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盆中水波荡漾,因果随即被挑出水面,迎风化作一只五彩斑斓的大公鸡,

却是那在金鸡神兽座下弄巧卖乖软磨硬泡的玉宁,它正和金鸡攀关系,不想突然被陆压隔着千里之地给挑了过来,

正有些头昏目眩,看见玉阴伫立一旁,赶紧扑了过去,直跳进她怀里委屈地哭起来,

“好你个玉阴,我被那鬼魔占尽了便宜你也不安慰我,只把我丢在太一部落里,要不是金鸡前辈好心收留,我就要露宿街头了哇”

“呜呜呜”,眼泪瞬时从玉宁眼里哗哗淌下,又拿那脑袋在玉阴身上蹭来蹭去,

直蹭得玉阴的麻衣湿了一大片,又是眼泪又是鼻涕又是鸡爪之上沾的泥土,弄的玉阴有些尴尬。

玉阴赶紧把它径直放在地上,想要露出恶心的表情,又怕伤了玉宁的心,

于是耐心蹲了下来,摸摸玉宁的尾巴,安慰说,“这不还活蹦乱跳的嘛,我刚来太一部落,有些急于见陆压老祖,想着你在金鸡神兽那儿出不了事,没顾及你的感受”

“没有下次了,要乖哦”,说着玉阴用手指捏了捏玉宁脖子背面两下,玉宁渐渐情绪稳定下来,躺在地上不动了。

“陆压老祖,这是?”,玉阴指指玉宁,看向陆压问道。

“不用叫我前辈,叫我陆道友吧,我虽年长你不少,却也不过马齿徒增而已”,陆压摆摆手说道,

“这是我激发你身上的因果线,那因果寄托之物通过因果长河传了过来,不足为奇”。

又说道,“玉阴你未来或有大成就,只是我看不懂,只知道你身上似有无穷因果守护,又似无因果,只教人摸不着头脑”

“我才疏学浅了”,陆压摇摇头。

“你先在这落霞山住下,等过几天我抽出空来,为你讲讲这因果之道罢”。

“也好,我正好也想欣赏一下这落霞山上的风光,若是无事,我就先退下了”,玉阴点点头回复道。

“嗯”,陆压闭目打坐起来,玉阴见状默默走出洞口,顺便把正在地上发呆的玉宁也给揪走了。

却说陆明陆彪二人,一个被吊着,一个被压着,好不自在,等玉阴走到茶亭,先是拿起那草人,放了陆明,又把那草人解开,放下陆彪,

这时二人才活跃起来,齐坐在石墩子上喝了两杯茶水,长舒一口气,再也不敢肆意耍弄了。

待玉阴说出陆压老祖过几天就开坛讲法,陆明两人都有些暗暗兴奋,陆彪拍拍胸脯,要带玉阴她们明天转一转这落霞山。

这时天幕暗下,洞中一番言语,一天悄然而逝。玉阴她们各自去休息了。

这一日,天高气朗,大日横空,青石岩上焚香草,轻烟袅袅,令人不由地心生恭敬肃穆之心。

玉阴几个纷纷安坐在草蒲团上,一盏茶的工夫陆压从洞中走出,飞上那青石岩,开始敷演道理。

“正所谓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福祸无门,惟人自召。死有余责,乃殃及子孙。

凡人之行,或有力行善,反常得恶,或有力行恶,反则善,因自言为贤者非也。力行善反则恶者,是承负先人之过,流灾前后积来害此人也。其行恶反善者,是先人深有积畜大功,来流及此人也。”

道音环耳,又见陆压召来因果长河,河中众生一一显露,或在狩猎,或在纺织,或有人安心打坐,或有人争凶斗狠,好一幅浮世之图,好一条千古之流!

只见那日落月升,日升月落,又这样持续了多天,这天清晨,道论才停息下来,

周围草露凝珠,雾霭清浮,玉阴几个宁神静思,又似多有疑惑,正在那儿时而蹙眉时而欢喜,时而神入天地,时而寂寂无鸣,

安静半晌,陆压看向岩下几人,问道,“玉阴,你可有什么疑问?”

玉阴拱手答道,“末学后进,难见道貌,略有所得”

“只是这因果之事,按老祖所说,实是众生承负,但不知这承负何解?”

“嗯,这承负乃是天然。人生如同杯水”,这时陆压捏起一杯净水,继续说道,“若人寿终,则如雾化,尽归宇宙道气之中,若至那合适时节,又应机下降,

或落草木,或落山石,或投于妇人之胎,其中自有因果暗流,只是其人已经彻底消亡,唯因果存世罢了,为众生所承接,

又有那家道之说,譬如薪尽火传,那一千多元会前钻木证道的燧人氏,我们皆受其德,此承负也,

又有那先人,堕入妖魔鬼怪之道,我们皆受其咎,此承负也。

你可懂了?”陆压抚须问道。

“玉阴明白了”,玉阴点头称道,“只是前人因果,后人承担,却是令人不爽!”

“哈哈,痴儿!因果即是你本身,若无这因果,何来的你?”

“这世界因动而生,因静而死,说是因果,其实是道气流转,宇宙创生的本能而已”

“但吾等修行人自要有超越因果之志,因果是烦恼之动,无因果是欢喜之静。因根是爱,静是终极。

吾与父母有因果,吾与部落有因果,我与天地有因果。如何为?

则曰,照顾好父母,让父母欢喜,让父母解悟;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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