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地里用功,天道酬勤加上天资聪颖,短短时间内竟让他练成了一手笔力成熟的大篆字体。

&ep;&ep;“你可真是有天赋。”

&ep;&ep;“你呢?今日入学个旧书院,医理学得怎么样?”

&ep;&ep;提到这个,宋贵贵神伤道:“不怎么样,担心黎先生会不会嫌弃我笨,再过几日就将我赶出去了。”

&ep;&ep;“别急,日后收完生意,你我一起习文可好?”

&ep;&ep;宋贵贵雀跃:“好。”

&ep;&ep;“嗯……”瞧着黑木牌匾上的字迹,宋贵贵微蹙眉头:“我们是胡饼摊子,我不是什么雅致糕点,取这个名字,是不是太文雅了些?”

&ep;&ep;宋贵贵是无心发问,可梁孺听到的重点是“我们的胡饼摊子”。

&ep;&ep;“呦?”

&ep;&ep;见梁孺兀自愣神,宋贵贵举起小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看他一副痴傻神游的样子,不禁好笑。

&ep;&ep;“嘿,”梁孺回过神来:“不是胡饼摊了,是胡饼铺,从此以后,你的铺子。”

&ep;&ep;宋贵贵眨眨眼:“什么意思?”

&ep;&ep;“走,”梁孺拉过宋贵贵:“把你的用具带上马车,我带你去看看。”

&ep;&ep;梁孺又雇了辆马车,载上宋贵贵出饼的一应杂碎用具,最重要的是载着宋贵贵,一路缓行,在琼琚书院旁的街口停了下来。

&ep;&ep;车马停在一间空铺前,看样子是新盘下来的铺子,门匾装面都没有,只是内应却打扫得干净。铺子不大,却也够做个小买卖,有瓦遮风挡雨,比在外面摆摊风吹日晒强上许多。

&ep;&ep;梁孺下了车,攀上梯子,将“贵颜”的木匾挂了上去。铺子有了招牌,顿时不一样了。

&ep;&ep;“你这是做什么?”宋贵贵惊喜交加:“你不是把这个铺子盘给我了吧。”

&ep;&ep;“就是给你的。”

&ep;&ep;“可……”

&ep;&ep;“就说喜不喜欢。”

&ep;&ep;喜欢,当然喜欢,换谁谁能不喜欢?

&ep;&ep;宋贵贵没说话,眼泪抢先掉了下来。

&ep;&ep;“呀?怎么哭了?”梁孺紧张地忙用衣袖为她擦拭,哪知道袖口都没碰到宋贵贵的脸蛋,就见她又笑了。

&ep;&ep;梁孺错愕不已。

&ep;&ep;宋贵贵破涕为笑,见梁孺想为她擦泪的手还兀自举到一半,呆在半晌。微抿唇角,轻轻一笑,拉过梁孺的手在自己脸上擦了擦。

&ep;&ep;梁孺的指腹触摸到宋贵贵润滑的颊上肌肤,顿时身体如受雷击,一股狂热的情绪在心头涌动。

&ep;&ep;两个人呆立了一会儿,宋贵贵的心里早就笑翻了天,最喜欢看梁孺这翻呆头呆脑的模样。

&ep;&ep;激动过后,梁孺想起来宋贵贵还没有回答他喜欢不喜欢这家铺子,心中忐忑不安,又问:“贵贵,你到底喜欢不喜欢啊。”

&ep;&ep;哎,这个人。

&ep;&ep;宋贵贵心中叹气,怼上他满怀期待的眸子,不忍再逗乐他,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喜欢,非常喜欢。”

&ep;&ep;“真的?”

&ep;&ep;“真的。”

&ep;&ep;梁孺绽开笑容,心里的紧张烟消云散:“你喜欢就太好了。方才看你哭了,以为你生气了。”

&ep;&ep;“这么好的铺子,我怎么承受得起?日后如何还你?”

&ep;&ep;“不要你还,时至今日,你还是想跟我分得如此清晰吗?”

&ep;&ep;又到了这个话题,宋贵贵转过脸去,心里挣扎不停。梁孺知她顾虑重重,也不想再逼她。

&ep;&ep;“我们开始吧。”

&ep;&ep;“什么?”

&ep;&ep;“傻丫头,”梁孺敲了敲宋贵贵的小脑袋:“开始做活,你今日不想开张做生意了?”

&ep;&ep;“嘻嘻。”

&ep;&ep;宋贵贵开始跟着梁孺一番忙活。没有大张旗鼓,只是简单地布置一番,也就算是新店开张了。一来是二人都没有时间与精力再作布置,二来是梁孺认为吃食不同寻常,重在口味,不在门面装潢与噱头。

&ep;&ep;枣泥,金桂,红糖,葱油,芝麻,酱肉……七八个品种分门别类,各式各样,看着美味可口。宋贵贵听着梁孺的主意,没再像往常一般将饼做得又大又厚。这次却是精致小巧,有点像点心,却比点心大而薄,寻常姑娘家的手掌心正好可以抓得住,吃相也斯文了多。再不似往日摊子上他烧的大胡饼,怎么瞧都是胡渣大汉的吃食。

&ep;&ep;一应俱全,宋贵贵心中还是七上八下,不禁又问梁孺:“准备了这么多,花了这样大的本儿,却不知效果究竟如何?”

&ep;&ep;宋贵贵瞧着行色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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