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冠玉,芝兰玉树。

&ep;&ep;“是的,已经痊愈了。”缇宁有些醉醺醺地回答着。

&ep;&ep;裴行越看了缇宁一眼,缇宁的脑袋有些迟钝,她想起了秦蛛的离开,便道:“四爷,秦大夫今日离开了。”

&ep;&ep;裴行越毫不在意地嗯了一声,然后走到今日黄昏奴仆搬来的躺椅上坐下,躺椅是缇宁刚刚坐过的,旁边放置着矮几,矮几上面还有缇宁没喝完的葡萄酒,烧烤架在几米外,食物准备的很是丰盛,不过她们三个姑娘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吃了很少一部分,剩下本来缇宁是准备赏给下人的。

&ep;&ep;倒也不是让他们吃剩下的食物,那些东西本来就是干净的,只是就凭他们的胆子,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缇宁一道吃东西的。

&ep;&ep;裴行越的目光落在鲜红的羊肉串上,指挥缇宁,“去给我烤几串。”

&ep;&ep;缇宁醉昏昏的,他既然这么开声了,缇宁自然就过去了,她虽然醉,但烤串的本领没有丢,不过一刻钟,便把羊肉串烤好了拿给裴行越。

&ep;&ep;裴行越看着缇宁捏在手里而不是摆旁边的盘子里,这才发现她应该是有些醉意了。

&ep;&ep;他笑了下,从她手里拿过那一把羊肉串。

&ep;&ep;缇宁看着他,又拍了拍脑门:“四爷,秦姑娘让我告诉你一件事。”

&ep;&ep;“什么事?”

&ep;&ep;“他说你要死就去死,她不管你了?”缇宁盯着裴行越问。

&ep;&ep;裴行咬了一口羊肉串,味道不错,他拿脚尖碰了碰缇宁的绣花鞋,“别的也给我烤几串来。”

&ep;&ep;缇宁应了,她走到铁架旁,准备继续烤串。

&ep;&ep;裴行越现在一手拿着烤串,嘴巴大口大口咬着,双腿岔开,按理来说应该是很接地气的行为,但是这些行为由他做出来,则多了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ep;&ep;“除此之外,她还和你说什么了?”裴行越把串串的铁签子扔到一旁的矮几上去。

&ep;&ep;缇宁瞬间想到那天早上秦蛛对她说的话。

&ep;&ep;她摇摇头,正想说没有别的了。

&ep;&ep;裴行越目光含笑地看了她一眼,低声说道:“不许撒谎。”

&ep;&ep;缇宁:“…………”

&ep;&ep;她低下头,拿了几串萝卜过来烤,又深吸了一口气,“她还让妾身劝劝四爷别和许姑娘成婚。”

&ep;&ep;“还有呢?”

&ep;&ep;“还有就是四爷不值得为了对付别人牺牲自己。”缇宁一板一眼地答。

&ep;&ep;话落,缇宁半天没等到裴行越开声,她微微一愣,然后抬起头,却见裴行越目光若有所思,缇宁浑身一激灵,难不成裴行越这么快就被说通了。

&ep;&ep;见缇宁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裴行越忽然来了兴趣,他道:“看来秦蛛告诉你的东西不少啊。”

&ep;&ep;这句话缇宁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于是她只好笑。

&ep;&ep;但很快裴行越就说了一句需要缇宁回答的的话,他笑着问,“阿宁觉得我应该这样做吗?”

&ep;&ep;缇宁心里比了个大叉叉,她当然觉得这样做不太好,若是许走珠真的和裴行安有一腿,他还娶他,不就是戴了一顶绿帽子在他头上吗?

&ep;&ep;别说是古代,就算是现代,这对男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ep;&ep;再者说,如果裴行越真想收拾她们,按照他的聪明,应该能有让自己独善其身的办法,何必选这样的行为。

&ep;&ep;不过这些话在缇宁嘴巴里转了一圈,缇宁都没说出口,她把烤好的萝卜和韭菜放在盘子里给裴行越端过去,笑着说:“四爷是当事人,我什么都不清楚,不好妄加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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