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兔。

&ep;&ep;“你自个儿猎的?”缇宁好奇地道,她和卓云益也算挺熟的朋友了,他在文学书画上颇有造诣,但四肢却不是那么发达,去年春猎,他和她一样,连一只山鸡都没猎到。

&ep;&ep;没成想他今年进步明显,肥兔子都有了。

&ep;&ep;卓玉益抓了抓头发,他想着今早那个少将军打回来的狮子,实在觉得自己手里的兔子不能见人。

&ep;&ep;“殿下,我,我……”

&ep;&ep;“你怎么了?”

&ep;&ep;卓云益深吸了口气,心一横,把肥兔递给缇宁,“我也就这点本事了。”

&ep;&ep;和那少将军比打猎他肯定不如,想清楚这,卓云益不再纠结,结结巴巴地说,“这个,这个是我今天打的最大的一只。”

&ep;&ep;缇宁望着他伸手递来的兔子,再看看卓云图有些泛红的耳根,她眼皮子一跳,拒绝的还算委婉,“谢谢卓公子,不过本宫最近不想吃兔子。”

&ep;&ep;卓云益闻言,流露出有些失落的神色。

&ep;&ep;缇宁佯装不知他的心思,抬脚离开。

&ep;&ep;只是等离开了卓云益,缇宁忍不住揉了揉脸,她回想起和卓云益的点点滴滴,实在搞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

&ep;&ep;琢磨了一下午,缇宁也没想清楚,她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其实她挺喜欢卓云益的,当然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而是喜欢他画画的天赋,喜欢和他讨论如何画画,每次和他说这些事,都能收获良多。

&ep;&ep;可以前不知道他有这种心思便罢了,如今既然知道,看来以后不能让他进宫了。

&ep;&ep;正想着,瑞草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殿下,陛下坠马了。”

&ep;&ep;缇宁猛地一下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ep;&ep;缇宁去到裴隆帐篷的时候,帐篷里乌压压一群太医,除此之外,还有几位裴隆生前特别倚重的大臣,以及江东王世子裴行绰。

&ep;&ep;缇宁推测,江东王世子裴行绰是她父皇看中的继承人,因为和他有竞争的裴行越和另外一位世子这一年都在外面奔波,剿匪巡查等等,只有裴行绰一直留在京城。

&ep;&ep;“陛下怎么样?”

&ep;&ep;“启禀公主,陛下摔着了脑袋,具体情况怎么样,得陛下醒来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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