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人的伤心事总不能成为自己的软肋吧!那不如就去面对。
“南游城。”
“是。”
白袅没说话,沉默良久。
独孤奕沉默良久,当默许。自顾自的说:“首战那次是我第一次上战场,回家以后人人都说我在家闭门半月修习兵法,实际上我是因为分兵去追你被打到十天下不了床。我从来不敢直视我父亲,不是什么敬畏而是害怕。”
说完独孤奕倒像是卸下了什么包袱一样轻松。
“或许……或许……你父亲只是不太会表达呢……像……像你一样。”
“或许吧。无所谓了。”独孤奕看了看她接着说“要不,你也说说。”
“我没什么可说的了,和你比起来我还行。至少…我父……他吧,他只是看我不顺眼但是他不能明目张胆的要我死。”说完,白袅又补充了一句“也许,你父亲觉得对你严格就是爱你了。”
独孤奕笑了笑:“如果严格才是爱的话,那方国主应该最爱你兄长。”
“我兄长?”
“对啊!方国主对他最严格,不亚于我父亲对我。”
白袅想了想:“和我比起来,那倒是。”
秋末的风既带有夏日的暖也带着冬天的寒。一阵不大不小的风吹开了白袅房间的窗子,为这间屋子带来了不少的寒气。
两人刚刚说的正投入都没有意识到由于敞开心扉交谈而出了不少的汗,如今冷风一吹居然都打起了寒战。
独孤奕起来去为白袅关窗子。关好之后又坐回了原位。
“说起南浔兄来,我倒想起一件事儿来。”
白袅有些诧异:“关于我兄长的事儿?”
独孤奕点点头:“在我们出使北泽的时候,方国主在朝中突然讨论起了立储之事,在我们回来之后就禁止谈论了。”
白袅眉头微皱:“你是说,他想要立我兄长为储君?”
独孤奕摇了摇头。
“那是楚玉成?”
独孤奕再次摇了摇头。
“难道……不会是我吧!”白袅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自己的语言。
独孤奕刚要再次摇头,白袅马上制止他:“直接说,别兜圈子!”
“朝中大臣多分两派,分别支持皇长子和三皇子,当然支持你的也有,只是很少。”
“支持我的,是兵部程尚书吧。”
白袅想了想,觉得除了程安远以外也没人能支持她了。她思考了一下,方南浔是先国后而出,文武双。楚玉成是楚国后所出,颇得方寒偏爱。方都无论交到他们谁的手里都算得上是好结果。但储君到底会是谁呢?
白袅接着问:“那其他的人怎么说?”
“就是两种声音,立长立贤。论立长,他们都是国后所生的嫡子。论立贤,他们倒也都不是纨绔。所以这件事儿在我们出使结束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独孤奕对方都情况的了解还杨子叶布下的情报网。这情报网还算缜密,不到一年就能够打探到朝中压下来的消息。
白袅突然意识到,独孤奕能够得到她都得不到的消息,必然是在皇城里布下了不少暗探。如果他真成为方都的敌人……后果不堪设想!况且,他手里还有九州堪舆图……
白袅看着独孤奕,心情复杂:“你和我,为什么不是一个国家的人呢……”她小声说了一句。
独孤奕有些没听清:“你说什么?”
白袅催促着:“没什么,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课业要做。”
“好吧。”
独孤奕出来之后欲晓就将密信内容告诉了独孤奕,独孤奕也开始暗中观察观察方都的调兵遣将情况。
月光透过乌云撒到皇城里,楚国后站在宫门前静静地望着月亮。
她倚靠在门框上,身着一件米白色长衫,头上不饰一物。清冷的气质堪比月亮。微微紧锁的眉头里写满了心事,不时的轻叹几声。
“公主,夜里凉,当心受风。”楚国后身边的侍女带着一个相对厚一些的披风来给她披上。
“我……算个什么公主啊!无论在哪儿都是一颗弃子罢了……”
“公主别这么说,至少上古城派人来了……”
“主上的意思是,我可以不用回去了。”
楚国后床上,放着一封刚刚打开的信,信封上写着——姑母收。信件落款——千词。
方姚边界,南游城。
自从独孤奕首战之后这座城就这么荒着,方都按照约定将城池割让,但是姚都却迟迟不派人来接手。南游就这么成了个三不管的地界。
近半年以来吸引了不少逃荒逃难、没有户籍,或者是逃离奴籍、贱籍的人在这里生活。这里仿佛成了这些无家可归者的新家。
当初被独孤家留下来清理战场的小卒倒仗着自己的官职成了这座城的临时掌权者。他们聚集在南游府衙里,就这么鸠占鹊巢。
其中一个小卒坐在明堂的椅子上,嗑着瓜子儿:“唉,你说咱们是不是被抛弃了啊,咱们本来都要晋升了,如今却只能守着这么一座破城。”
旁边一个人一只手按住烤鸡,另一只手狠狠地撕下一只鸡腿塞进嘴里:“贵人多忘事儿吧,在这多逍遥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