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力来教导这个孩子,别的不说,至少孩子长大后一定是个孝顺的。有阿秋看着,长不歪的。”

&ep;&ep;“但愿如此。”萧太尉叹息。不是他多虑,是皇室血脉太诡异,没人能保证哪个皇子一定是正常的。

&ep;&ep;萧夫人玲珑心思,知晓父亲忧心江山稳固与百姓安生,将声音压低,又道:“父亲总是想太多,就拿几年前的事情来说,您担忧阿秋因为情爱丧失理智,这么多年过去了,您再看看,现在哪里是她捏不清轻重……”

&ep;&ep;萧太尉默想云珩登基后的数种政法革新、在御书房数次撞见虞秋的经历,以及萧夫人方才所言,恍惚想道,如果这两人中一定有一个被情爱糊住脑子的,那绝不会是虞秋。

&ep;&ep;他有点欣慰,不知道为什么,欣慰中夹着点心酸。

&ep;&ep;这事想一想可以,说出去是大逆不道。萧太尉轻咳一声,呵斥道:“不许胡言。”

&ep;&ep;“是。”萧夫人含笑说起别的,“府中无大事,那女儿歇两日再去宫中照顾……”

&ep;&ep;萧家母女在宫中陪了虞秋一个多月,确信虞秋已无大碍,方才回府。

&ep;&ep;又过一个月,孩子已经完全长开,白白胖胖,长相上暂看不出来随谁更多,唯有那一双浓密长睫,与虞秋的一模一样。

&ep;&ep;虞秋拍开云珩去触碰孩子眼睫的手,道:“都念完了?那你去别处忙吧,当心把他吵醒了。”

&ep;&ep;她抱着孩子躺在软椅上,旁边是书案,云珩坐在那边,桌上是一堆散乱的奏折。

&ep;&ep;这是个注定要继位做皇帝的孩子,出生前听策论兵书等等,出生后变本加厉,不等足月,就被迫听起了奏折。

&ep;&ep;上下千年,仅此一人。

&ep;&ep;虞秋没觉得不对,云珩便全部由着她,但在此时,他心生不悦。

&ep;&ep;往日处理奏折,一目十行,也要花费一两个时辰,如今一字一句念出来,所耗时间翻倍。过分的是,有些无聊的问候的奏折,也必须念,一本都不能漏下。

&ep;&ep;“要让他早日习以为常,从小就明白身上的重担,再繁琐无趣也要认真听,所以一个都不能漏。”虞秋是这么解释的。

&ep;&ep;哄她宽心,云珩是愿意的。他好不容念完了,想量量这两人的眼睫是不是一样长,都不能被满足。

&ep;&ep;“吃了就睡,昨日雷鸣声都没把他惊醒,哪有那么金贵?”

&ep;&ep;虞秋立即捂住了孩子双耳,道:“别这么说他。我问过姨母和几位夫人了,贪吃好睡是正常的,婴孩都这样。”

&ep;&ep;云珩:“不是你一口咬定说他懒的?”

&ep;&ep;“那是以前,现在我们小太子机灵好动,一点都不懒。”

&ep;&ep;云珩看着她怀中安静睡着的胖娃娃,除了要人照顾时哭号几声,其余时刻眼睛都懒得睁开,哪里机灵好动了?

&ep;&ep;“小太子。”他冷哼一声,然后抬着下巴,挑眉道,“你确定他不懒?”

&ep;&ep;虞秋不确定,更说不过他,食指在自己脸颊上轻挠了一下,开始赶人,“好了,你去处理别的事情吧。听你念太久,我都困了。”

&ep;&ep;说着,掩唇打了个哈欠。

&ep;&ep;云珩也想跟着小

&ep;&ep;睡一会儿,可他还有正事,不处理完,虞秋不会让他上榻。

&ep;&ep;“抱稳了。”他叮嘱虞秋,然后俯身将虞秋抱起,一大一小,被他从软椅抱回到床榻上。

&ep;&ep;再把孩子从虞秋怀中抱起搁在里侧,理着虞秋的鬓发在她额头与鼻梁亲几下,语气与心肠一样,软得一塌糊涂,道:“好好歇着。”

&ep;&ep;把人安顿好,云珩走出宫殿,一众嬷嬷宫女寸步不离地守在外面,见了他连忙行礼。

&ep;&ep;云珩嘱咐几句,要离开时忽然停住,孩子小,隔不久就要喂食或者换尿布,待会儿一哭,不就吵到阿秋了吗?这也太不孝了。

&ep;&ep;他站在殿门口细思片刻,重新走进寝殿,榻上虞秋已经安睡过去,与身边的婴孩一样,长睫垂在眼下,投出微暗的阴影。

&ep;&ep;没人阻拦了,他成功量了一下,然后轻手轻脚把里面的孩子抱出来。

&ep;&ep;外面的嬷嬷纷纷惊愕,被他吩咐带上娃娃的东西,一起去了偏殿。

&ep;&ep;来偏殿商议革新之法的皆是肱骨之臣,全都傻眼了,看看淡然自若的云珩,须臾,齐刷刷把目光转向了萧太尉。

&ep;&ep;萧太尉额头沁出了汗水,放眼整个偏殿,虞行束不在,没有人比他更适合出面劝诫了。

&ep;&ep;“陛下,自古以来,哪有男人抱孩子……”

&ep;&ep;萧太尉话未说完,身侧的方老太傅与几位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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