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将他挫骨扬灰你才能放过他!”
&ep;&ep;楚姒怔怔地呆住,只知哭泣。
&ep;&ep;“你怎么能杀他,他爱你啊!”谢清妍声嘶力竭地在她耳边喊着,她摁着她的肩,声音因抽泣而颤抖,“他只是以为你们是兄妹,他想好好保护你,他连贴身的佩剑都送给了你,你却拿那把剑杀他!”
&ep;&ep;楚姒迷茫的看着她哭,“那把剑不是先生的?”
&ep;&ep;谢清妍拽着她朝外走,一路直行到菡汀院,她踹开门,拉她进了院子,满园盛开的木槿在冬日里活得朝气蓬勃。
&ep;&ep;“这里的每一棵木槿都是他亲手栽种,你走后这个院子他不准任何人进来,他有多爱你,他连在你面前表露都没有勇气,你想他死,他就去死,你要他怎么办!”
&ep;&ep;谢清妍脸上的妆都哭花了,看着滑稽的很。
&ep;&ep;楚姒的目光落在她晕散开的腮红上,脑中迟钝的回想着她说的话,问出道,“他以为我和他是兄妹?”
&ep;&ep;谢清妍哭停了,猛推她道,“你走。”
&ep;&ep;楚姒捉住她的手想挽留,“阿妍姐姐……”
&ep;&ep;谢清妍挥开她,背过身冷冷道,“谢府不欢迎殿下,请殿下现在离开。”
&ep;&ep;楚姒莫名害怕,她还想问清楚,身后岁禾扯着她走,“殿下咱们走吧。”
&ep;&ep;楚姒张开手朝谢清妍伸去,“我……”
&ep;&ep;谢清妍扬声道,“来人!送客!”
&ep;&ep;仆从走上前,恭敬地给楚姒施礼,“殿下请吧。”
&ep;&ep;楚姒只觉胸口阵痛。
&ep;&ep;岁禾急急地拉她离开。
&ep;&ep;刚出谢府,那大门就迅速合上,岁禾冲着门呸了一口,扶着楚姒上了牛车,她在柜子里摸出药瓶,赶忙倒出一粒让楚姒吃下,才咧嘴道,“我说殿下来谢府干嘛呢?原来是给那个老色鬼插刀子,插得好,让他再敢冒犯殿下。”
&ep;&ep;楚姒捏着鬓角道,“去皇宫。”
&ep;&ep;岁禾挠挠头,伸头到外面叫车夫转方向走御道。
&ep;&ep;进宫时已是黄昏,司马骏正在用膳,瞧她过来先叫人添了碗。
&ep;&ep;饭菜明明很香,楚姒却还是能闻见血腥味,她看着他吃的津津有味,呕意藏不住上来。
&ep;&ep;司马骏停了箸,“襄华……”
&ep;&ep;“儿臣听您的话杀了他,”楚姒道。
&ep;&ep;司马骏明显愣住,须臾仰声大笑,竟是连拍着手叫好,“朕就知道,他会死在你的手里。”
&ep;&ep;楚姒脸发木,问道,“父皇,您和荀夫人什么关系?”
&ep;&ep;司马骏一讪,眼神飘忽不定,“朕和她能有什么关系。”
&ep;&ep;楚姒垂首,“谢煜璟是您的儿子吗?”
&ep;&ep;司马骏面有难堪,矢口否认道,“胡说什么?他是谢鎏逸和荀卿的儿子,跟朕一点瓜葛都没有。”
&ep;&ep;楚姒颔首,还是问道,“真的吗?”
&ep;&ep;司马骏梗一口气,半晌唉叹着道,“朕当年和谢鎏逸是至交好友,常去他府里做客,不想有次酒酣过后,睡在他府中,醒来时就,就发现荀卿在朕的榻上……朕当时醉的一塌糊涂,真不知会出这档子事,自那以后,朕再也没去过他的府邸。”
&ep;&ep;楚姒唔一声,似痴傻了般起身朝外走。
&ep;&ep;司马骏在她身后道,“襄华,朕跟你说的是实情,断没有哄骗你的意思,旁人的那些鬼话你不要信。”
&ep;&ep;楚姒没回头,径直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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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那日晚,谢家人火速搬离府邸,连夜出建康,一路往北去了洛阳。
&ep;&ep;翌日楚姒在后院的池塘里钓鱼,桓冀过来将这个消息带给了她。
&ep;&ep;“谢家人一走,殿下当先放松了,”桓冀翻了一页书,啧啧道,“他们走的倒是快,微臣就是好奇,殿下去了一趟谢府,是怎么做到让谢家人火烧屁股似的跑出了建康。”
&ep;&ep;鱼线深了深,楚姒起钓,一尾红鲤甩着尾巴被勾了上来,“不该问的还是不要问的好。”
&ep;&ep;桓冀吃吃笑,“那微臣再跟殿下说个事。”
&ep;&ep;楚姒将红鲤放进竹篓里,再度甩钩垂钓。
&ep;&ep;桓冀哈一口冷气,笑道,“微臣在豫章郡那边的驻军传回消息,夏曲督遭齐人偷袭,受了重伤,已从豫章郡撤离,约莫过个十几日就能到洛阳与谢家会合。”
&ep;&ep;楚姒心底发寒,道,“这么说,南部已经被你们温铁军悉数掌控了。”
&ep;&ep;桓冀耸了耸肩膀,“不好听,微臣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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