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明知道她在床榻上糟糕透顶的情、人,偏偏他屡教不改。皇帝怒火中烧,控住她那双推拒的小手。

&ep;&ep;经过一夜的洗礼,她到底跟从前不同了。时月影羞愤地闭起眼眸,抑制喉间绝望的泣音。

&ep;&ep;直至午后,皇帝终于发泄了心中怒火。

&ep;&ep;“昨夜分明是你数次勾引,朕一开始时拒绝的、”元景行额间渗汗,企图唤起她脑海中一丝记忆,好洗刷自己的冤屈,“女人在床榻上说的话也不算数么?”

&ep;&ep;时月影手臂横在小腹,眼神看他如看洪水猛兽一般,“是臣妾将你拽进内室的?”

&ep;&ep;元景行神色阴沉,“不是,是朕听见、”

&ep;&ep;“那臣妾的衣裳是自己除的?”

&ep;&ep;向来强势的男人无力辩驳,健硕双臂青筋虬结,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是、”

&ep;&ep;裙裳是他亲手除去的。

&ep;&ep;时月影眼神倔强地仰头质问,“那怎么是臣妾主动勾引?”

&ep;&ep;元景行眯起狭长戾眸,右手虎口捏住她的下颌,拇指轻轻摩挲振振有词的唇,引得时月影皱眉,“那你记不记得你走到外室来,吵醒了朕?”

&ep;&ep;时月影摇头,清纯的眼眸里浑然无辜。

&ep;&ep;这个女人酒醒了就全不记得了。

&ep;&ep;“那......陛下昨夜是不是唤臣妾小心肝?”时月影不确定地问她,这是她饮下那酒后到睡醒前唯一的记忆。

&ep;&ep;叫了,还不止一次,元景行暗自咬牙,这会他若承认他就是狗!

&ep;&ep;“没有,朕是说你没有心肝!朕问你,你是不是想要皇嗣?”

&ep;&ep;时月影瞠目结舌,皇帝怎么知道她的心思呀?

&ep;&ep;不必回答,眼神已经透露了一切,她企图利用孩子来保住时家人的性命!所以学了那等勾引的手段接近他!

&ep;&ep;“朕劝你想都别想!朕不会容许第二个身上流着时家与皇室血脉的孩子活在世上。”

&ep;&ep;时月影神色怔怔,她想起姑母时惜兰与先帝早夭的那个孩子,他一降生便夺走了元景行的太子之位。

&ep;&ep;所以白霜的计划行不通。全后宫的女人,谢贤妃、尹贵妃、吉嫔、祥嫔甚至是芙美人她们都可以孕育皇嗣,唯独只有她不可能。

&ep;&ep;时月影仰起小脸追问,“那陛下为何要将我困在身边呢?”难道真如白霜所言?

&ep;&ep;元景行将她苍白的脸色看在眼里,视线缓缓下移。

&ep;&ep;扫过他昨夜小心翼翼分分寸寸吻过之地,“当然是因为你有一副好身子。”

&ep;&ep;“若是因为这样,你之前为何只每月招幸一次呢?”小皇后急切追问,她不肯信他的话,企图找些别的缘由。

&ep;&ep;“当然只是因为念你年少,不过这也提醒了朕,你今年已满十八。”横竖她不愿意承认昨夜是她主动勾引,正好,他也不要这脸面了!“你是朕的结发妻子,从今往后,朕想何时临幸便何时临幸,你不准再拒绝!”

&ep;&ep;“后宫那么多女人可以侍奉你,陛下何必为难臣妾一人?”

&ep;&ep;“朕告诉你为何,因为他们的父兄皆是朕的臣子,而你的父兄皆是奸臣余孽,皇后只有伺候得朕舒心了,朕才会大发慈悲令他们苟延残喘多活几天!”元景行硬了心肠,提醒她这个事实,“皇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么?!”

&ep;&ep;“那我与教坊里的女人有何分别?!”她心凉了。

&ep;&ep;“区别就在于你只需要伺候朕一个人!而那些女人一夜就得伺候四五个男人。”元景行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朕每个月还得花几万两白银养你。”

&ep;&ep;时月影被他吼得不敢再顶嘴,衣裙凌乱地坐在凤榻上委委屈屈。

&ep;&ep;元景行大刀阔斧地坐在床沿,各自生了会儿气。皇帝自个儿消气后,侧眸瞥向小皇后,语气微敛,“朕抱你去沐浴?”

&ep;&ep;“不要。”遭小皇后无情拒绝。

&ep;&ep;皇帝起身拾起昨日的衣裳一件一件胡乱往身上套,怒意勃然地离开了未央殿。

&ep;&ep;等人一走,时月影跳下床榻去隔间小书房柜底下找出一本小册子,蘸墨翻开,含泪写下心中委屈。

&ep;&ep;这本册子足足记录了近两年来她每一日从他那所受的委屈,一笔一笔皆写得明明白白,皇帝对她的训斥是一字不差。

&ep;&ep;往前翻,比如说上上个月初二,盛夏时节,她贪凉一日吃了三碗冰酪,到了夜间腹疼得在床榻上打滚,皇帝一边训斥她一边训斥宫人,还骂了太医好几句。

&ep;&ep;初三,她身子好了还想吃冰酪,皇帝直接把小厨房里负责制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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