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宋志远到蔡和春府上赴宴去了,并不在家。

&ep;&ep;管书房的小厮宋竹知道宋甜是来读书的,奉了盏茶就出去了。

&ep;&ep;宋甜直奔书架后,在一个书箧里寻到了一把精致的匕首,拔开刀鞘看了看。

&ep;&ep;她原本瞧着这匕首手柄镶金错玉,担心是银样镴枪头,谁知一□□,却是雪刃闪光,刀体上带着血槽,显见锋利得很。

&ep;&ep;宋甜知道她爹东西太多,除了银钱之外,别的她爹都没数,就把匕首塞进衣袖里,又寻了两本书,这才施施然带着紫荆离开了。

&ep;&ep;回到东偏院,紫荆自去寻冬梅她们玩耍,宋甜则关门闭户在房里忙碌。

&ep;&ep;她在匕首上涂了些药汁,晾干后才套上了刀鞘。

&ep;&ep;这个药汁是她家家传的,前世她在黄太尉府使用过,药效是不用试验的,堪称见血封喉虫子死光。

&ep;&ep;下午宋甜正在睡午觉,被紫荆给摇醒了:“姑娘,冬梅悄悄告诉我,说明日去法华痷,让咱们小心点!”

&ep;&ep;宋甜闭着眼睛,声音沙哑:“我知道啊,你忘记我做的那些准备了?”

&ep;&ep;紫荆见她甚是笃定,这才松了口气:“唉,咱们这家里可真不省心。”

&ep;&ep;宋甜依旧闭着眼睛:“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世道,哪里都一样。”

&ep;&ep;所以宋甜想要强大起来,拥有自己的家,她的家里不会有这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鬼蜮伎俩。

&ep;&ep;正月二十上午,宋家众女眷出发去了法华痷。

&ep;&ep;宋志远昨晚没回来,他在外养了个外室,正是情热时候,哪里舍得回家。

&ep;&ep;法华痷就在宛州城东北的独山脚下,两进院落,除了王姑子外还有三个姑子,倒是清静得很。

&ep;&ep;宋家女眷刚在法华痷安置下,吴大太太也过来了,送她过来的正是其子吴二郎。

&ep;&ep;众人聚齐,开始烧香参拜。

&ep;&ep;中午用罢素斋,王姑子笑着央求吴氏:“大菩萨,有施主给痷里施舍了些做豆腐用的黄豆,可惜掺了不少石子土粒,贫僧想借贵家各位小大姐用一用,到厨房那边帮着捡豆子。”

&ep;&ep;吴氏笑吟吟道:“这是她们的造化。”

&ep;&ep;王姑子便让小尼姑净空带了元宵、冬梅、紫荆和张兰溪房里的丫鬟锦儿往厨房那边捡豆子去了,自己亲自给宋家女眷奉上素茶:“这是用独山采摘的松子、胡桃和山楂炒制后制成的素茶,各位菩萨尝一尝。”

&ep;&ep;轮到宋甜的时候,王姑子特地从小姑子端着的托盘里选了一个白底蓝花茶盏:“大姑娘尝尝,喜欢的话离开时带走一些,也是大姑娘的佛缘。”

&ep;&ep;宋甜接了过来,闻到了扑鼻的甜香,便笑着道:“有些烫,我到房里再吃。”

&ep;&ep;王姑子忙道:“贫僧竟忘了,各位菩萨是要歇午觉的,这就安排众菩萨去静室歇息。”

&ep;&ep;宋甜的屋子在最后一排,屋外是一堵墙。

&ep;&ep;宋甜推开窗子往外看,却见白墙内靠墙有几棵树,墙外是一片林子,有的树枝都探到了白墙内。

&ep;&ep;她端起茶盏,把里面的茶全倾在了窗外地上,然后关上了窗子。

&ep;&ep;这时候外面传来脚步声,接着便是中秋的声音:“大姑娘歇了么?我来帮王师父取茶盏。”

&ep;&ep;宋甜坐在床上:“没呢,进来吧!”

&ep;&ep;中秋推开门进来,见宋甜歪在床上,便试探道:“大姑娘您怎么了?”

&ep;&ep;宋甜双目微阖:“我觉得有些晕,大概是太累了……”

&ep;&ep;中秋眼睛闪烁:“哦,吃饱了就是容易犯困,紫荆等一会儿才回来,我服侍大姑娘歇下吧!”

&ep;&ep;宋甜“嗯”了一声,装作渴睡极了,在中秋的服侍宽了外衣,在床上睡下了。

&ep;&ep;中秋安顿好宋甜,收了茶盏,见茶盏里空空的,当下暗自点头,扭头瞅了睡在床上的宋甜一眼,轻轻叫了声“大姑娘”,见宋甜没有回答,就“哼”一声,端了茶盏离开了。

&ep;&ep;片刻后,中秋引着吴二郎过来了。

&ep;&ep;到了宋甜住的屋子门前,中秋推开虚掩的门,低声道:“紫荆她们过会儿就回来了,你得快一些。”

&ep;&ep;吴二郎满脸涨红,连连点头,然后低着头进了屋子。

&ep;&ep;中秋守在门外,忽然听到里面传来“啊”一声低呼,是吴二郎的声音,忙探头进去看。

&ep;&ep;她刚伸头进去,一个温暖柔软的手就抓住了她后脑的发髻,与此同时,一方湿漉漉香喷喷的帕子捂到了她的口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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