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纤腿轻曲,解下衬裙。

&ep;&ep;男人就这么无声地坐在她对面,四周弥漫着他逐渐粗重的呼吸,她垂眸,泪水落下,将衣裳一件一件穿起来。

&ep;&ep;最后系好腰带,自行下马车。

&ep;&ep;“娘娘”

&ep;&ep;白霜忧心忡忡地拉住皇后,又看向冷着脸的皇帝。

&ep;&ep;元景行开口吩咐,“来人,将白霜送去内务府当值!”

&ep;&ep;眼看着两个太监上来就要捉白霜,时月影慌忙将人抱住,“陛下何必迁怒宫人,都是臣妾的主意!求只罚臣妾一个!”

&ep;&ep;皇帝吩咐御前侍卫几句,直接揪了时月影往寝殿里拖。

&ep;&ep;她被甩到宽绰精美的凤榻上。

&ep;&ep;“宫女要罚,皇后当然也要罚!”

&ep;&ep;时月影企图跳下床去救白霜,皇帝哪里会叫她如意,拦在她身前,“你再敢违抗圣意,朕明日就将你哥哥送上断头台!”

&ep;&ep;“陛下,东西带到了。”侍卫捧着只木匣子奉到皇帝跟前。

&ep;&ep;匣子打开,里头装着一条细长链子,似由纯金打造而成,链子尽头连着镣铐。

&ep;&ep;时月影脚踝上忽然一凉,那镣铐就已经扣上足腕,链子另一头被扣在了凤榻边上的金环上,两样物件浑然一体。

&ep;&ep;“不要!”时月影伸手去解。

&ep;&ep;这金色镣铐如同为她量身打造,链子的长度足够她在寝殿里活动自如。

&ep;&ep;她与笼子里的金丝雀并无异。

&ep;&ep;“两年前就该将你这么锁在床榻上,锁一辈子!”皇帝狠声道。

&ep;&ep;时月影双眸泛着泪光,一双柔荑再怎么都褪不下那镣铐。

&ep;&ep;元景行别开眼,走向殿外。

&ep;&ep;“等等......”时月影跳下床榻追了上去,到了门口,伸手触碰到他衣袖,只一瞬,她整个人狠狠摔在冰凉的地砖上,足上那根链子已经达到极限长度。

&ep;&ep;元景行骤然转过身,看着狼狈的她,吩咐门外侍卫宫人,“好好看着皇后!”

&ep;&ep;时月影由宫女扶着站起,她衣裳鬓发凌乱,眼睁睁地看着一行宫人提着灯笼,簇拥着皇帝离开。

&ep;&ep;次日清晨,皇帝下旨,皇后违抗圣意,从此幽禁未央宫,统领六宫的权柄被转移到贵妃手里。

&ep;&ep;不出半个时辰,这个消息在宫里宫外传开。

&ep;&ep;皇后禁足、时家被禁军围困,大臣们很欣慰,皇帝终于下手清除余孽了!

&ep;&ep;***

&ep;&ep;后宫之中的妃嫔分作两派,一派以尹贵妃、谢贤妃为首的人,包括吉祥二嫔、芙蓉二昭仪、其他美人、才人无数,其父兄尽为曾经太子一党之人,如今多为朝廷重臣。

&ep;&ep;另外一派则只有时月影孤家寡人。

&ep;&ep;圣旨一下,当日上午,尹贵妃与吉嫔、祥嫔妾三人来了未央宫。

&ep;&ep;未央宫里,门窗紧闭,贵妃赶到时,见皇后正侧坐卧在美人塌上,默默垂泪。

&ep;&ep;“皇后娘娘,陛下命臣妾处理六宫事宜,请娘娘交出凤印。”贵妃巧笑道。

&ep;&ep;时月影端坐起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指向隔间小书房里头,“凤印在那儿。”

&ep;&ep;贵妃径直去取。

&ep;&ep;吉嫔的父亲曾遭时家人诬陷,死在牢狱中,心里对时月影厌恶至极,今日也特地来看她失势的惨状,但她不轻易开口。

&ep;&ep;祥嫔倒是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时月影。容颜清纯的皇后发丝散乱,寝衣不整,右足足踝用镣铐锁着,长长的链子连着床榻,模样凄惨。

&ep;&ep;祥嫔:“皇后可曾想过,为何皇帝登基之后会封你作皇后?你不会当真以为他对你有情吧?”

&ep;&ep;时月影仰起头,眼眸清澈,“为何?”

&ep;&ep;好蠢的女人!

&ep;&ep;祥嫔笑道,“当年先帝被你姑母蛊惑,越过一众名门贵女,指了你作太子妃。皇帝继位之后封你作皇后,只不过是为了仁孝之名,如今江山稳固,皇权在握。君王塌侧,岂容得下你这个余孽!”

&ep;&ep;时月影点了点头,大概有几分道理吧。

&ep;&ep;“与她多说无益。凤印找到,我们走吧。”贵妃将精巧的金丝楠木盒子捧在手里,她要的都得到了,如今只差封后的诏书了。

&ep;&ep;祥嫔轻蔑地看了皇后一眼,“皇后娘娘好自为之。”

&ep;&ep;殿门再次紧闭,时月影等着二人的脚步声远了,起身从软枕里翻出了话本,急急忙忙翻到下一页,这话本里的故事可真的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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