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阿秋无辜地抬着小脑袋,一对毛茸茸的灰耳朵还在扑簌着,蓝眸波光潋滟,“老大,你来摸我呀。”

&ep;&ep;“孤摸……”少年一时语塞,险些被她带歪了,转而又恼怒道:“孤无缘无故摸你做什么?”

&ep;&ep;阿秋理所当然道:“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摸我吗?”

&ep;&ep;喜欢摸就摸呗,她都变成他最喜欢的样子了,就是等着他来揪揪她的尾巴,揪揪她的耳朵。

&ep;&ep;少年额头青筋暴跳,这是一个概念的么?她现在这人不人妖不妖的样子,还用这样的姿势趴着望着他,他下得了手才怪?!

&ep;&ep;他又不是禽.兽!

&ep;&ep;不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ep;&ep;容霁本来心里还残存着一丝幻想,总觉得她应该不是在外头乱撩公猫的猫,浪得总归有点限度,虽然亲他抱他,却也是出于单纯的心态,但这样子……

&ep;&ep;少年紧紧抿唇,面色骤冷,忽然快步上前,抬手要将阿秋从床上拽起来,谁知道她这个时候忽然摇了一下尾巴,他伸在半空中的手还没碰到她,手心里就多出了一条蓬松的大尾巴。

&ep;&ep;大尾巴十分灵活,在他手心里轻轻一拍,又溜了出去,又落在了他的掌心,好像在逗着他玩儿一样。

&ep;&ep;众所周知,猫尾巴和猫是两种生物,阿秋只是想摇尾巴,但是没想着要把尾巴摇到他手心里去,更不知道容霁这个时候会伸手,她发觉他握住了她的尾巴之后,还红着脸,一副“我就知道你口是心非”的样子,羞涩道:“你看,你这就开始摸了。”

&ep;&ep;容霁宛若烫手山芋一般放开她的尾巴,想退后几步,还没完全远离她,阿秋就死皮赖脸地缠了上来,伸手一把抱住少年的腰,一个劲儿地讨好道:“哎,你别走呀,老大,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我真的随便你摸。”

&ep;&ep;容霁只觉太阳穴一突一突地疼,伸手抵着这家伙的脑门儿,不让她乱蹭,气极反笑:“你这小畜生,好大的面子,孤不想摸你,还非要摸不成?”

&ep;&ep;阿秋的头被他抵得直往后仰,透过手指的缝隙,她水汪汪的眸子凝视着他。

&ep;&ep;身后的大尾巴尚在欢乐地摇摆。

&ep;&ep;尾巴比她整个人还高,软乎乎的毛时不时扫到容霁的手指,像是挠了他一下。

&ep;&ep;容霁觉得自己的忍耐已是到了极限。

&ep;&ep;但触及这一双水眸,他又觉得:他和这只蠢猫置什么气?她犯傻,他也跟着犯傻么?

&ep;&ep;如此一想,却又莫名更生气了,一股无名火顺着烧上来,少年的眼神也微微泛冰。

&ep;&ep;阿秋看他半天不动,觉得她或许还能……再接再厉?

&ep;&ep;于是试探性地伸出一只手,那手被她变成了大一号的肉垫,毛茸茸的爪子蹭着少年的手指。

&ep;&ep;容霁触电一般地收回手,冷淡地拂开她抱着他的另一只手臂,转身又要出去。

&ep;&ep;阿秋:完了,不能让他出去。

&ep;&ep;她觉得今天要是不把他哄好,依着这位的脾气,还能再晾她几天,阿秋身为一只猫,是绝对受不了冷暴力的,今天这招用第二回也没用了。所以现在如何都得把他哄好了。

&ep;&ep;唉,这人类小崽子真麻烦,阿秋也觉得很头大。

&ep;&ep;她想了想,忽然收起了尾巴、肉垫和耳朵,快步跑到容霁跟前,不让他出去,容霁往左,她就往左,容霁往右,她又往右,然后在少年彻底发作之前,小姑娘眸子转了转,从身后一掏,掏出一朵开得灿烂花儿来,递给他:“老大,送你一朵花!”

&ep;&ep;容霁冷笑一声,绕过她,拂袖出去,衣袖掠起了一阵冰凉的风,背影冷淡,头也不回。

&ep;&ep;阿秋:“……”她好难啊。

&ep;&ep;阿秋觉得这人吧,平日她不要他摸的时候,他把她摁得动弹不得,非要把她从头到尾撸一遍,把她好不容易舔顺的毛弄得乱七八糟,才肯满意地收手。现在她主动给他摸了,他又不愿意上手了,这死傲娇脾气古怪,实在不好哄,阿秋乖乖缩回床上,和从前一样等着容霁回来,抱着他睡觉觉,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ep;&ep;谁知道,他这回真的厌烦了她,连寝殿都不回了,另辟了一处厢房,暂时用作卧房。

&ep;&ep;但是阿秋还是不放心,毕竟她的便宜表哥薄光济仔细嘱托过她,要她好生照顾容霁。因太子体弱,太子寝殿墙下挖有火道,添火的炭口设于殿外的廊檐之下,殿中常置熏香,使之暖融融如同夏季,才能让容霁常年不染风寒。

&ep;&ep;如今步入寒冬,别的寝殿远不及这里暖和,容霁不愿意回来歇着,万一又生病了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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