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兰亭摇摇头,“没事。”

&ep;&ep;“你肯定是累了。”刘祯将她拥在怀里。

&ep;&ep;兰亭低着头靠在他怀里,突然看到他的腰带上挂着一个眼色泛白的荷包。小巧而精致的荷包上,一面绣着一匹小红马,另一面绣着一个字,兰亭仔细一看,是个龙飞凤舞写的极为潦草的“祯”字。

&ep;&ep;“这是你的名字吗?好像女孩子的名字啊。”她问。

&ep;&ep;刘祯笑了,“你怎么连我的名字都忘了。”

&ep;&ep;兰亭理所当然地说:“以前别人喊你太子,现在别人喊你皇上,根本都用不上,我不知道很正常。”

&ep;&ep;第53章

&ep;&ep;刘祯一脸说不过你的表情,“以前你就没少笑话朕的名字像女孩子的名字。这个荷包你绣的,给朕的生辰礼物,本来以为找不到了,后来翻出来,就挂上了。后面这个字你不肯绣,朕央了你好久。除了这个,你之后君王再也没有给朕做过什么东西了。”他的声音还带着一点儿委屈。

&ep;&ep;兰亭辩解:“前些日子不是才做了一身春装吗?”

&ep;&ep;“你当朕不知道那是青梨与葡萄两人绣的,你就缝了个扣子。”

&ep;&ep;“我又不是绣娘。”她嘟嚷道,有点儿不忿,她替太子可做过不少事,还没论功行赏,现在居然跟她讨新衣服穿。

&ep;&ep;她的表情出卖了心思,刘祯轻轻拍拍她的背,低声道:“我封你做贵妃好吗?”

&ep;&ep;兰亭身子一僵,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她慢慢地抬头,言语带着讽刺,“多谢皇上的抬爱。”

&ep;&ep;然后用力推开他,往屋里走,兰亭也就现在能对刘祯使性子发脾气,等他皇帝做惯了,再也容不下别人对他指手画脚事,她就没机会了。

&ep;&ep;刘祯拉住她,“生气了?”

&ep;&ep;兰亭黑着脸,面无表情地说:“没。”

&ep;&ep;“你生气了。”他肯定地说。

&ep;&ep;兰亭气坏了,大声说:“好!我就是生气了,我为什么不能生气,我觉得自己就是可笑的傻子!”

&ep;&ep;守在外间的青梨、葡萄等人吓了一大跳,青梨想也不想地就要往里屋闯,葡萄犹豫了一秒钟跟了上去,陈安反应快,立刻就伸手拦在她们前面,口里说:“出去,出去,皇上跟娘娘说话,你们进去添什么乱!”

&ep;&ep;青梨吓得声音都抖了,皇上力气大了,要是再去掐娘娘可怎么办?

&ep;&ep;陈安瞥了她一眼,小声说:“是娘娘在发脾气,没事的。”

&ep;&ep;屋里,刘祯耐心地哄兰亭,“你放心,我不会让人压在你头上,即使是父皇亲封的太子妃也不能够。可是我初登基,那些老臣们未必肯真心服我,你给我一年的时间,最多一年,我一定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立后大典。”

&ep;&ep;现阶段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先帝突然驾崩,当时在场的周婕妤被关起来。虽然周婕妤后来供认了那夜发生的所有事情,但是这种宫廷秘事又不能大肆宣扬出去,只能找了一个周氏侍奉君王不周的罪名将她关押起来。京城里流言飞飞,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平息下来。

&ep;&ep;东阳公主也是个麻烦人物,幸亏兰亭两次在先帝面前压制住她,不然凭着她的宠信,肯定会闹出不少波折了来。在这方面,刘祯是真心觉得兰亭才是最适合他的皇后,两人默契十足,他喜爱她,她也足够聪慧能胜任皇后一职,愚笨自私的江氏根本不能同她相提并论。

&ep;&ep;“江氏是父皇选定的太子妃,父皇刚过世,我为人子,不能休弃她。但父皇停灵时,江氏作为儿媳并未为他哭灵,而且她入东宫两年,无子,凭这两个理由,我可压制朝臣们,不给江氏封后。”

&ep;&ep;兰亭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她就不是那种“薄命怜卿甘为妾”的女子,也做不到主动体贴的对刘祯说:“为了不使你为难,我情愿做一个普通的妃子”这种话来。若是还没有进宫,她犯不着同江氏争什么,可是既然进了宫,有些心软就要不得了。

&ep;&ep;刘祯对江氏还有另一层心结,“当年选太子妃时,父皇早已内定了你,对贤妃娘娘也是这么说的。”

&ep;&ep;兰亭撇撇嘴,“可见皇上说话也是不算数的。”虽然后来他又给了一个宁安郡主的封号作为补偿,可是贬妻为妾的滋味也不是那么好受的。而且司天监算命格就跟两家人已经定亲合八字一样,那都是捡好听的话说。贤妃为了心安,还召见了司天监袁少监。谁知,算出来,瑞气出在大名府,而最后入选的几名女子之中,只江氏是大名府人士,袁少监替她算八字,命中带贵。

&ep;&ep;刘祯继续道:“江氏成为太子妃没多久,袁少监就以年老体迈为由致仕。我后来派人查到袁少监的老家其实是在大名府清丰县,九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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