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她口中的陛下指的是才登基的新皇裴行绰。

&ep;&ep;她说,裴行绰刚刚在和朝臣商量朝事,却忽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ep;&ep;等缇宁到裴行绰暂居的宫殿外时,屋子里气氛十分严肃,裴行绰虽没死但也没醒,且对于这份急症,太医们谁也说不个所以然。

&ep;&ep;缇宁一颗心怦怦直跳。

&ep;&ep;她的父皇虽然在朝堂之上威严赫赫,但其实是个心好的人,他走得比他想的还快,而且裴行越和裴行泽还在外面。

&ep;&ep;自从裴行绰昏迷,缇宁便在孙公公的示意下,去为先皇守陵,一步都不出先皇棺椁所在的朝阳宫。

&ep;&ep;所以听到外面传来消息说淮阴王世子裴行泽突然出现在了京城,然后一觉醒来,裴行绰驾崩,裴行泽不顾众大臣的发对宣布登基也不奇怪。

&ep;&ep;她只是怕,怕这场战火会燃烧在自己身上,怕大安会乱。

&ep;&ep;因为裴行绰是正常登基,只要他不想当昏君,他就会善待先皇留下的唯一女儿,会善待百姓,而如今即使守在朝阳宫闭门不出,缇宁也知道外面人称裴行泽为乱臣贼子。

&ep;&ep;既然是乱臣贼子,为了稳固地位,还会顾虑别的什么吗?

&ep;&ep;孙公公吸了口气,其实裴隆在世时已经为裴行绰铺路良久,他什么都想到了,但就是没有想到裴行绰会突然重病,然后一系列不受控制的事情都发生了。

&ep;&ep;“殿下,我们今夜离开。”孙公公道。

&ep;&ep;“去哪儿?”缇宁不安地问。

&ep;&ep;孙公公压低声音:“朝阳宫隔壁的宫殿有条密道……”

&ep;&ep;话没说完,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尖叫声,缇宁脸色一变,而香兰白着脸小跑进来,她连殿下都忘了叫,“姑娘,淮阴王世子带人冲进皇宫了。”

&ep;&ep;话刚落,宫门外一阵惨叫声,缇宁急匆匆出了卧室,便见已经有人开始在撞击朝阳宫的大门,太监和侍卫门死死地抵住门,可比不过外面人的来势汹汹,眼看那道宫门即将被撞破。

&ep;&ep;就在这个时候,宫门外好像再响起了另一阵脚步声,宫门外撞门的侍卫停了下来,接着便是厮杀声。

&ep;&ep;缇宁登时心脏狂跳。

&ep;&ep;等杀戮声停,宫门外有侍卫恭敬禀告:“公主,乱党已平,请勿挂忧。”

&ep;&ep;缇宁看了孙公公一眼,孙公公会意道:“尔等何人?”

&ep;&ep;“吾乃临西王世子麾下前锋。”

&ep;&ep;裴行泽意图逼宫的这一天,临西王世子裴行越归来,灭了乱党。

&ep;&ep;此时裴行绰已死,裴行泽意图造反,宫乱平息的当夜,便有大臣磕头请命,请世子登基。

&ep;&ep;一切变化快的像场梦。

&ep;&ep;大安握在了裴行越的手中。

&ep;&ep;翌日,裴行越来祭拜先皇,缇宁守在裴隆的棺椁前,听到宫人磕头跪安。

&ep;&ep;他还没对外称皇帝,可宫里的人都清楚了,他已经是皇帝了。

&ep;&ep;缇宁跪在裴隆的棺椁前,一袭素衣不施脂粉,当看到一双黑色的锦靴迈进朝阳宫大殿时,缇宁没动一下。

&ep;&ep;裴行越仿佛也没在意跪在一旁的缇宁,他为先皇上了三炷香后静默了片刻,才扭头看向的他的妹妹。

&ep;&ep;他没了靠山的妹妹。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我承认我口味比较重,就爱写强取豪夺………………

&ep;&ep;第60章情夫

&ep;&ep;他慢慢地走到缇宁面前,低眸看着她纤细的脖颈,和记忆中仿佛无二,裴行越轻声道:“堂妹可要注意身体,虽皇伯父不在了,我总会替他照顾你的。”

&ep;&ep;缇宁一僵,她缓缓地抬起头来,对上裴行越那双许久不见的那双茶色的眼睛。

&ep;&ep;他望着自己的眼神也淡淡的,仿佛并不太上心。

&ep;&ep;缇宁低声道谢:“多谢四堂兄。”

&ep;&ep;重重哭泣后带着沙哑的轻柔嗓音响起,裴行越看了她半晌,唇角勾起了一个不容被人察觉的弧度。

&ep;&ep;***

&ep;&ep;如今距离裴隆去世不过十日,可大安已经经历了几番变化,幸好的裴行越入了京城后,一切重新恢复了条理来。

&ep;&ep;缇宁一直守在朝阳宫,先皇的棺椁要在朝阳宫停留七七四十九日,然后再入岐山皇陵安葬。

&ep;&ep;裴隆身前待她很好,缇宁能为他做的事情很少,身后事上她能做的都想做。

&ep;&ep;一晃就到了九月底,翌日就要出发去岐山皇陵了,岐山皇陵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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