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这会儿有走的意思,过来露个面表表态就行了,无奈又遇见几个生意场的熟人,在阳台抽着烟说了会儿话。

&ep;&ep;沈适咬着烟,偶尔应两句。

&ep;&ep;男人之间的话题除了生意就是女人,这还没说一会儿嘴里的话就变了味儿。有人玩笑着说沈总向来眼光好,回头给兄弟也介绍几个。

&ep;&ep;沈适抽着烟闷笑,眼神微眯。

&ep;&ep;“那个女的谁请来的?”有人忽然目光转移,“看着挺纯啊。”

&ep;&ep;沈适低头掐了烟,听的漫不经心。

&ep;&ep;“回头问问林少爷不就行了。”一个男人回,“你别说,钢琴弹得还真不错。”

&ep;&ep;沈适喝了口酒,目光忽的一顿。

&ep;&ep;他定定静了几秒,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过去。会场一角搭了台白色的三角钢琴,琴凳上坐的女人后背挺直,及肩的头发束在脑后,穿着一袭白色的单肩纱裙,裙摆打在脚踝上方。

&ep;&ep;她的侧脸看上去特别干净温柔。

&ep;&ep;怎么会用这些词来形容她,沈适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她喝醉的样子,抱着手里的长号眼睛太他妈干净仰头对他笑的一脸无辜的说,你行你上。

&ep;&ep;沈适目光温和,轻轻笑了一下。

&ep;&ep;“沈总笑什么呢?”有人好奇。

&ep;&ep;沈适收了笑,慢慢道:“冤家。”

&ep;&ep;说完放下酒,手抄裤兜走了出去。

&ep;&ep;第16章

&ep;&ep;陈迦南始终没有回头去看,晚会开始的时候她的工作结束。当时就领到了劳工费,比她预想的还要多一些,够她半年的学费,算没白来。

&ep;&ep;那之后她的生活平静了有一段日子。

&ep;&ep;再次波澜掀起是在一个月之后,姚姚已经从南方回来了,专心跟着江老师搞学术。有一次告诉她系里弄了个资助平台,百分之三十的研究生每年都会领到一笔钱。

&ep;&ep;那天陈迦南去柏知远的办公室,恰好他不在。

&ep;&ep;事实上她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这一学期转眼又到了考试季,她又没有特别认真的听过课做过实验,就是想来找柏知远划重点。

&ep;&ep;柏知远不在,她也不着急走。

&ep;&ep;一边等一边象征性的翻了翻桌子上的参考书,大都是一些外文版。她看到专业名词习惯性的念了出来,念完又觉得不对,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以为来人是柏知远,拿着书皱着眉回头问,老师,这个……

&ep;&ep;目光所及是一双黑色皮鞋,再往上,她怔住。

&ep;&ep;沈适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看见她,许久没见楞了一下,完事儿装模作样的往她手里的书上瞥了一眼。陈迦南回过神立刻收了书,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

&ep;&ep;沈适瞧了她的小动作,倒是笑了。

&ep;&ep;“听说h大向来尊师重德。”沈适坐在一边的待客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能来杯水吗?”

&ep;&ep;陈迦南目光静了静,放下书去倒水。

&ep;&ep;她今天穿着未及膝的紧身格子短裙,上身是一件简单的白t,右下摆挽了个结,踩着白色帆布,头发剪短了,发尾微微卷着有些蓬松凌乱,像个干净的小女生。

&ep;&ep;陈迦南将水放在桌子上,乖乖的低着眉。

&ep;&ep;听见沈适问:“柏教授不在?”

&ep;&ep;陈迦南轻轻的“嗯”了一声,退后到几步之外想走。

&ep;&ep;“我又不会吃了你。”沈适说,“跑那么远做什么?”说着看了一眼杯子里的水,状似无意道,“柏教授这有什么好茶,泡一杯来。”

&ep;&ep;陈迦南沉住气,咬了咬牙。

&ep;&ep;“我对这不熟。”她说,“不知道。”

&ep;&ep;沈适淡淡的“嗯”了声:“找找看。”

&ep;&ep;陈迦南:“……”

&ep;&ep;“h大尊师重德,怎么能随便翻人东西。”她说的也很平淡,跟叙述一句毫无感情的话似的,“您说对吧?”

&ep;&ep;陈迦南在想什么呢。

&ep;&ep;这人从来都是不吃软不吃硬,全凭喜好做事,喜欢你了什么都宠着,烦了你想都不会想起,惹着他了会谅你一段时间让你自己反省,也会有先忍不住跑来找你的时候。最怕的是对你没了兴趣,扔掉你跟扔一件旧衣服一样。

&ep;&ep;沈适听着笑了一下,问她:“那我能抽烟吗?”

&ep;&ep;“对不起。”她说,“不能。”

&ep;&ep;沈适好似还有些遗憾:“算了。”

&ep;&ep;她那会儿正准备走,柏知远回来了,看见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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