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的弟子,纵使一腔愤怒,无一人敢开口说出一个字。

&ep;&ep;只因为,她是任一鸣。

&ep;&ep;三山明月任一鸣,一剑力压玄天门。

&ep;&ep;月上中天。

&ep;&ep;月光漫入屋舍,照在妘千里脸上。

&ep;&ep;妘千里悄悄披衣起来,左思右想睡不着的魏轻岳,“你要去如厕?”

&ep;&ep;“你没睡?”

&ep;&ep;“哎,你经历我的事,你能睡着吗?”魏轻岳唉声叹气。

&ep;&ep;那也是,妘千里穿好衣服,“师父让我这时候去云心亭,估计有什么要紧事,不方便在别人面前说。”

&ep;&ep;“不愧是师父爱徒。”魏轻岳有些嫉妒,自从任一鸣出现,到现在妘千里要离开,她全程和妘千里在一起,没听到任一鸣要她去云心亭。

&ep;&ep;魏轻岳不傻,她酸溜溜道:“你们都有自己的暗号了。”

&ep;&ep;妘千里看着她笑:“你吃醋什么,我和你也有暗号。”

&ep;&ep;“那不一样,我是吃师父的醋,我也想要师父宠爱。”

&ep;&ep;“师父很宠爱你啊,”妘千里解释,“你六岁入玄天门,不想自己走路,师父简直到哪儿都抱着你,见人就夸你。”

&ep;&ep;“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她又不抱我了……”魏轻岳伤心。

&ep;&ep;妘千里无语,“你现在都多大了,还想要师父抱?”

&ep;&ep;“怎么啦?”魏轻岳泫然欲泣,“今天你不是才抱了我吗,我想要师父抱,有什么错嘛。”

&ep;&ep;“……”妘千里安慰魏轻岳几句,提着一盏灯,独自上云心亭。

&ep;&ep;云心亭依山不傍水,亭台楼阁俱全,自成一派小天地。

&ep;&ep;妘千里敲了敲门,没人回应。她轻轻推开门,把烛火放在桌子上。

&ep;&ep;烛火一照桌子,妘千里目光一转,发现桌子上静静地躺着本书册。

&ep;&ep;封面香艳无比,一位妙龄少年衣衫半/褪,媚/眼/如/丝,长发尽散,手要穿不穿地放在衣襟上,露/出一点朱/红。

&ep;&ep;上书几字:“罪臣之子诏狱实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