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裴行越过来了,它身上虽然驮着缇宁,却朝裴行越走了过去。

&ep;&ep;裴行越拍了拍它的脑袋,马儿乖巧地抬起了脖子,裴行越又才翻身上马。缇宁身体往前面挪了挪,尽可能不要靠到裴行越身上,裴行越见状,轻笑了声,“阿宁,你怎么生气了。”

&ep;&ep;他要是不说还好,缇宁还可以忍,一说缇宁也有些恼怒,“有你这么教人骑马的吗?“只说几句关于骑马要领,不给她一点准备就离开,真是不怕她摔死!

&ep;&ep;“没有吗?”裴行越笑着问。

&ep;&ep;裴行是装不知道,缇宁愈发恼怒,她反问道:“难不成你的骑马师傅是这样教你骑马?”

&ep;&ep;裴行越回忆了下,然后摇头:“当然不是。”

&ep;&ep;缇宁闻言便又想说话,裴行越淡淡的声音在她脖颈处响起,“她只是冷着脸带着我到马场,告诉我如果今晚还不会骑马,就打断我两条腿而已。”

&ep;&ep;他声音冷静,平铺直叙,缇宁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后,愣了下。

&ep;&ep;第36章唱曲

&ep;&ep;缇宁猛地回过神,即使坐在马背上她也忍不住扭过头看了眼裴行越。裴行越微微低头,茶色的眼眸对上缇宁乌黑黑的瞳仁,缇宁见裴行越脸上带着笑,仿佛就是笑谈一般,她扭回头生硬地换了个话题,“四爷,我们今中午吃什么啊?”

&ep;&ep;不管裴行越说的是真是假,她都不想多问。

&ep;&ep;裴行越没料到缇宁会问这个问题,他微微一怔,看向远方,“看看到时候有什么。”

&ep;&ep;接下来便有些安静,眼看到了中午,两人行到一荒野中。

&ep;&ep;两人下马,几只藏在草丛的野兔被动静惊扰,从两人身边窜了过去,裴行越的指尖一动,不知道什么东西击打了出去,其中一只兔子猛地倒地,裴行越瞥了缇宁一眼,“中午吃烤兔。”

&ep;&ep;缇宁自然没有意见,兔兔虽然可爱,但对于杀鸡宰猪的厨娘可爱,那只是一盘美味佳肴。索性这边距离水源不远,既然是裴行越打的兔子缇宁便承担了烤兔子的任务,两人带的东西不多,但盐缇宁准备了一份。

&ep;&ep;这兔子本来正当年龄,再加上经常运动,烤出来的兔肉不柴不腻,虽只有盐调味,可也比只吃粗粮饼子让缇宁满意太多。

&ep;&ep;只是缇宁啃完两只兔腿,肚子都快饱了,抬起头却见裴行越手里的兔腿肉才吃了两口,见缇宁看过来了,他把兔腿往旁边一扔,而后便站了起来。

&ep;&ep;“四爷,你不吃了吗?”缇宁见状问道。

&ep;&ep;裴行越抬脚往远处走,“不吃。”

&ep;&ep;于是缇宁只好自己吃了,可惜她也吃不下一只野兔,再啃了几块肉后便腹中饱涨,但让穷人缇宁扔了剩下的大半只烤兔,她又舍不得。

&ep;&ep;不过幸好的是,枣红马除了吃素,肉也吃,缇宁便把剩下的大半只野兔喂给了它,这之后她翻身上马,和裴行越一起离开。

&ep;&ep;下午赶路,缇宁发现裴行越继续保持安静,不像上午时不时还找她说话,又是两个多时辰过去,日色渐暗,裴行越停下马。

&ep;&ep;两人一开始走的是官道,但午后分道却选择了乡路,因若是继续走官道,可能要绕上两三天路,这小路虽不如官道宽敞,但往西更近,时有商旅行走,便不算不太荒僻。

&ep;&ep;缇宁翻身下马,这时又听到不远处似乎有人声传过来,她眼眸微亮,“四爷,前面是不是有农家啊?”农家借宿总比露宿荒野要好。

&ep;&ep;裴行越兴致不太高的样子,“有什么农家,应该是商旅在前面安营扎寨。”

&ep;&ep;缇宁怀疑,因为裴行越有欺骗她的前科,而且他看都没看就这般说。

&ep;&ep;裴行越懒得搭理缇宁眼里的怀疑,他拿下水囊去不远处的河流取水。

&ep;&ep;缇宁忙跟上去,一刻钟后到达河边才发现裴行越并未说谎,是她误会了,只见距离水源几百米处的平坦草地上,已经有一群人搭好了帐篷,熬粥煮肉,香飘四溢。

&ep;&ep;缇宁看了看裴行越说,“要不我们把长安牵过来也在这边露宿吧。”长安是枣红骏马,他们刚刚选的露宿地距离此地大概一公多里,需要转三个弯,走一刻钟多。

&ep;&ep;裴行越还没开腔,旁边有同样取水的少年闻言,笑着说,“姑娘和公子若也是露宿荒野,不如靠着我们一起过夜,荒野之中可不安全,尤其你们只有两个人。”

&ep;&ep;缇宁点点头,又和热情的少年说了几句,原来他姑姑是牙婆,刚从闹旱灾的北地收了一批儿女,计划卖去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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