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确有其事。

&ep;&ep;直到脸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了下,缇宁打了个呵欠,问道,“你怎么来了?”

&ep;&ep;烛光照亮裴行越半边脸,剩下的半边隐藏在昏暗之中,缇宁看了眼没看清他的脸色,索性也就懒得看了,她还困着呢,她准备躺下继续睡觉。

&ep;&ep;“后日大军出发。”他突然出了声。

&ep;&ep;缇宁愣了下,抬起眼看了看裴行越,依旧没看清他此时的表情,缇宁沉默了下,真心实意地说:“妾身祝四爷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ep;&ep;裴行越闻言,依旧一动没动,缇宁两只眼睛不停地打架,她用指腹戳了戳手掌心,虽然现在很困,可裴行越马山就要出兵打仗了,她若是只想着睡觉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ep;&ep;裴行越看着她昏昏欲睡的动作,笑了一下,他摸了摸她的脸,他的手冰凉凉,缇宁一下子清醒泰半。

&ep;&ep;“阿宁,你以后一直陪着我好不好?”他嗓音低哑,带着股道不明的情绪。

&ep;&ep;缇宁摸了摸头傻笑,“妾身不陪着你,妾身还能去哪儿啊?”

&ep;&ep;他却继续问:“好是不好?”

&ep;&ep;缇宁没吭声。

&ep;&ep;他语气有些压迫:“好不好?”

&ep;&ep;缇宁只好说:“好。”

&ep;&ep;他轻笑了声,收回了摸着缇宁的脸的手,缇宁估摸他应该走了,后日出军,应该有许多事情要做,裴行越却突然站了起来,脱掉外袍,没等缇宁反应过来,就抱着缇宁躺下了。

&ep;&ep;缇宁僵硬了下,也就随便他去了,自发地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过片刻就睡了过去,只是睡梦中,隐约闻到一股味道,好像什么面粉点心的味道,但又不全是,这个时候,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是她做的不正宗的压缩饼干。

&ep;&ep;翌日醒来,缇宁的床边已经空无一人,缇宁扫了扫卧室,一点外人来过的痕迹都没有。

&ep;&ep;她换好衣服,却突然听到香兰的一声尖叫。

&ep;&ep;缇宁赶紧推开门走出去,她院子里养着一只狗大宁,不过此时,大宁的身上却压着一只老虎,缇宁心跳一快。白虎瞧见她,却猛地朝着她扑来。

&ep;&ep;缇宁和半年没见的富贵叙了叙。

&ep;&ep;管家在门口道:“缇宁姑娘,主子吩咐从此由你照看贵爷。”

&ep;&ep;缇宁:“…………”

&ep;&ep;她看着面前齿牙尖锐一点不见外的老虎,深吸了口气。

&ep;&ep;*****

&ep;&ep;转眼就到了夏日,裴行越也离开西洲城出征两个月了,出乎意外的,缇宁竟然收到了一封来自裴行越的信。

&ep;&ep;缇宁一脸震惊,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打开信,内里的内容却什么都没有,缇宁翻来覆去半天,不知道是裴行越装错东西了,但转念一想,裴行越不像是装错东西这么马虎的人,可一封没有内容的信,缇宁琢磨了两天,才隐约有点明白裴行越的心思。

&ep;&ep;她给他写了封信,先说自己的情况,再说富贵,最后用了整整三张纸表达了自己对他的关心。

&ep;&ep;一个月后,缇宁收到裴行越的回信,有字的回信。

&ep;&ep;缇宁又寄了一份信出去。

&ep;&ep;又过一个月后,缇宁又收到了他的回信。

&ep;&ep;从裴行越信里透露出来的内容,再加上各路小道消息,缇宁综合可知,西夷不是软柿子,这二十年来,虽然俯首称臣,但在如今这位新大王上位后,便积蓄势力,融合附近几支游牧民族,就等时机,再度西进南下。

&ep;&ep;只是这次进攻,其实不是个好时机。

&ep;&ep;但纵使如此,仍然不可小觑。

&ep;&ep;就在缇宁第四封信送出去不久,这个时候,却来了一个非常让她意外的人,临西王府的大管家,林忠。

&ep;&ep;恰好此时缇宁正和香兰上街采买,缇宁没有拒绝的权利,就被林忠带回了临西王府。

&ep;&ep;临西王坐在花厅里的圈椅上,他左侧站了个面白无须身量瘦长的中年男子,男子旁边还有一个嬷嬷。

&ep;&ep;缇宁进了花厅准备行礼,便被那个嬷嬷示意往旁边走。

&ep;&ep;缇宁心中惴惴,临西王笑着说了句:“不用怕,她只是看看你有没有胎记。“

&ep;&ep;胎记?

&ep;&ep;缇宁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胎记。

&ep;&ep;直到那个嬷嬷脱掉她的绣花鞋,盯着她右脚脚踝处的那颗红痣看了半晌,又恭敬地请她出去。

&ep;&ep;缇宁穿好鞋,莫名其妙地走出去,然后便见临西王脸上带着笑,眼神复杂,而他身边那位中年人更是神情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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