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难不成非要问到她点头同意,他才肯作罢?

&ep;&ep;林余娇心头惴惴不安,可顾庭的脾气性子阴晴不定,可她不敢直接拒绝,生怕又惹恼了他。

&ep;&ep;只好牵着他的玉带,小声道:“待……待逸儿出来之后,再说此事吧。”

&ep;&ep;她只能拖着,行缓兵之计,免得顾庭又发了疯,做出什么事情来。

&ep;&ep;他若只是欺负她也就罢了,她不怕别的,只怕顾庭出尔反尔,又不肯救逸儿了。

&ep;&ep;顾庭眉目深深,望进林余娇那双晶澈潋滟的杏眸中,却看不出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ep;&ep;可他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她不愿意嫁他。

&ep;&ep;至于为什么,他无从得知。

&ep;&ep;只能发了狠的咬她下巴、脖颈。

&ep;&ep;托着她的脖颈,指尖按在她脖颈后正中心的那颗朱砂痣上摩挲着,心头百般滋味,千转难回。

&ep;&ep;最终唯有靠那爆裂时的无尽欢愉,才能暂且让他忘记这份不悦与猜疑。

&ep;&ep;她为何不愿意嫁他……

&ep;&ep;茉莉软榻被顾庭折腾得全乱了,林余娇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被他弄散了,懒懒趴在软榻上,杏眸迷离惺忪,眼尾还挂着湿润的泪意。

&ep;&ep;顾庭还想抱着她睡一会儿,可今日不行,他还有事出去办。

&ep;&ep;只能遗憾地重新将衣裳穿齐整,扣上最后一粒暗扣,一身青灰色薄氅却被顾庭穿出了神仙般清绝脱尘的气质。

&ep;&ep;他从小在市井长大,可从小就生得俊,模样最有欺骗性,即便是个目不识丁的泥腿子的时候,也格外出众打眼,更别提如今已是饱读诗书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

&ep;&ep;林余娇望着他颀长峻拔的身姿俯下来,薄唇如削,在她眉心轻轻落下一吻。

&ep;&ep;她本想躲开,但实在没有力气了。

&ep;&ep;而且也没必要躲。

&ep;&ep;他说得对,她哪里没被他亲过,又何必再矫情做作。

&ep;&ep;……

&ep;&ep;顾庭出府时,感觉比以往任何一日的午后都要神清气爽。

&ep;&ep;似乎只要和林余娇在一起,她不和他闹别扭的时候,他都会格外开心一些,仿佛周遭的画面都有了色彩。

&ep;&ep;顾庭来不及琢磨这是为何,他所坐的马车便停了下来。

&ep;&ep;“殿下,对面过来了好几辆马车,路堵住了。”车夫为难地看着顾庭,不知该如何是好。

&ep;&ep;按道理来说,任何车辆都该给太子殿下让行才是。

&ep;&ep;可顾庭素来不喜高调,所以他所坐的马车上并未悬挂皇家之物。

&ep;&ep;更何况,对面好几辆马车,风尘仆仆,似乎是从城外而来,阖府搬家的,若让他们一众退后让行,又实在太兴师动众了一些。

&ep;&ep;顾庭虽得皇上喜爱,但他一直谨言慎行,不敢让“恃宠而骄”四个字落在自己身上,所以对外的态度虽然因他性子难改,难免疏离冷淡,却都是谦和有礼的。

&ep;&ep;不过今日……

&ep;&ep;他掀起帘子一角,皱眉看着前方打头的马车上,挂着一个绣“袁”字的锦团,脸上顿时就像挂着数九寒天的冰棱子一般,吓得车夫噤了声,垂着脑袋等着顾庭的吩咐。

&ep;&ep;顾庭还没说话,那边便趾高气昂地发了话。

&ep;&ep;“对面的马车还不让一让?我家老爷风尘仆仆赶来京华,舟车劳顿,没工夫在这儿耽搁!”

&ep;&ep;顾庭深冷的眸底忽然起了几丝诮意。

&ep;&ep;袁家……还是那么蠢。

&ep;&ep;这里是京华,随便掉块瓦下来砸到的人或许都能和王公贵族攀上关系,他们还以为这儿是他们袁府横行一方的安州?

&ep;&ep;袁家老爷如今不过是个从七品的京官,在京华中见了谁都得点头哈腰的装孙子,连给他提鞋都不配的存在,竟然还敢让车夫在这儿大肆喧哗,趾高气昂?

&ep;&ep;这车夫顾庭也识得,从前在安州的时候,就一副这样鼻孔朝天的样子,不过是个驾车的,却因为安州上下谁都不敢挡了袁家马车的道儿,甚是狐假虎威,从来都没有正眼瞧人的时候。

&ep;&ep;顾庭还记得,以前袁雪彤故意刁难他,让人在他脚上绑了绳子,再拴在袁府的马车上,美其名曰是想看看他跑得有多快,便让这车夫驾着马车飞速奔驰,让他跟在后头跑。

&ep;&ep;他还记得,这车夫也落井下石,每回都重重扬起马鞭,恨不得马车一日千里,将他拖死才好。

&ep;&ep;从前的账,一笔一画,顾庭都记在心中,清楚得很。

&ep;&ep;顾庭抿起薄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