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ep;&ep;可恨宋甜这丫头,越长越刺头,自己倒是被她将了一军,不好再要那对赤金虾须镯了。
&ep;&ep;也罢,以后再找机会吧!
&ep;&ep;宋甜用银调羹慢慢吃着粥,心里却在想着前世之事。
&ep;&ep;前世她被唤去继母那里,一进上房,却见明间空荡荡的,只有吴二郎在里面坐着,当下心里一激灵,忙退了出去。
&ep;&ep;宋甜猜想到了继母的意图,便寻了个借口,到舅舅家做客去了。
&ep;&ep;她舅舅金云泽在豫王府做校尉,家就在豫王府后巷。
&ep;&ep;宋甜就是在舅舅家做客时,第二次见到了豫王。
&ep;&ep;用罢早饭,宋甜带了紫荆回东偏院去了。
&ep;&ep;虽然宋志远从不提起,可宋甜知道她祖父其实是穿街走巷摇铃卖老鼠药蟑螂药的药贩,人称“毒药宋”。
&ep;&ep;因为炼制的毒饵颇有效验,“毒药宋”攒了一笔钱财,在宛州城里开了生药铺做起了生意,再不提当年的旧事。
&ep;&ep;前世宋甜还是在书房扒拉宋志远放旧书的箱子时找到家传药谱的。
&ep;&ep;也许是胎里带来,宋甜一向对炼制毒饵很有兴趣,也颇有天分,自己对着家传药谱闭门造车,倒是学会不少制毒的方子。
&ep;&ep;她还对旧方进行了改良,炼出的毒饵更加甜蜜芬芳,宋家的生药铺、绸缎铺、丝线铺和当铺都放着宋甜亲手炼制的毒饵,以防铺子里闹起鼠患糟践货物。
&ep;&ep;后来宋甜嫁入京城黄太尉府,黄连酷爱牡丹,可惜他养的牡丹花根老被虫子咬断,还是宋甜制出了毒汁洒在牡丹花根处,毒死了虫子,救了黄连心爱的牡丹花。
&ep;&ep;如今重活一次,宋甜不打算让人知道自己会炼制毒饵了。
&ep;&ep;回到东偏院,宋甜让紫荆回屋歇着,自己呆在房里,按照记忆开始默写药方子。
&ep;&ep;快中午时雪停了。
&ep;&ep;张兰溪和魏霜儿正陪着吴氏在房里说话,宋志远从外面回来了,小厮宋槐提着个毡包跟在后面。
&ep;&ep;宋志远一边在张兰溪和魏霜儿的服侍下脱去斗篷,一边吩咐中秋:“把宋槐拿来的毡包送到东偏院给大姐儿。”
&ep;&ep;中秋口里答应着,眼睛却看向吴氏。
&ep;&ep;吴氏看了魏霜儿一眼。
&ep;&ep;因对宋甜的恨,魏霜儿暂时与吴氏成了盟友,她当即会意,“嗤”了一声,道:“老爷给大姑娘什么宝贝物件,还恁的藏着掖着不让我们几个瞅一瞅!”
&ep;&ep;宋志远呵呵笑了,道:“我瞧着甜姐儿如今是大姑娘了,该添置些衣服首饰了,今日出去逛了逛,给她置办了一套金头面和一件大红遍地金貂鼠皮袄,另外还有几件上色袄裙。”
&ep;&ep;“貂鼠皮袄?”魏霜儿声音一下子拔高,“新的还是旧的?若是别家当的,二三十两银子就够了;若是新的,至少得五六十两银子吧?”
&ep;&ep;宋志远难得给女儿买东西,自然要炫耀一番,得意洋洋道:“我给自己闺女买,能买旧的么?自然是崭新的,足足花了六十两银子!”
&ep;&ep;屋子里瞬间静了下来——要知道,宋志远对女人尤其精明,只有女人贴他的,没有他主动付出的。
&ep;&ep;除了娶吴氏时给吴氏买了一件上好皮袄,他从未给别人置办过皮袄——张兰溪有钱,自己拿出体己银子买了件貂鼠皮袄;魏霜儿没钱,穿的皮袄是宋家当铺里别人家当的旧皮袄;他的独生女宋甜爹不疼娘不爱,一向穿的是自己亲手缝制的绣袄。
&ep;&ep;魏霜儿心中又妒又恨,尖声道:“老爷既给大姑娘买了,也该给我买一件才对——太太和二姐姐都有貂鼠皮袄,只有我没有,穿着人家当的,出门没得被人嗤笑!”
&ep;&ep;宋志远似没听见一般,连声吩咐元宵:“快把我的貂鼠暖耳和紫羊绒鹤氅拿出来,今日知州江大人要带着阖城大小官员去豫王府请见,我得穿得体面一些。”
&ep;&ep;恰在这时,外面传来宋甜的声音:“爹爹,你若是去豫王府请见,别穿那件紫羊绒鹤氅。”
&ep;&ep;门帘掀起,宋甜走了进来。
&ep;&ep;宋志远十分好奇:“为何不能穿?”
&ep;&ep;宋甜微微一笑:“我听舅舅说,豫王不喜欢紫色。”
&ep;&ep;豫王最喜欢绿色,最讨厌紫红色。
&ep;&ep;起初宋甜不知道,后来魂魄跟随豫王时间久了,她才得知豫王之所以厌恶紫红色,是因为永泰帝宠妃萧贵妃最喜欢紫红色。
&ep;&ep;豫王生母端妃,生前与萧贵妃势同水火。
&ep;&ep;前世豫王辞世不久,永泰帝因服用道士所炼丹药崩逝,继承皇位的正是萧贵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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