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握了握拳头:“何况我们都是兄妹了,四爷,我们就好聚好散吧,你做你的临西王世子,我做我的昌乐……”

&ep;&ep;随着一个字一个字从缇宁嘴巴里说出来,裴行越的目光愈发漆黑幽暗,到了最后,已是黑乎乎的一片,宛若无底深渊。

&ep;&ep;他对着缇宁,轻轻地扯了扯嘴角。

&ep;&ep;缇宁敏锐地觉得危险,她转身想跑,一只手生出来紧紧圈住她的腰肢,缇宁猛地慌了,“你放开我,裴行越我警告你,我现在是公主,不是小可怜了,出宫还有我父皇派的暗卫,你如果敢欺负我,你吃不了兜不走!!!!”

&ep;&ep;不知道是哪个字戳中了裴行越,横在她腰间几乎要勒死她的手忽地慢慢松开,缇宁大松了口气,这个时候,低声沙哑的声音从她背后传过来。

&ep;&ep;“阿宁说的对,我只是个世子而已。”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缇宁脖间。

&ep;&ep;然后他慢慢拉开和缇宁的距离。

&ep;&ep;缇宁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ep;&ep;不知过了多久,背后有脚步声响起来,先是很近,而后越来越远,缇宁鼓了鼓气,扭头看去,却见一个黑色的人影在前方橱柜上做了什么,然后一道暗门出现,那个背影走了进去。

&ep;&ep;见裴行越离开,缇宁浑身一软,她忽略掉心里那丝丝不舒服的感觉,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看向倒在门口的香兰。

&ep;&ep;缇宁叫了好几声香兰,几个呼吸,香兰悠悠转醒。

&ep;&ep;“唉,姑娘,我这是怎么了?”

&ep;&ep;“我也不知道,你就突然倒下了。”

&ep;&ep;香兰起身,目光转了一圈:“姑娘,那个买你画的人呢?”

&ep;&ep;“你突然晕了,他差人去找大夫了,既然你醒了,我们走吧,回宫去找太医给你瞧瞧。”

&ep;&ep;缇宁没心情继续留在红梅斋。

&ep;&ep;等出了包厢,缇宁把这番话告诉了卓云益,卓云益道:“我送你回去。”

&ep;&ep;缇宁摇摇头;“你在这儿逛吧,我自己回去就成。”

&ep;&ep;话罢,也不给卓云益开口的机会,带着香兰,转身就走了。

&ep;&ep;卓云益欲言又止地看了缇宁一眼,又扭头看了眼墙上的画作,指不定下次来就被谁买走了。

&ep;&ep;他略一犹豫,便没有追上去。

&ep;&ep;缇宁回宫给我香兰请了个太医,怕万一今天有什么后遗症,没问题检查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

&ep;&ep;她让宫女们下去,自己坐在房间里,脑子里不停闪过裴行越的影子,缇宁闭上眼睛。

&ep;&ep;她是公主,背后站着皇帝。

&ep;&ep;裴行越再变态再聪明在权势面前也是个小蚂蚁。

&ep;&ep;所以,别怕他。

&ep;&ep;转眼就到了晚膳。

&ep;&ep;缇宁暂时收拾好了心情,瑞草正准备摆膳,外面传来太监的行礼声,“奴婢拜见陛下。”

&ep;&ep;缇宁听见声音,理了理发髻衣裳后走出去,皇帝裴隆三两步到了门口,缇宁福了福声,“父皇来了,儿臣让他们一起摆晚膳。”

&ep;&ep;裴隆政务繁忙,但也时常来陪她用膳,所以缇宁对此驾轻就熟。

&ep;&ep;裴隆他望着缇宁那双熟悉的眼睛,严肃了整天的脸终于有了点笑意,“好,听说你今天又和卓云益出去了,你们相处的怎么样?”

&ep;&ep;“卓公子画技过人,和他在一起,总是能收获良多。”

&ep;&ep;“你们之间就只是聊画画?”

&ep;&ep;裴隆抬脚进了膳厅,缇宁闻言奇怪道,“不然聊什么?”

&ep;&ep;裴隆看了眼缇宁,正准备开口,忽然一阵天昏地暗来袭,身体不由得摇晃了两下,缇宁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父皇……”

&ep;&ep;裴隆想接着缇宁的力气站稳,“朕没……”事字还没说完,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旁边倒下。

&ep;&ep;半个时辰后,裴隆悠悠转醒,太医缓步退下,见竟然是在缇宁的宫中的偏殿里,裴隆赶紧坐起来,未出嫁的公主住在后宫正常,但身为父皇,却不好长留在女儿宫中。

&ep;&ep;虽然后宫定是传不出风言风语,可他怎么能让他的女儿再受一点委屈。

&ep;&ep;孙公公见状上前去搀扶裴隆。

&ep;&ep;缇宁站在旁边担忧地问:“父皇,的身体……”

&ep;&ep;“父皇老毛病了,没事。”裴隆不在意地说。

&ep;&ep;缇宁想着刚刚裴隆突然晕倒,身边的孙贴身太监虽然慌乱,但不震惊,就连太医也是熟练的施针,好像的确是老毛病,她微微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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