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婢女惊讶的将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出:“那里荒僻的异常,又阴冷潮湿晒不阳光,关押的多是些已经疯了的妃子和犯了大错的宫婢。娘娘去那里,不利于腹中胎儿生长啊。”
&ep;&ep;凤长歌没有计较宫婢的冒失顶撞,风轻云淡道:“本宫想去拜访一位故人。只去片刻的时间,就不必告诉陛下了。”
&ep;&ep;侍女不敢反驳,低头帮她整理仪容。凤长歌的指尖拂过梳妆台前的瓶瓶罐罐,带了一只精巧镂空的小盒子,里面安置着一颗白色的丹丸,她看着丹丸,眸光中闪过一片凉意。
&ep;&ep;既而在宫女和几名侍卫的陪同下,近乎悄无声息的赶往冷宫。
&ep;&ep;越接近冷宫,那一股阴冷绝望的让人不舒服的气息越是明显,时不时传来几声女人的尖叫哀嚎,更是渲染了一种凄凉的氛围。
&ep;&ep;凤长歌面无表情的向里走着,脸上染上了霜寒,整个人的气场摇身一变,和平日里那个温和机敏的凤长歌截然不同。
&ep;&ep;这处地方,她再熟悉不过的呢。凤长歌冷笑着,推开了荒芜院落里的第一扇大门。
&ep;&ep;整座院落满地的落叶,屋檐下结着厚厚的一层蜘蛛网,周围的一切都被灰尘所覆盖,里院的门口摆放着卖相极差的散发着馊味的饭菜。
&ep;&ep;凤长歌摆手禀退了随从,独自踏进了这片院落。她打量着四周,感觉到自己的血液都在沸腾着,她有种想要大笑的冲动。
&ep;&ep;这个院落的场景是那么的眼熟,这是前世月临风关押她的冷宫,是折磨了她一辈子的地方,是她忘不掉的梦魇。前世的她,也这么绝望的倚着墙,发出着最为恶毒的咒怨。从一开始被人辜负的心痛,到咒怨,到麻木,到看到兄长、儿子纷纷被陷害时的憎恨......前世,她是这么过来的啊。她的目光有些涣散,呆呆的在空旷的院落里站了很久。
&ep;&ep;直到面前被重兵把守的门内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女声:“放本宫出去!本宫可是皇后。到时候治你们死罪,株连九族!放本宫出去啊!”
&ep;&ep;凤长歌回过神来,整理了一下裙角,捏紧了手中的镂空盒子,又缓缓放松,推门走了进去。
&ep;&ep;毕竟,这一世,自己赢了不是吗?自己做到了所发出来的誓言,月镜风已经死了,那么凤长安,自己的好妹妹啊,自己该怎么回报她前世对自己的作为呢?
&ep;&ep;凤长歌如愿看到了她想看到的那一幕,凤长安自从被关进来以后,消瘦的许多。颧骨已经突出,一头长发由于没人梳理杂乱起来,衣衫褴褛,手上带着挣扎和自己挠出来的血痕,和街上要饭的叫花子毫无区别。见到凤长歌,她带着仇恨的目光紧锁着凤长歌,而微微耸动的肩膀,暴露出了她的惊恐,她在怨恨她,她又在怕她。
&ep;&ep;“许久不见,不知妹妹在这里过得可好啊?姐姐招待不周,还请妹妹海涵。”凤长歌笑语盈盈,居高临下看着面前这个狼狈的人。
&ep;&ep;这寥寥几语,就点燃了凤长安的导火线。
&ep;&ep;“凤长歌,你不得好死,你这个贱人!”凤长安咆哮着冲上来,想要掐断她凤长歌的脖子,凤长歌只是微微侧身躲过,顺便扬手打了一巴掌。
&ep;&ep;空旷的房间里,巴掌的清脆声回荡,凤长安本来肮脏的脸上留下了一道五指的红印,她瑟缩在角落,捂住自己的脸,那个曾经肆无忌惮欺压着凤长歌的人,此刻可怜弱小又无助。
&ep;&ep;凤长歌笑意不减,轻轻拍了拍手,带着嫌弃的语气道:“是本宫冲动了,打你这张脸,还脏了本宫的手,真是不值得。”
&ep;&ep;“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凤长安再次骂道,这一次她长了点记性,不再有所行动。
&ep;&ep;“不得好死?”凤长歌嗤笑一声,“你我之间,谁会不得好死?我的好妹妹还真说得出口啊。”
&ep;&ep;她一步步走进瑟缩在墙角的风长宁,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抬起头直视着自己一字一句道:“凤长安,这么多年,你对我做过什么,对我身边的人做过什么。这一笔笔的账,我可都记着呢。”看到凤长安眼底深深的恐惧,她顿了顿,嗤笑道:“你放心,我不会要你死的。”
&ep;&ep;凤长歌的语气温柔,像是在说着世间最为动听的情话一般,一字一句从唇齿间研磨而出,却让凤长安毛骨悚然:“我,要你生不如死。”
&ep;&ep;言罢,她松开了凤长安被捏红的下颌,慢条斯理的打开了一直带在身边的镂空盒子,将白色的药丸夹在指尖,像是在说什么有趣的话一般轻松解释道:“你放心,这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这是噬心丸。吞下它的那一刻起,你会感觉到全身上下犹如被万虫啃咬的那种疼痛,当然,心脏处的疼痛会被放大一百倍哦。
&ep;&ep;不过如果是你的话,应该也没关系吧,毕竟,你是铁石心肠之人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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