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当然还活着,还愉悦得意地活着。”

&ep;&ep;缇宁不知道说什么了,她吸了口气,开始磨墨。

&ep;&ep;裴行越仿佛却有些不满:“你怎么不说话了?”

&ep;&ep;缇宁:“……”大哥我们三观背景人设差这么多,我找不到和你的共同语言啊!

&ep;&ep;但裴行越眼神越来越冷,缇宁低头看了看洁白宣纸,脑子电光火石闪过什么,“四爷,我们画画吧,你想画什么?”

&ep;&ep;裴行越扫了眼缇宁,却并没有如她所愿画画,他在玫瑰交椅上坐下,扭头看着站在案桌旁的缇宁,问道:“昨日你逛街,可曾遇见什么有意思的事?”

&ep;&ep;缇宁疑惑裴行越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她对上裴行越眼,组织了下措辞,“我遇见许姑娘了。”

&ep;&ep;“许姑娘?”他眸子里有几分疑惑出现。

&ep;&ep;缇宁小声补充道;“您的未婚妻。”

&ep;&ep;裴行越这才恍然大悟,她笑着点点头,“这么大个西洲,你还能撞见她,看来缘分不浅啊。”

&ep;&ep;缇宁呵呵笑了两声,试探着问:“四爷可是真的要娶许姑娘?”

&ep;&ep;裴行越听到这句话,略微坐直了身体,眼神紧紧地盯着缇宁,缇宁被他看的有些发憷,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裴行越笑了一声:“自然是要娶她的。”

&ep;&ep;他的眸光渐渐幽深,“她是王妃视若己出精心教育的亲侄女,大方知礼,对于这场婚事,许多人都是乐见其成。”

&ep;&ep;缇宁:“!!!”

&ep;&ep;裴行越指节在案桌边轻轻击打:“怎么了,阿宁得知我要成婚很开心吗?”

&ep;&ep;缇宁瞬间回神,她赶紧摇头,“这怎么可能?妾身对四爷一往情深,四爷如今要娶妻,妾身是伤心不已啊。”她拿袖子擦了擦自己并不存在眼泪的眼角。

&ep;&ep;裴行越笑了笑,饶有兴味地盯着缇宁,等她说完了,他才开始笑,“阿宁着实不必担忧,即使我娶妻了,也不会舍得离开你的。”

&ep;&ep;他的声音很轻,轻的就像是羽毛落在地上的声音,可里面的暗示性意味那么浓,缇宁一下子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演。

&ep;&ep;她一直没死心,因为她觉得自己是穿书,前面的剧情再怎么蹦,总有一日裴行越也会遇见自己的真命天女,可不知道到底是她穿的书出了问题,还是从她来的那一刻这个世界就已经发生了改变。

&ep;&ep;她自由的愿望好像泡汤了。

&ep;&ep;缇宁盯着裴行越,裴行越弯了下唇,缇宁猛地打起精神来:“谢过四爷的厚爱,妾身当之有愧。”

&ep;&ep;裴行越先是在缇的眼神里看见了惊愕震惊,而后是失落难过,他一点都不觉得意外,这个小丫头一直就想逃跑。但等到不过几个瞬间失落难过就在她的眼睛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充满希望活力的眼神,裴行越也说不出他此时的心情。

&ep;&ep;他不奇怪缇宁这样的反应。

&ep;&ep;不管在什么时候,这个傻乎乎的小骗子都能调整自己,充满希望活力满满,他实在不知道,这肮脏邪恶的世界还有什么值得希望的事?而且这个小骗子一直生活在他给他构建的失望无奈的生活中。

&ep;&ep;缇宁见裴行越的目光落在宣纸上,小声问:“画画吗?”

&ep;&ep;裴行越愣了下,见缇宁亮晶晶的眼神望着他,他忽然生出了一点恶毒的想法,这个小骗子这么喜欢画画,不如他弄瞎她的眼睛,这样的话,她应该会陷入萎靡不振再难振奋的情绪中了。

&ep;&ep;想着,裴行越望向缇宁的眼睛,她的眼睛生来就是水汪汪的,就像是瞳仁上面覆盖了一曾薄薄的水雾,难得的是,她的黑眼球还很大,但大又大的恰到好处。此时她眼神疑惑地看着他,似乎在问到底要画吗?

&ep;&ep;“你的眼睛很好看。”他慢慢站了起来。

&ep;&ep;缇宁不知道他怎么夸赞起她的眼睛来了,基于社交礼仪,缇宁正想回夸一下他的眼睛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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