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徐伯庸时隔四年竟重新归朝,他在朝中有那般高的声望,归来便成了朝中众臣的定心丸。

&ep;&ep;自齐璟亲政以来,大齐以德治国,减免赋税,纳谏如流,削兵戈,定疆域,纵然齐璟称帝至今不足三年,大齐却是如日中天,再不见从前破败的模样。

&ep;&ep;上至朝中重臣,下至泱泱百姓,都将君王重新审视,不得不敬佩他兴国安.邦之能。

&ep;&ep;故而如今所有人,皆甘愿听之从之。

&ep;&ep;只是这江山看似破镜重圆,实则暗藏汹涌。

&ep;&ep;“局势如此,已经没法跟齐璟硬碰硬了,”太后容色一肃,眸中闪过异色:“但永安侯府这块肉,绝不可让他吃了去!”

&ep;&ep;赫连岐自然知道得到永安侯这兵部尚书的支持有多重要,“可太上皇赐婚在前,待云家四姑娘后位坐定,云清鸿势必倾向皇帝。”

&ep;&ep;“我自有办法。”太后缓慢说完,便没再多言。

&ep;&ep;赫连岐没多问,视线瞟向跪候在太后足边的那姑娘,对于他们方才的言论,她未有丝毫情绪变化,只是默默挑动着碳火,安静得如同猫儿。

&ep;&ep;谋逆之言叫第三人听了去,理应让她永远闭嘴才是,不过长姐既然信得过这贴身宫女,他也就没必要多犹疑了。

&ep;&ep;连翘生得眉清目秀,碧玉年华,乖巧懂事,甚得太后喜爱。

&ep;&ep;赫连岐在她清粉宫裙包裹的纤软身子上流连须臾,似乎是感受到了男人的注视,连翘生出一丝慌乱,那微荡的目光不加掩饰,像是猥琐肮脏的手从她身上抚过,连翘不禁颤了颤。

&ep;&ep;好在太后在这儿,赫连岐一时也不敢造次。

&ep;&ep;*

&ep;&ep;翌日。

&ep;&ep;已是晏昼,云姒才起了身,睡眼却还是惺忪迷蒙。

&ep;&ep;她极少会起得这么晚,只是因为分别太久,一不留神和云迟在兰苑的小竹屋长谈了个彻夜,这才睡到了现在。

&ep;&ep;不知是她思虑过多还是生了错觉,总觉得像这样相依相偎,肆意谈笑的日子渐少了。

&ep;&ep;冬意愈浓,云姒加了件里衣,还是觉得冷,正坐在屋子里犹豫着要不要再添件衣物时,阿七脚步轻快,扬着笑跑了进来。

&ep;&ep;“四姑娘,四姑娘!”

&ep;&ep;发生什么天大的好事了,云姒好笑,自铜镜前回首,明美凤眸睨向她:“何事这么高兴?”

&ep;&ep;阿七确实高兴,眉开眼笑:“尚衣局送来了不少上乘的锦缎,说是陛下特意送给四姑娘的,而且还是四姑娘最钟情的紫色!”

&ep;&ep;云姒蓦地一怔,昨日随意一言,他竟真遣人送来了。

&ep;&ep;阿七见她长发还凌乱披散在纤背,忙抓过梳子替她打理:“四姑娘快别愣着了,掌事嬷嬷在正堂呢,得见着姑娘了,才好回去向陛下复命。”

&ep;&ep;云姒一时忘了动作,任由阿七梳着发,羽扇轻睫抬了抬,她凝着铜镜中自己那张未抹一丝胭色的脸,思绪里却浮现出那人冷峻的面庞。

&ep;&ep;他眼窝深邃,面上情绪永远不透半点破绽,叫人怎么都看不穿他深藏的心,云姒心里不禁默念起了他的名字。

&ep;&ep;齐璟……

&ep;&ep;他有冷厉的威仪,也有淡然的轻语,玄衣加身如夜如魅,揽尽风华,昨日与他那一刹那的对视,让她有一瞬的恍惚。

&ep;&ep;其实……和这样一个人岁月朝暮,想来也是很不错的。

&ep;&ep;待云姒梳洗好去到正堂时,掌事嬷嬷已经等候多时了。

&ep;&ep;宫中女官奉皇命而来,侯府上下纷纷出屋相迎,除却谢之茵找了个身体不适的由头未出面,所有人皆在正堂端坐,毕恭毕敬。

&ep;&ep;一室和睦,却各怀心思。

&ep;&ep;陛下对姒儿如此上心,那成婚之事便八九不离十了,云清鸿心里自然是心喜万分的。

&ep;&ep;而柳素锦心有不甘,面上也只能静静陪笑。

&ep;&ep;云姮坐在母亲边上,抿唇不语,她容貌才能也不差,姨母更是当今太后,只是因为这个四妹妹是嫡出,便能入宫为后,也太过不公。

&ep;&ep;自己女儿的心思她又何尝不知,柳素锦悄声拍了拍云姮的手,用只有她们二人听得到的声音道:“不急。”

&ep;&ep;三姑娘云姚容貌平平,生性温和,唯爱诗词歌赋,对这些虚名不甚在乎,全程独自在一旁拘手安坐。

&ep;&ep;赵嬷嬷始终神色平淡,不论问什么她都是三言两语应付,她为皇帝办事,从不受这奉承之词,直至有婢女迎了声四姑娘,她立即起身,走向刚从门外进来的女子。

&ep;&ep;行了虚礼,赵嬷嬷便叫人将那些翡玉托盘上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