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余娇听得他自报家门,惊得杏眸圆睁,甚至不顾失礼,又多看了他一眼。

&ep;&ep;谢言煜......莫不成他就是那位赫赫有名屡立战功的镇北大将军?

&ep;&ep;他瞧起来,也不过二十来岁,且生得俊眉修目,与林余娇想象之中那个络腮胡子蓄了一脸的大将军相去甚远。

&ep;&ep;不过见他的打扮,还有身后铁盔银甲跟着的亲兵,想必名唤谢言煜的镇北大将军,不会再有旁人了。

&ep;&ep;林余娇在京华中听过镇北大将军谢言煜的许多英勇事迹,实在是北边突厥人太过猖狂,前些年犯下了斑斑劣迹,惹得民愤横生。

&ep;&ep;而在百姓们的义愤填膺中,提起最多的,便是谢言煜的名字。

&ep;&ep;每每提起他,大家的愤慨与怒气便会全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谢言煜竖起大拇指的赞不绝口。

&ep;&ep;谢言煜十四岁便代父亲上了战场,在北边一守,就是十年。

&ep;&ep;他骁勇善战,屡立奇功,这些年一场场仗打得突厥人屁股尿流,节节败退,甚至现在已经夹起尾巴缩回自己的属地好好做人了。

&ep;&ep;谢言煜的名字便是一块招牌,只消北边突厥人听到,就不敢妄动,乖巧得跟孙子似的。

&ep;&ep;立在北边,那就是镇北的神器。

&ep;&ep;林余娇不敢相信,这样神话一般的人物,就这样活生生站在她面前,且还救过她的性命?

&ep;&ep;谢言煜身高七尺,要垂下眼才能看到林余娇的表情。

&ep;&ep;不知为何,他向来不近女色,甚至最不喜欢和娇滴滴的女人打交道,一见就烦。

&ep;&ep;可眼前这个姑娘,却总让他铁一般冷硬的心底,会生出一丝柔情来。

&ep;&ep;他笑了笑,声音明亮轻快,“那时救林姑娘未报家门,是因为当时谢某秘密回京办事,不好声张。”

&ep;&ep;他还记得当时这个姑娘,追问了好几次他的姓名,说是想要报恩。

&ep;&ep;想起来,便又忍不住发笑。

&ep;&ep;他身后的两个士兵已经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

&ep;&ep;这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不苟言笑严苛冷厉的镇北大将军?

&ep;&ep;刚刚怎么好像见大将军笑了两次,是他们眼花了不成?

&ep;&ep;林余娇受宠若惊地点点头,对待谢言煜这样的举国大英雄,她不免有些局促和慌张,更何况她对他还有崇敬和救命之恩的感谢。

&ep;&ep;林余娇又对谢言煜行了个大礼,盈盈道:“谢大将军的恩情,小女子从不敢忘,改日再登府拜谢。”

&ep;&ep;谢言煜挑了挑眉梢,本来这样的客气话,他不必应,可他偏偏就是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下来,“好,那谢某便在府中,恭候林姑娘屈尊了。”

&ep;&ep;身后谢言煜的两个亲兵惊得头盔都要掉了。

&ep;&ep;这些年跟着将军出生入死,他们不知见将军救过多少人了,那些人也是感恩戴德,甚至不少女子要以身相许的都有。

&ep;&ep;可将军却都是一脸冷淡的拒绝,从未将救命之恩当一回事。

&ep;&ep;可今日......怎么完全不像以前那回事了?

&ep;&ep;林余娇听到谢言煜的回答,眸底也起了一丝讶色,她没想到谢言煜竟然应承了下来。

&ep;&ep;但她既然说了这样的话,他也对她有大恩,所以能去拜谢,也是好的。

&ep;&ep;林余娇最不喜欢欠人什么,就连顾庭给她的东西,她也追求的是有来有往。

&ep;&ep;所以他的救命之恩,若不能偿还,将是她心头的一个重担。

&ep;&ep;香葶也听过谢言煜的许多英勇事迹,崇拜他已久,现下见他如此年轻又生得好看,脸色也有些微红。

&ep;&ep;不过见自家姑娘与谢大将军说了一会儿话了,也只好凑过去小声提醒林余娇该走了。

&ep;&ep;林余娇会意,正要福身和谢言煜道别,却又听到谢言煜开口道:“林姑娘,谢某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ep;&ep;“谢大将军请说。”林余娇微垂螓首,洗耳恭听。

&ep;&ep;原是突厥人彻底安分了,甚至愿意年年给顾朝进贡。

&ep;&ep;而谢言煜也得了今上之命,班师回朝,以后便住在京华的府邸中,不必再枯守着北边那块荒凉蛮夷之地。

&ep;&ep;谢言煜从小就出生在边关,跟着父亲舞刀弄枪,只识得几个字,却没什么功夫细细读书。

&ep;&ep;后来和突厥人战了那么久,自然更没有机会读书。

&ep;&ep;谢言煜不用再日日厮杀征战,自然日子也闲了下来,便想着闲来无事,也多读些书,不再像从前那般,似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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