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聂皓只能点了点头。
&ep;&ep;裴柘在急救室处理伤口,于是两人便坐在外面长廊的凳子上等待,半小时之后,裴柘脸上的伤口处理好了,但是却不愿意和任何人交流,就那么直勾勾盯着天花板,任谁跟他说话都不理会。
&ep;&ep;聂皓这下可着急了,问钱犷,“这才多久不见,裴哥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他撞玻璃总得有个缘由吧!”
&ep;&ep;钱犷斟酌着说:“大概是因为他女朋友吧,但具体因为什么,我是真的没搞清。”
&ep;&ep;聂皓平日虽然不经常随钱犷那些人一起出去玩,但裴柘和段蝶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听钱犷这么一说,他顿时叹一口气,“这怎么越闹越凶了啊,上次吵架就好一顿折腾,这回他直接自残了,那下次再吵架,裴哥该不会要自杀吧?”
&ep;&ep;钱犷心底其实也隐隐有些担忧,听到他这么说不禁摇了摇头。
&ep;&ep;聂皓无奈道:“之前裴哥天天花天酒地,咱们替他担心,谁想好不容易正经谈恋爱了,反正比以前更让人担心。这个段蝶到底有什么手段啊,能把裴哥那么强悍的一人儿变成现在这样?”
&ep;&ep;“我不知道……”钱犷喃喃道。之前,他一直觉得这两个人在一起,总归是裴柘欠段蝶多一些,毕竟他不怎么会心疼人,脾气也不好,还那么花心,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他的看法却不禁变了,说不定一直以来付出多容易受伤的,是裴柘。
&ep;&ep;他又给段蝶打电话,却依旧无人接听。钱犷并不知道段蝶家在哪里,想去问裴柘,却又怕刺激到他,就这么犹豫了半晌之后,病房里的裴柘昏昏沉沉睡着了。
&ep;&ep;第二天一早,裴柘的病情却又加重了,却并不是因为脸上的伤,而是因为前几天他一直在ktv酗酒度日,嗓子发了炎,因此从清早就发起高烧,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看上去憔悴极了。
&ep;&ep;其他的兄弟们听说了裴柘的事情,也都纷纷赶来医院,看着裴柘躺在病床上脸上贴着纱布的虚弱模样,众人不禁都义愤填膺。
&ep;&ep;一个人说:“钱犷!你给那个段蝶打电话,把她叫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ep;&ep;“就是!裴哥都成这样了,她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ep;&ep;钱犷解释,“我打了,刚刚才打过。但她不接!”
&ep;&ep;“这女人也太狠了,把裴哥玩成这样!不然我找人去查查她家在哪里,不把她揪出来骂一顿我心里不舒坦!”
&ep;&ep;钱犷刚要说这样不太好吧,病床上的裴柘在恍惚之间听到他们对话,忽然举起手臂做出阻拦姿势,沙哑道:“别去……”
&ep;&ep;众人的谈话暂停下来,扭头去看他,“裴哥?”
&ep;&ep;“他是烧糊涂了,在说梦话吗?”
&ep;&ep;裴柘紧蹙眉头,微微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向周围的兄弟,“别去……找她。”
&ep;&ep;众人以为他想开了,赶忙跟着说:“裴哥说得对,不去了,那女人算什么东西啊,你把她甩了算了!你要找什么富家千金找不到啊!”
&ep;&ep;裴柘却摇摇头,他从人群中找到钱犷的身影,困难地说:“我的脸,怎么样了?”
&ep;&ep;钱犷先是一顿,才小心地说:“医生说伤口不深,而且都没伤在明显的位置,等以后好好吃药和护理,伤疤应该看不出来的。”
&ep;&ep;裴柘却有些不信,“镜子,给我……拿镜子。”
&ep;&ep;钱犷没办法,只得去问护士要来一面小镜子,慢慢举到裴柘面前,裴柘盯着镜子里那张贴了纱布的脸看了几秒,忽然抬手盖住了脸。
&ep;&ep;他喉结上下滚动,片刻后哽咽地说出一句话,“我的脸要是毁了……她就真的不会再要我了。”
&ep;&ep;“……”众人心中顿时百味陈杂,一方面是没想到裴柘急着去看脸竟然不是担心自己而是为了段蝶;另一方面,则是感慨那小女人在他心中的分量之重。
&ep;&ep;钱犷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裴柘真的这么担心自己的脸,当时干嘛要一头撞上玻璃啊?!
&ep;&ep;旁边的小谢抓住他话里重点,问:“裴哥,你把话说请,什么叫你的脸毁了她就不要你了?”
&ep;&ep;裴柘现在的样子虽然稍微有些骇人,但其实就是纱布贴多了些,等伤口愈合也就没什么了。更何况,裴柘以前和人打架,脸上伤得比这重多了都没见他介意,但现在竟然那么担心自己脸受伤,小谢觉得其中绝对有问题。
&ep;&ep;见裴柘不吭声,小谢又逼问道:“如果你不回答我,那么我就自己去找段蝶问个清楚。你别瞪我,我是你的哥们,我也是为你好。”
&ep;&ep;裴柘侧过脸去,哽咽了许久,才缓缓将之前他在段蝶家看到的那间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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