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找谢煜璟,被仆从告知他在书房,便顺着路往北边去,还未转出廊下,杜忠就一脸愁容的出了书房。

&ep;&ep;杜忠看见她,连忙一抱拳。

&ep;&ep;谢清妍将手背到身后,故意关切道,“杜将军怎么了?”

&ep;&ep;杜忠讪笑一声,拱拱手急速走开。

&ep;&ep;谢清妍没趣的撇嘴,三两步跨进书房。

&ep;&ep;谢煜璟没看她,他舀一小勺水将香炉浇灭,提起下摆盘坐到锦席上,浅淡着声道,“她怎么样了?”

&ep;&ep;“还卧床,跟我说话都咳嗽,”谢清妍道,屈腿也坐下来。

&ep;&ep;谢煜璟眸色渐沉,翻两只小杯倒茶,推一杯给她,“怎么落水的?”

&ep;&ep;谢清妍吹一下热茶,小小的喝一口,“阿姒说是不小心滑倒,可我不大信。”

&ep;&ep;谢煜璟眉心微皱。

&ep;&ep;谢清妍置下杯,仰身在凭几上,一条腿搭到另一条腿上,散漫的晃着,“我看她实在可怜,出府都不让,他们那一家子也不见得对她有多好。”

&ep;&ep;建康的贵女出府结伴游玩是常事,被困在府中不让出的还从未听闻。

&ep;&ep;谢煜璟呷着茶,“南地贵族多拘谨,比不得我们爽气,你若心疼她,以后多去找她玩。”

&ep;&ep;谢清妍往小桌上一拍,挺起身对着他谄媚笑起,“阿兄,我邀请阿姒过来府里习剑,她答应了。”

&ep;&ep;谢煜璟眼皮未抬,音色平稳道,“你过分了。”

&ep;&ep;谢清妍朝后缩去,嘿声笑道,“我是为她的身体着想,修习剑术能帮她恢复康健,总比在闺房里强。”

&ep;&ep;谢煜璟颠两下茶杯,忽地一下将茶水泼进炭火里,只听滋滋两声火就灭了,他才道,“她会被人指指点点。”

&ep;&ep;“谁敢说,我撕烂他的嘴,”谢清妍柳眉倒竖,目火汹汹,蓦地她心头一跳,支支吾吾的看着谢煜璟道,“阿兄,阿姒还有几个月就要及笄了……”

&ep;&ep;谢煜璟夹起铁盖罩住炉子,脸庞未现半分思绪,“是得准备好及笄礼。”

&ep;&ep;他说的轻描淡写,淡然的让人看不出一点虚伪。

&ep;&ep;谢清妍心一横,咬牙问他,“阿兄,阿姒快十五了,你们的婚事难道不该说吗?”

&ep;&ep;谢煜璟看向她,“轮不到你操心。”

&ep;&ep;谢清妍霎时噎住,她匆匆自袖口里掏出个香囊,放到他面前,“阿姒让我给你的,她心里有你。”

&ep;&ep;谢煜璟腾手拿起那香囊,轻微一嗅,香气沁人心脾,他随意的将香囊系在腰间,与她笑道,“阿妍,你管的太多了。”

&ep;&ep;谢清妍大震,她睁圆了眼,“我听底下婢女说起,那个柳漪很是仰慕阿兄,阿兄留她在府中,是打算纳她为姬,还是准备娶她为妻?”

&ep;&ep;谢煜璟收起笑,神情阴冷的看着她。

&ep;&ep;谢清妍寒噤一瞬,她当即起身向他俯身道歉,“阿兄莫怪,我失言了。”

&ep;&ep;谢煜璟将手放到膝上,嗓声能刺伤人,“我留那个医女,仅是为家家的病,你若再敢胡言乱语,回头领了罚别哭。”

&ep;&ep;谢清妍怯懦的瞥他,嘴里还在替楚姒说话,“阿兄,你岁数不小了,阿姒及笄后你们还是早早定下吧,她在楚家过的也不好,你娶她回来,也算是带她脱离苦海。”

&ep;&ep;她忖度着他的心思,把下面的话连着说出来,“你若不愿娶她,就不要再做那些让人误会的事,她那般好,自有人会来娶她,你也别耽误她,骗了她的心,还要耍着她玩,这样太可恶了。”

&ep;&ep;谢煜璟的手攥成拳,闷声不吭。

&ep;&ep;谢清妍直觉天灵盖抖三抖,吐吐舌头溜了出去。

&ep;&ep;风吹的竹叶沙沙作响,偶有的几片枯叶掉到地上,被风卷起在空中翻腾几周又徐徐飞落,恰好钻进窗里,落在谢煜璟的膝头,他犹自失神,过了好久才醒转,他轻捏起那片泛黄的竹叶认真翻看着,想从中寻找出一点绿,他看了许久,除了发现竹叶黄中带黑,连一丝绿意都看不到,他目露绝望,放手任那竹叶跌落。

&ep;&ep;他的手抚上腰间的香囊流连忘返,过半晌,他轻轻将其解下来揣进怀中,提脚出了书房。

&ep;&ep;细雪降落,白了他的肩头。

&ep;&ep;作者有话要说:  西席:先生,老师

&ep;&ep;第7章今天火葬场了吗7

&ep;&ep;楚瑶挨罚后老实了几天,见着楚姒虽还是藏着怨恨,但表面也能装出亲和来,倒也让楚姒安适了两日。

&ep;&ep;可惜好日子过的太快,她病好的差不多就没那么清闲了,楚府的规矩多,袁夫人更是大家出身,后宅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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