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会杀了我与寒崚,还是对我说,我当然是原谅你的。

&ep;&ep;“宴安,我之前不晓得我是柳若,数次欺骗你,实在是对不住。”我真心实意地对宴安道了个歉,坐在另一边,有些茫然地不晓得要怎么办才好。

&ep;&ep;“可我喜欢的人,至始至终也只有一个人。”我轻轻叹了口气,“我不晓得寒崚对我做过什么,可我是因他而活,为他入魔,我这一辈的眼泪,都花在他身上了……他一定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也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还害死了君扬的父母,君扬又伤过我的心。可见当初寒崚说,有情皆孽,此话不假。”

&ep;&ep;宴安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我苦笑道:“也只有我那师父,超脱红尘之外,无欲无求,便没有求不得,没有求不得,便不会有孽债……他活的那样超凡脱俗,我却是学不来了。说起来,你也算是我半个师兄,我们这两个徒弟,都十分丢师父的脸。”

&ep;&ep;这样等了不知道多久,我自言自语到累了,便沉沉睡去,再醒来,周围仍是一片无边黑暗,身边的宴安却已不见了踪影。

&ep;&ep;我一愣,站起来,再以法力试着突破这重重结界,不曾想这一回,那结界很轻易便散干净了,而我正置身于昆仑山巅的小屋之中,周围布置与之前并无差别,只那张床上,躺了个浑身是血的人,却正是宴安。

&ep;&ep;我大惊,伸手去探,宴安躺在那儿,一丝气息也无了。

&ep;&ep;我不过睡了一觉,何以会如此?!

&ep;&ep;我将宴安扶起来,尝试着给他运送法力,此时木门猛然被人推开。

&ep;&ep;我抬头,屋外夹杂着白雪的狂风呼啸,君扬一人站在屋外,神色冰冷。

&ep;&ep;他竟一路无阻地寻到了这里来?

&ep;&ep;我微愣,道:“君扬,你……”

&ep;&ep;君扬并不理我,黑着脸三两步跨上前,浑身轻颤:“魔尊……”

&ep;&ep;我连忙解释道:“我也不晓得怎么会这样,可我法力有限,你快来看看他还有没有救……”

&ep;&ep;君扬一把将我推开,闭目为宴安传送法力,半响,他缓缓睁开眼。

&ep;&ep;我道:“如何了?”

&ep;&ep;君扬看着我,红瞳如血,语调沙哑:“原来你这个人,当真是没心的。”

&ep;&ep;我一愣:“什么?莫非你认为,宴安是我杀的?这其中可有天大的误会,我……”

&ep;&ep;君扬将宴安缓缓放平,道:“娆音,也是你杀的,对不对?”

&ep;&ep;这质问实在是莫名其妙,我看一眼躺着的还生死未卜的宴安,尽量耐心地回答:“不是。以你的水平,不至于看不出来,她是那个虫精杀的吧?”

&ep;&ep;君扬道:“是啊,可那虫精,却是寒崚所杀,对吧?”

&ep;&ep;我可算明白君扬的意思:“依你之见,我顺水推舟,让虫精杀了娆音,再与寒崚联手,将宴安带回来杀了?”

&ep;&ep;君扬冷冷地看着我:“不是吗?你从以前开始,就是寒崚的徒弟!”

&ep;&ep;我不语,君扬站起来,握住我的肩膀,可以说是撕心裂肺地吼道:“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谁吗?!你是寒崚的徒弟!你是我的师父!你唯独不是柳若!”

&ep;&ep;我道:“我不是你的师父,你的师父……早已死了。”

&ep;&ep;君扬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多希望,我的师父索性就那样死在炼妖壶中算了。这样,我对她仍是满心愧疚,又恨……又爱。”

&ep;&ep;我抬眸去看君扬,君扬望着我,眸中隐有泪光。

&ep;&ep;我挪开视线,道:“……我不是你的师父,也没有杀娆音与宴安。”

&ep;&ep;“你一定不知道,忽然晓得最亲之人,是杀害自己双亲仇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君扬道,“我……从未见过父母,自幼在魔蕴中长大,离开魔蕴后,第一个见到的便是你。即便晓得是你杀了我的父母,我也……”

&ep;&ep;我道:“我不是若朦,但我确实曾是寒崚的徒弟,是个神仙。神仙与妖魔,本就势不两立。”

&ep;&ep;君扬扯了扯嘴角:“你说的不错,反倒是,一直心软的我,才丢了魔界的面子。”

&ep;&ep;在我心中,君扬早已不是我的徒弟,但这话说出来,却仍让我心中万般不是滋味,若是时光从头回溯,那日我听了碧落的劝,不曾将他捡回家,他有他的命数,我有我的路途,该有多好。

&ep;&ep;君扬沉默片刻,又道:“我知道你不可能是柳若,但魔尊开心,你似乎也很开心,竟觉得这样也不错。我父母在魔蕴中,唯一留给我的话,便是要振兴魔界,摧毁天界,杀了寒崚神尊,和他的那个徒弟……而魔尊是魔界唯一的希望,可如今,这希望却彻底毁在了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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