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可今日……陈明淮扭头去了临西王府。

&ep;&ep;王府门口的小厮问他来者为何?

&ep;&ep;陈明淮朗声道:“在下是大夫,为了救治临西王妃而来。”

&ep;&ep;临西王府的下人经过精心□□,并不因为陈明淮年龄轻轻而慢待他,得知他是为王妃看诊之后,先是管家带他入了内院,之后便换了成熟稳重的老嬷嬷带他进了王妃的卧室。

&ep;&ep;西洲的民风比较中原,更为开放,他又是因看诊而来,所以嬷嬷便直接掀起了床幔,临西王妃躺在床上,眼窝凹陷,眼下乌青,唇瓣干涩,即使闭着眼睛,也紧紧皱着眉头,表情惊恐,仿佛在做什么噩梦一般。

&ep;&ep;刚想着,便听到临西王妃惊恐的声音,“我没有虐待你儿子,我没有!”

&ep;&ep;嬷嬷道:“陈大夫,我家王妃最开始只是身体不好,最近这几日却总是昏迷,一昏迷却并不是睡着,而是噩梦连连。”

&ep;&ep;听到此,陈明淮愈发气愤,临西王妃可是裴行越的母妃,母妃病重如此,他却有心思在外寻欢作乐,可见不是可以托付终身之人。

&ep;&ep;一番望闻问切后,陈明淮皱着眉头起身。

&ep;&ep;嬷嬷不报希望地问:“陈大夫,王妃的病……”

&ep;&ep;“王妃不是病,而是中毒了。”陈明淮说。

&ep;&ep;“中毒!”嬷嬷惊诧,“这,这怎么可能呢?”自从王妃病后,西洲的名医请了个遍,虽有人说是邪祟入体,从没说过是中毒啊。

&ep;&ep;再见陈明淮年龄轻轻,嬷嬷叹了口气,只觉得是少年人医术不够高明。

&ep;&ep;陈明淮对此,倒也并不生气,这些年行医,质疑的眼光他早就见了许多,当下把王妃中的什么毒,症状是什么,中了几日之后一一道来。

&ep;&ep;其实临西王妃中的毒也不是什么烈性毒,但极其少见,是一种迷惑性的毒,中此毒者,往往常会陷入昏迷中,然后想到曾经做过的坏事,因而担惊受怕。

&ep;&ep;王府的阴私陈明淮不欲多问,他看向许嬷嬷,“在下有法子能够治好王妃娘娘,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ep;&ep;许嬷嬷的怀疑在陈明淮详细的解释中烟消云散,已经觉得自古天才出少年,闻言立刻道:“陈大夫请说。”

&ep;&ep;“若是我治好了王妃,我要要一个人。”

&ep;&ep;“什么人?”

&ep;&ep;“世子爷的外室,一位叫缇宁的姑娘。”

&ep;&ep;许嬷嬷愣了愣,她并不知道裴行越的外室,不过既然有关世子爷,这些事她便做不了主,当下先道:“容我先去禀王爷。”

&ep;&ep;两刻钟后,陈明淮见到了临西王,近来临西王府是非不断,这位风流倜傥的王爷依然儒雅温和,得知陈明淮的要求后,他笑了一下,“若是陈大夫能够治好王妃,一切好说。”

&ep;&ep;陈明淮一喜,裴行越虽然厉害,可不过只是一个世子爷,若是有临西王承诺,他自然可以救出缇宁脱离火坑。

&ep;&ep;及至陈明淮离开,临西王摆了摆手,示意老管家林忠过来,他问了一句,“这个缇宁便是老二绑的那个姑娘,后来也是因她老四直接废了老二?”

&ep;&ep;林管家冷静地道,“二爷绑的姑娘是叫缇宁。”他丝毫不管这话若是被外人听到会有多么震惊,因为临西王一直对外默认二爷是被歹徒所伤,从始至终也没有怀疑过自己的世子。

&ep;&ep;“林忠,本王越发好奇了,这个叫缇宁的有什么优点?我那老四的性格你也是知道的,外人夸他温和知礼,其实一肚子恶心糟难东西,像极了我,你觉得他待之不同的姑娘是什么样的?”

&ep;&ep;“奴婢不知。”

&ep;&ep;临西王看向他,“去把她请来。”

&ep;&ep;半个时辰后,管家面色复杂地走到了缇宁跟前,缇宁还没见过管家这么为难的样子,她问了句怎么了,管家道:“缇宁姑娘,王爷派人请你去王府一趟。”

&ep;&ep;缇宁愣了一下,才明白这个王爷指的是裴行越的父亲,她瞬间有些不安,西洲的百姓多说这位王爷醉心诗词歌赋,只是奈何在上面毫无天赋,辛辛苦苦琢磨几十年,也不过是些匠气之做,至于性格,则多有人说他温柔多情平易近人,并不如何严苛暴戾。

&ep;&ep;“他为什么要见我?”

&ep;&ep;“奴婢不知。”管家回道,其实如果是别的人来请缇宁过去,他还可以拖延一会儿时间去问世子,但来的是王爷的心腹林忠,他实在拖延不了。

&ep;&ep;缇宁出了门,在门口看到那位临西王府的管家,缇宁笑了下,林忠脸上端着合适的微笑,及至看到缇宁走了出来,见惯风雨的林忠不由的岔了下神,只是一切都是瞬间,缇宁并没有发现她眼睛里闪过的那一丝微弱的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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