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韩前辈我也不骗您就有话直说了,我看见长策进了这里!他在哪?出什么事了?他为什么会到这里来?”独孤奕话说的很快,但脸上依旧很平静。

“独孤公子坦诚相见我也不瞒你。我让他回去了。不为别的只为和你避嫌。主上忌惮独孤家,所以现在你们不适合见面。”

“我知道。但长策此时冒着风险来必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他真的走了?”

“是。”

独孤奕眉头微皱:“他没留下什么?”

韩朝香摆手,边上的一个人递上来那条腰带:“这个。”

独孤奕接过腰带:“多谢!”

“独孤公子,我建议您还是不要带它出去。身处上艺阁一器一物都要被记录成册,您平白多了个这个东西……怕是会对您不利。何况,万一因此暴露了这里……”

独孤奕有些犹豫,因为他真的想要带这东西走。

“大人不要因小失大以致损害国家。给您看只是不想瞒您……但是,您应该……”

独孤奕叹了一口气,放下腰带:“受教了,多谢前辈。”

百尺楼顶层。

金契递给方寒一封密信:“这是今日上艺阁众学子的巡视报告。”

方寒接过看了看:“朝香胭脂铺。是韩朝香的那个?”

“是。”

“能吸引一国的国后、皇子、别国遣使、外来游人的地方…不简单啊!”

金契立马会意:“属下明白。”

晚上的灯会很安,除了安防军暂时抓捕了几个暗探以外没出什么大事儿。灯会结束,学子们回到各苑。

巡视了一天白袅很疲惫的进了屋子,独孤奕跟在后面。

白袅刚要往自己的屋子里拐,独孤奕就叫住了她:“等等。”

白袅转过身来,满脸疲惫:“我现在没力气和你吵架了。”

独孤奕装作满不在乎的将一个荷花灯扔在了她怀里:“本来是打算买给欲晓的,但是他两个起卖,送你吧!”

“我警告你啊!你别打欲晓的主意!”

独孤奕觉得有些想笑,但是憋住了:“嗯,我知道。”

白袅叹了叹气:“你是姚都遣使、预言里的战神。你身上的责任注定了你不能给你身边的人安稳生活。此时只有我们两人,我也直说了,欲晓是个很好的人,你不要耽误了她。”

“嗯,我知道。”独孤奕的语气显然有些失望。

白袅将荷花灯放在了大厅的几案上:“明天还要去巡街,早点休息。”

“嗯。”

独孤奕回到房间,白袅说过的话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得战神者得天下”的预言就在各国流传,各国都在暗自培养自己的“战神”。姚都的战神人选很自然的就落到了独孤奕头上,他自小就接受严苛的训练,像个为战神而生的人。等到独孤奕渐渐长大之后各都也看明白了这个战神人选非他莫属。他是战神!是各都公认的战神!因为白袅的出现才让他知道了人是可以不用墨守成规而活的。

“你身上的责任注定了你不能给你身边的人安稳生活……”

独孤奕仔细回想着自己曾经枯燥且乏味的日子——欲晓、顾长策、父母、独孤府……确实是因为自己成为战神候选之后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或许,只有自己做个没有弱点的战神才能给身边的人安稳的生活……

白袅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荷花灯点燃那一刻的景象。

等等!

荷花灯!

是不是刚刚独孤奕递给自己一个荷花灯!

白袅仔细回忆刚才的场景,确定自己的确是收到了一个荷花灯。

他为什么会给自己一个荷花灯?

白袅仔细回忆刚才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儿,终于在混乱的脑子里搜罗出了关于“荷花灯”的记忆。

“本来是打算买给欲晓的,但是他两个起卖,送你吧!”

他本来是要送给欲晓的!他一定还再打欲晓的主意!以后一定要让欲晓离独孤奕远一些!可不能让他拉欲晓下水!

第二天。

当第一缕阳光照到红墙之中的时候,万思殿门前已经排满了前来早朝的大臣。

他们三两成群的讨论着“国家大事。”

只有陆为敬的身边围满了一圈的大臣。

“陆尚书所设办的中秋花灯收效颇丰啊,仅昨天一晚的收益就远超过去一个月的收益了,充盈国库还是需要陆尚书啊!”

“听闻昨晚的点灯仪式令百万人驻足观望,陆尚书好构思啊!”

“昨晚的灯会别出心裁,比往年的灯会都好!”

……

各种溢美之词经过各种不同的删减加工从不同的人嘴里出来,这些词都是为了夸奖一个人,那就是他陆为敬。不知道是不是从此时开始,陆为敬心里逐渐埋下了一颗狂妄自大的种子,以致后来的某一年里他试图以一己之力扭转已经被颠覆的国运。

上艺阁学子这三日不旁听朝政而是直接上朝,虽然没什么发言权但是也比躲在屏风后面揣测大臣们的心情强多了。至少他们可以直接通过大臣们的细微表情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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