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光芒。

白袅靠在窗边看着月亮,月亮照亮了整个街道,但街道上空无一人。突然觉得她好像失去了一直以来奋斗的理想。

曾经她只想做个将军戍卫一方,能保一方百姓平安就好。可现在她已经不在战场,而是生活在了自己曾保护的那群人之中。在戍边军的护卫之下每天依旧要死很多人。自己这么多年的劳苦好像什么也不是。如今鼠疫横行,八方受灾,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无辜之人枉死。

这不是战场,却满地猩红!

月光皎洁,照的她脸上也泛着银光。月光之下她眉头紧锁,无尽心事。

她与月亮对望,想要倾吐忧伤。

“公子,皇城来信。”门外一位转运使正在敲门。

白袅关上窗户,阻断了月光。

“什么事?”她站在门前,没有开门。

“主上召公子回去,协助创建医馆事。”门外是人说。

“创建医馆?”白袅打开门接过信件。

“主上说接到信件即刻启程。若公子现在出发可在明日皇城闭门之前到达。”那名转运使说。

白袅这才注意到那么转运使手里已经备好了供她出行的包袱。

夜幕之下,一人马出了酒肆,直奔皇城方向。

离天轩。

经过欲晓的悉心照料,方南浔的体温已经降了下来,渐渐恢复了意识。

欲晓带着药再次进来的时候方南浔正好清醒过来,睁开眼睛。

“你醒了?”欲晓把药放在桌上,背对着方南浔在桌上调制药引。

不知道是不是欲晓和白袅老待在一起的缘故,她们两个的着装和身形都有些相似。就连说话声音也趋同。

“南漓。”方南浔问了一句。

“我不是。这些日子你可总把我认成四皇子啊,殿下。”欲晓端着药,走过来。

方南浔仔细看了看那双眼睛,很像很像,但是不一样。

他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满脸通红,低着头:“不好意思啊,欲晓姑娘,这些天麻烦了。”

“没事。”欲晓说着将药递到方南浔面前。

“我这几天,神志不清……若说出做出什么失态的举止还望姑娘恕罪。”方南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隐约记得自己迷迷瞪瞪间说了好多话。

“你怎么知道你在朦胧间说的话不是自己埋藏在内心深处最渴望说的话呢?”欲晓笑了笑。

“啊!”方南浔更加不好意思,埋头喝着药。

“皇长子殿下这是不相信自己的人品吗?你那么遵守礼法怎么会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你只是一直说自己对不起四皇子,以前不该那么对她而已。”欲晓笑着说。

这样的方南浔和独孤奕很像,他们俩这种害羞的举动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哦,欲晓姑娘见笑了。”

“是南漓向主上求情才有了救你的机会。你们兄妹心里明明都很担心对方的。”

方南浔没说话,继续埋头喝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出征南游之前他都一直以为白袅是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私生子。若不是去了随云轩一趟他都不知道白袅是自己的亲妹妹。若是早日知道,他又怎会那样对她……

欲晓看方南浔手里的空碗,伸手接了过来:“对了,以后我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来离天轩了。主上在信苑开设了医馆,让我去讲学。我可能会没时间来。但是南漓要回来了,她会代替我来照顾你。”

“嗯,好。”方南浔不知道自己该回些什么,只得应了个好。

欲晓一边收拾一边说:“你的那些话可以当着南漓的面好好说一遍了。她会原谅你。”

“嗯。”

楚国后寝殿。

楚国后悉心打扮,拿出了最好看的胭脂口红和头饰衣物。只为以最好看的面目去见楚玉成。

曾经那老嬷嬷在他们不便多言,这么些年的母子情处处受限。如今好了方寒亲自处决了那个嬷嬷,如今她终于可以不用抑制自己的想法了。

楚国后的衣服试了一件又一件,饰品换了一套又一套,胭脂擦了又画,画了又擦。几个时辰下来都不满意。

“你看看这间怎么样?”楚国后问身边的侍女。

“这件湖色衣裙很衬您的肤色。再带上这个钗子。我们国后好像仙女下凡呢。”旁边的侍女拿起一支玉钗递到楚国后面前。

“好。那就这个吧。”楚国后仔细的把钗子插到高耸的头发里。微笑的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恍惚间,她居然看见了那个十几年前的自己。

她自从生了楚玉成之后就身体有亏,方寒每日流水似的补药吃着都没什么用处。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她好像就没再怎么打扮过自己。又因为鼠疫又大病一场。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她都以为自己要死了,但是几副药下去身体竟然就大好。

如今那个嬷嬷也死了,楚玉成也年少有为,方寒对她的态度也在渐渐转变。一切都在变好,她要美美的、好好的活着了。至少要做回从前的自己。

“你去看看南泽来了没。”楚国后有些激动。

“国后您忘了,三皇子在处理皇城鼠疫的事情,要中午才能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