小官而已,只要这小子能好好做...清远伯说的那事,倒不是不行..”

“公主的婚事?”

朱棣缓缓地点了点头。

朱高炽的眼神中却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意味,王友到底是从靖难开始就一路跟着自己父皇的老人了,此次打了胜仗之后不要封赏,反而要一份和公主之间的婚事,这让不少人都难以理解。

尤其是朱高炽自己。

要是原来,不认识王思齐..只知道这人就如同外界所传闻的那样,只不过是一个仗着老爹的权势和府中的银钱为非作歹的败家子那也则可。

可现在,朱高炽比任何人都知道,王思齐是有真才实学的。

这样的贤才,做驸马?

这不是浪费了吗?

朱高炽赶忙说道:“父皇..此事应当是不着急的吧,之前铁券的事情还没过。”

“咦?你怎么说这样的话,难不成这小子还真的有些名堂不成?那铁券不过是个由头而已,难不成还真能够用这点事情,治了王友的罪?”

“你啊...”

朱棣叹了口气。

朱棣的脚步极快,而且在宫中并不喜欢乘仪仗,大多时候都是步行...这步行可就难为坏了朱高炽。

朱棣身体极好。

可朱高炽却是不行,走了几步之后神态已经有些狼狈了,惭愧的冲着朱棣说道:“父皇..可否慢一些。”

“唉!”

这时候,朱高炽的眼神微缩。

他看到熟人了,简直熟的不能够再熟的熟人。

朱高煦。

“汉王来了。”

“父皇..听闻母后身体欠佳,这不我来看一看。”

话落,朱棣的脸上透露出一点笑意,点头说道:“刚才你哥送来了一点药,你母后吃完之后就睡下了,你就也别去打扰了吧。”

听说徐皇后难得的睡着了。

朱高煦当然理解了朱棣的话,连忙道:“那便好!那便好!”

三人一块回宫。

.....

黄昏时候,就在三人正因为云南之事争论的时候。

就听见门外的太监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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