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禺疆带向天界,腓腓一路追逐,叫声凄惨。
&ep;&ep;云雾缥缈间,有仙山若隐若现,其间亭台流光,花木飘香,只是空空荡荡没有人影。颜惜月正在纳罕,禺疆带着她降风而下,落在了仙山之间,回头道:“在此处等着,休要再生造次。”
&ep;&ep;“这里……不是天庭?”
&ep;&ep;“怎么不是?”禺疆皱了皱眉,“难道你非要让天兵抓着去见天帝不可?”
&ep;&ep;她微微一愣,腓腓已从后方追来,冲到她身前朝着禺疆龇牙:“嗷吼!谁伤害主人,腓腓跟他拼命!”
&ep;&ep;空旷虚无的仙山上却忽传来娇俏声音:“咦,这只腓腓凶得吓人,一点也不好玩。”
&ep;&ep;颜惜月闻声望去,仙山云雾缭绕,只隐约可见有小小身影坐在凌空的山岩上,却看不清到底是谁。禺疆转身向那人行礼:“颜惜月与腓腓已经带来。”
&ep;&ep;“好,你先退下吧!”仙山上的少女笑盈盈道,“阿欢,去看看下面那只喜不喜欢?”
&ep;&ep;禺疆的身影隐没不见,随后又见白影一闪,有灵兽自仙山腾跃而下,乘着云雾飞到近前。
&ep;&ep;颜惜月愣住了,这一只灵兽无论体态毛色与腓腓皆极为相似,只是双耳与尾巴燃着五彩光华,双目间也点染了一团艳丽火焰。它一边围着腓腓转圈,一边还摇晃着大尾巴,朝腓腓呜呜直叫。腓腓呆呆地看着它,小心翼翼地往颜惜月裙边靠了靠,仙山上的少女拍手道:“好极好极!阿欢喜欢你的腓腓,你就将它留下,与阿欢凑成一双吧!”
&ep;&ep;腓腓蹦起来:“嗷嗷,什么凑成一双?!腓腓不留在这里!”
&ep;&ep;颜惜月亦警觉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腓腓跟随我已久,我怎么可以抛下它?”
&ep;&ep;“腓腓本来就是灵兽,长在天界才最适合……我会好好照顾它,这样瀚音就不会不理我。”少女说罢,身姿飘袅,如微风拂柳般轻盈盈飞入云雾,飘到了距离颜惜月不远的空中。
&ep;&ep;天青色罗衫缀着金光灵动,少女斜斜倚睡于云朵间,眉眼稚气未脱,娇柔如初春花蕊。
&ep;&ep;“我的阿欢本来有夫君,可前些天他死了,阿欢伤心欲绝不吃不喝。我派禺疆打听,他告诉我曾见过凡间也有腓腓,还跟着你上过天庭。这不是注定有缘吗?”少女支着头,见颜惜月还是神色低落,丝毫听不进她的话语,便正色道,“颜惜月,你不是想要救出夙渊吗?把腓腓给我,我就放他出来!”
&ep;&ep;颜惜月一凛,望着她道:“你……你说真的?”
&ep;&ep;“我是谁呀,怎能信口开河?”少女晃着双足,脚踝红绳悬荡,银铃悠悠。腓腓却吓得抱住颜惜月,“嗷嗷,不要扔下腓腓!腓腓为主人去救黑龙!”
&ep;&ep;颜惜月已然猜到少女身份,耳听她如此承诺,见腓腓瑟瑟发抖,心中更是七上八下。少女转了转眼珠,又清了清嗓子:“要是你不舍得腓腓,那就替我去将瀚音找来,我有话要对他讲。”
&ep;&ep;“瀚音?”颜惜月怔了怔,忽而恍然,“夙渊的哥哥?他不是禺疆的坐骑吗?为何要我去找?”
&ep;&ep;“阿欢和她夫君都是瀚音替我找来的,如今死了一只,他必定是因为这才不愿见我……你既然跟他弟弟好,就去叫瀚音来,躲着我干什么呢?!”少女愠恼起来,直起身子才要发令,东边天空忽而雷声隆隆,乌云翻涌。
&ep;&ep;疾风旋起间,有巨大黑影穿空而去,瞬间就隐入云层深处。
&ep;&ep;颜惜月震惊不已,少女更是面色陡变,纵身掠向云霄。风声呼啸,禺疆匆匆掠来,见了她便道:“瀚音服役早已过期,经由天帝允许,他方才已经自行离开,从此遨游四海不知归期。”
&ep;&ep;少女听了此话,泪珠竟顿时涌落:“是不是你们赶走了瀚音?!我这就去寻他回来!”
&ep;&ep;“怎会是我们赶走他……”禺疆话音未落,少女已抱起了她那只腓腓,头也不回地朝着东边追去。
&ep;&ep;颜惜月目瞪口呆,一时间理不清头绪,回身望去,见禺疆倒是云淡风轻地站在那里,不禁焦虑道:“上神将我带来此地到底是为什么?我要求见天帝请他放了夙渊!”
&ep;&ep;禺疆却平静道:“你以为见了天帝就能说服他?天帝性情多变,只要他怒气未消,你就算有再多的理由也帮不了夙渊。万一再行触怒,他将一千年惩戒增多至两千年三千年,你能怎样?”
&ep;&ep;“可是你让我见帝女又有什么用……”颜惜月沮丧。
&ep;&ep;“时机已到,瀚音一走,你就等着讯息吧。”禺疆拂袖,悠悠清风旋转,升腾的云雾将颜惜月送向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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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天界片刻之事,渤海畔的怀襄和宗峻却已等了许久。看到颜惜月毫发无损地骑着腓腓回来,两人在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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