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不过是用来分散她注意的罢了,皇帝面色凛然,坦坦荡荡,不知廉耻为何物!

&ep;&ep;自时月影从他枕下抽出那件小衣之后,元景行在这方面什么尊严也完全不维护了,破罐子破摔。

&ep;&ep;修长匀称的指节再度从罐子之中取药膏。

&ep;&ep;时月影慌忙捂住了唇,企图缩回床角。

&ep;&ep;男人手快按住了她裙下白皙玉足,一双眼眸幽深,“时月影,朕没什么耐心的。”

&ep;&ep;他没有耐心了。

&ep;&ep;从昨夜听见她说宁愿嫁给顾书礼也好过当皇后起,他一丝一毫的耐心都没有了。所以用这样最激烈最暴戾的法子强迫她改口。

&ep;&ep;时月影也没了反抗的力气,任由他一点一点涂抹,药膏冰冰凉凉的,舒缓了伤口那火烧一般的感觉。

&ep;&ep;瓷瓶里的膏药用了个精光,皇帝一抬眸,对上小皇后那双含着怨气的眼眸。

&ep;&ep;元景行没有心软,“不识好歹!”

&ep;&ep;他狠心对她,命宫人用龙辇送她回未央殿。

&ep;&ep;时月影瘫软在凤榻上,白霜却带了个坏消息来。

&ep;&ep;“吉嫔的事儿满朝文武都知晓了,包括她瞧见娘娘哭得更厉害这事,今日朝堂上大臣们皆弹劾你谋害忠良之后呢。”

&ep;&ep;本就满腹委屈,时月影拉下幔帐抱着毯子翻身面朝内侧,“横竖我在他们口中是小妖后,再难听的话,再荒谬的指责这两年还听少了么?下次不必专门说给我听了。”

&ep;&ep;白霜一听,皇后这是赌气的话。

&ep;&ep;“我乏力得很,要睡午觉了。”

&ep;&ep;听听,还使起小性子了,哪里是皇后的做派,白霜无奈,“那娘娘休息吧,奴婢吩咐小厨房做你爱吃的糕点和糖水,等你醒了就能吃上。”

&ep;&ep;时月影指甲刮花了软枕刺绣绸面,黑白分明的眼眸晶莹湿润,等听见关门声,她强忍着酸楚下榻,来到小书房翻出那本记仇的小册子。

&ep;&ep;咬着牙含泪写了整整三页!字字句句都是关于元景行如何苛待她!

&ep;&ep;夜里元景行来未央宫用膳,身后跟着的一群宫人,每人手里都捧着一大摞折子,皆是朝臣请旨废后的折子。

&ep;&ep;时月影昨夜那句“当皇后”压下了元景行心里的怒火。可今日这些折子又生生给这把火添柴浇油了。

&ep;&ep;大臣们大概是商量好的,眼看着废后不成又心生一计,折子里字字句句都提到了顾书礼这个人。

&ep;&ep;生动地描绘了元景行当年被贬去边疆之后,背信弃义毁了婚约的时月影是如何见异思迁爱慕顾书礼的,又是怎么一步步引起顾书礼的注意,继而强迫顾家与时家定下婚约!

&ep;&ep;元景行一下午什么正事都没干成,他坐在御案前,一本一本的细读这些废后折子。

&ep;&ep;每读一本,他心里的怒火又高一丈。每读一本,他都想将这些折子付之一炬。偏偏又控制不住自己去了解更多她与顾书礼的事!

&ep;&ep;皇帝撩袍坐到木塌上,未央宫的宫女小心翼翼地奉上茶水,他俊眉一横,压着怒气问道,“皇后她人呢?!”

&ep;&ep;白霜瞧着皇帝脸色不好,战战兢兢地如实回禀,“娘娘还在内室休憩,奴婢去、”

&ep;&ep;话音未毕,元景行起身朝着内室走去,粗暴地甩开幕帘。

&ep;&ep;外室的宫人们无人敢跟上前去,心里暗自叫糟,皇后定又要受训斥了。

&ep;&ep;粗粝大掌撩起幔帐。

&ep;&ep;富丽华美的凤榻上,皇后枕着软枕睡得正香沉,一头及浓密及腰的青丝蜿蜒垂落于金色绸面被褥,容颜瓷白,眉宇间轻拧着。睡姿不规矩,寝衣凌乱,露出那白皙圆润的肩头。

&ep;&ep;时月影迷迷糊糊的,睡得不大舒服,翻了个身往软枕里陷了陷,骨头依旧发酸。

&ep;&ep;当她正准备再翻个身,手腕处突然传来一阵生疼,她被人粗暴地拉扯起来,彻底的清醒的瞬间,她猝不及防对上皇帝那双含戾的双眸。

&ep;&ep;男人肃颜赤眸,怒意盎然地凝视着她,“想嫁给顾书礼?!除非朕死了!”

&ep;&ep;“......?”时月影头晕目眩,鼻尖红红的,脸颊也红,一双眼眸惊愕地望着元景行。

&ep;&ep;她唇角微动眼睫轻颤。他将她弄醒,就为了说这句话?

&ep;&ep;“臣妾知道了。”她撑着床榻,不愿与他计较,“陛下用膳了么?”

&ep;&ep;“你少打岔!若朕死了,皇后会不会嫁给他?”皇帝逼问道,“会不会?”

&ep;&ep;时月影浑身冰冷,她强忍着病痛不适道,“不会。”

&ep;&ep;除此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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