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被问蒙了。

&ep;&ep;谢遇随轻咳一声,“我是说,你有没有受伤?”

&ep;&ep;妘千里认真地盯着窗户花纹,将一缕神魂放到自己身体上,觉察到自己腰酸背痛,脸上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疼痛。

&ep;&ep;“我没事,我好得很。”妘千里轻咳,“你伤情比较严重,要好好休息。”

&ep;&ep;“你的脸……”

&ep;&ep;妘千里伸手,摸上自己的脸,想到自己被陈一刀的刀风所划破。

&ep;&ep;“不碍事。”

&ep;&ep;屋子门吱呀一声,开出一条小小的缝,一只纤细的手伸进来,指如丹寇,胳膊上挂着一套衣服。

&ep;&ep;妘千里一看就知道这是魏轻岳的手,她捞起衣服,丢给邢大夫,“给他穿上。”

&ep;&ep;妘千里想走,但又不敢真放这两人单独相处,只好抱着胳膊盯着邢大夫。

&ep;&ep;邢大夫很是安分守己。

&ep;&ep;妘千里很是满意。

&ep;&ep;看来,只有不好的将领,没有不好的士兵。邢大夫在他手下,多么乖巧,多么好用。她暗自决定,这次事了,轻点揍邢大夫。

&ep;&ep;邢大夫冷汗淋漓,伺候完这二位,听到妘千里指令,忙不迭溜出门。

&ep;&ep;一踏出门,没利用价值的邢大夫当即被守在门口的奚昭捆成粽子,丢进厢房。

&ep;&ep;妘千里对谢遇随说了下眼前状况,把视线投向他,“你是我们当中最了解檀州节度使的人,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ep;&ep;奚昭叩门而入,眼眸坚定:“去我家,平州离此五百里距离,快马加鞭,三日便到。我已写了封书信禀明父兄,我兄长常年镇守在柳城,定会第一时间派出队伍迎接我们。”

&ep;&ep;谢遇随:“这位是?”

&ep;&ep;奚昭看向他,神色有点尴尬。

&ep;&ep;她视线游离:“草……草民奚昭,是平州奚节度使的女儿。”欲对他行礼。

&ep;&ep;谢遇随:“不必如此,我父王太子之位已被废黜,我并非世子。之前玄天门所言,不过无奈之举。”

&ep;&ep;奚昭赶快起身,“多谢世子……多谢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