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父皇身边没人伺候,她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ep;&ep;袁夫人将手往桌上一拍,“王家人想起来,也得看看其他世家答不答应,王鸢韶得了圣眷,以她的性格定会再给殿下下套。”

&ep;&ep;她想着脸上显出担忧,“臣妇送两个人进公主府吧。”

&ep;&ep;楚姒摇手,“她的人进不来公主府,本宫的府兵不是摆设,她只能在宫内设局。”

&ep;&ep;屋门又打开,岁禾溜进来凑到桌前道,“殿下,我瞧见陛下进了王贵嫔的屋。”

&ep;&ep;楚姒敛住眉。

&ep;&ep;袁夫人怒极反笑,“看来上次的教训他们没吃够,臣妇回去就让阿琰再参一次,陛下若能扛得住世家压力,就尽管宠幸那个女人。”

&ep;&ep;楚姒说,“舅母暂且忍耐,父皇即是去了,说明他有兴头,这档口御史台再有动作,父皇会起厌心,反而是将他往那边推。”

&ep;&ep;她轻叹一声,“楚家无兵权,往根说父皇是不会惧怕的,在他看来楚家和王家没甚区别,都是靠着王族后裔才起势,仰仗他却还想支配他,他会起杀心。”

&ep;&ep;袁夫人一悸,立时明了,只道,“臣妇糊涂了。”

&ep;&ep;楚姒露一丝疲惫,“皇兄应该回去就会被解禁,到时那些酒坊须得表兄舅舅多加留意,他定还会逗留。”

&ep;&ep;袁夫人看出她累了,低低应一声便退出了屋让她休息。

&ep;&ep;隔日下午才回宫。

&ep;&ep;司马熙在猎场中抢的头筹,司马骏龙颜大悦,当天就将他解禁,外加赏了一堆珍奇宝物,任谁都知道王鸢韶毒杀楚姒在司马骏这里算过了,他们王家又有起来的趋势。

&ep;&ep;管不到这些,楚姒倒有其他事要做。

&ep;&ep;杨梓秀向公主府递了帖子,邀楚姒一同去游湖。

&ep;&ep;秦淮河近的很,都不用坐牛车。

&ep;&ep;楚姒到的时候天已大黑,河面上漂了不少画舫,隔老远看倒有意境。

&ep;&ep;杨梓秀拉她上了舫,两人坐在船头闲话。

&ep;&ep;“殿下,本想早几日找您玩,但家中事多,倒耽搁了,”杨梓秀往小炉里放了点熏香,拿团扇挥了挥,香气飘出来沁人心脾。

&ep;&ep;有歌声传来,楚姒朝河上看去,正见不远处泛着一叶小舟,船夫划着桨纵情高歌,谢煜璟就坐在他身边,穿的朴素,不仔细看都认不出他。

&ep;&ep;楚姒收回视线,耳畔热的难耐,她随意找话道,“忙的什么?”

&ep;&ep;杨梓秀仰着头望天上的星星,“我阿兄的婚事。”

&ep;&ep;楚姒微愣,“定的哪家?”

&ep;&ep;“还没谈妥,是范阳卢家的嫡女卢笺,不过我阿兄不想娶,”杨梓秀噌的爬到她边上,撅着小嘴道,“殿下,我阿兄还想着您。”

&ep;&ep;楚姒垂首,“卢氏算北地大族了,有钱有兵,配你阿兄足以。”

&ep;&ep;杨梓秀唉一声,“哪那么简单的,王家也掺和进来了,现在卢家一直不松口,照我看,我们家就是走个过场,还是他们王卢两家联姻。”

&ep;&ep;楚姒对她笑,“北方大族占优势,但阿修哥哥人品万里挑一,比王旭宴好了不知多少,卢氏不至于眼瞎到将女儿嫁给那种人。”

&ep;&ep;“谁说的准呢?”杨梓秀没精打采道。

&ep;&ep;片晌她一手搭在楚姒肩膀上,鼓着嘴摇她,“您把我阿兄说的那么好,可您怎么就不动心,我阿兄这些时日被祖父管的忒惨,又加上前段时间府里多了一批门客,阿兄都空不出时间来见您,您也不想一下他。”

&ep;&ep;楚姒无奈的笑,“我和阿修哥哥天生不和,这情真连不上,你府上为何多门客了,我记得现在秋时,各家招收门客多在春日,怎么变了时间?”

&ep;&ep;杨梓秀摘一颗葡萄丢嘴里,“我哪知道,全说是从涪陵郡逃难来的,听说那边被夷人袭击了,大批流民都聚过来,目前被拦在郊外,陛下那里还没发话要如何。”

&ep;&ep;夷人楚姒还没听说过,她好奇道,“那岂不是又要打仗?”

&ep;&ep;杨梓秀吐掉葡萄籽,烦躁的抓头,“我们家出不了人,还得要桓家和谢家抽人去。”

&ep;&ep;“温铁军在南地脱不开,北地更不能让北府兵离开,”楚姒眉间生愁,也担心道,“父皇难办了。”

&ep;&ep;河面有鱼跳出来,杨梓秀扳了半块糕点扔河里,“夷人相对齐人和魏人要温和,他们长居山林,并不喜欢侵占别国领地,这次古怪,我祖父已经派人过去调查了,应该过几日就能解决。”

&ep;&ep;楚姒回视后方,那只小舟还在,不过起了雾,看的不太清。

&ep;&ep;“阿秀姐姐,杨太傅调人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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