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大半夜,我快给活活饿死了!”

&ep;&ep;赵臻亲自递给他一双银箸:“用箸吃吧!”

&ep;&ep;蓝冠之把包子咽了下去,这才道:“王爷,您和以前真不一样了。”

&ep;&ep;赵臻挑眉看他。

&ep;&ep;蓝冠之又吃了一个小包子,这才道:“若是先前,我这样满身血腥进来,你必定会让小厮把我弄走洗剥干净换上洁净衣物,才会让我再回来,如今您没以前那样瞎讲究了。”

&ep;&ep;赵臻微笑起来,过了一会儿方道:“我也是上过战场的人。”

&ep;&ep;经历过战场的血雨腥风之后,他先前的许多矫情毛病如今都没了。

&ep;&ep;蓝冠之先填了个半饱,这才道:“昨夜我带了人杀入梧桐斜街,那些人到最后,全都自杀了,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ep;&ep;“我按照你的吩咐,接着就去了柳条街暗中扈卫宋宅。宋宅倒是静悄悄的,这一夜未曾受到骚扰。”

&ep;&ep;赵臻用银汤匙舀了些粥吃了,这才道:“你继续安排人保护宋宅,她或者宋大人若是出门,就让人乔装跟随。”

&ep;&ep;如今正是特别时期,他不得不小心谨慎,保护好宋甜。

&ep;&ep;蓝冠之答应了一声,又补充道:“王爷,您就放心吧!”

&ep;&ep;用罢早饭,赵臻洗漱一番,这才回房睡下了。

&ep;&ep;黄连安抚韩王妃良久,又安排太医给韩王妃看脉息,确定韩王妃无碍,这才回去向永泰帝覆命。

&ep;&ep;永泰帝跌坐在宝榻上,脸色苍白,听黄连回禀完,这才哑声道:“确定致儿不是中毒?”

&ep;&ep;黄连斟酌着语句道:“启禀陛下,据太医院何正奇、荣域之两位太医的检验,韩王的死因乃是脱阳之症。”

&ep;&ep;永泰帝拿起太医何正奇呈上的医案——“酒色过度,肾水竭虚,太极邪火聚于欲海,又服用了虎狼之药,夜御二女,精尽血出,脱阳而亡”。

&ep;&ep;他的眼泪流了出来,低声道:“封锁消息,别让贵妃知道。”

&ep;&ep;永泰帝一直都知道,他这个儿子好色,可他一直觉得,少年人哪有不好色的,等过了那个血气方刚的年纪就好了,就会清心寡欲专心做事了。

&ep;&ep;谁知赵致永远不会活到清心寡欲的年纪了……

&ep;&ep;黄连答了声“是”,退下前觑了永泰帝一眼,眼睛瞬间睁大——永泰帝居然一夜白头!

&ep;&ep;昨夜命他出宫前往韩王府时,永泰帝还是满头乌发,瞧着气色还不错。

&ep;&ep;不过一夜之间,永泰帝居然就白了头!

&ep;&ep;原来韩王的死,对永泰帝的打击居然这么大!

&ep;&ep;退出御书房后,黄连立在廊上,望着廊外的月桂树,一时有些怔忡——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他无论做什么事都要深思熟虑,不可轻举妄动。

&ep;&ep;他计议已定,正要离开,忽然听到一声压抑的恸哭从御书房里传来。

&ep;&ep;是永泰帝的声音。

&ep;&ep;黄连半日未动,最后摇了摇头,慢慢离开了。

&ep;&ep;永泰帝正歪在宝榻上假寐,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中间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哭声——是萧贵妃的声音!

&ep;&ep;她还是知道了。

&ep;&ep;永泰帝心脏一阵蹙缩,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ep;&ep;他忙扶着小太监的手坐起,等着萧贵妃进来。

&ep;&ep;萧贵妃冲了进来,撞进了永泰帝怀中,差点把他撞倒:“三哥哥,我们的致儿他,他去了呀!到底是谁害死他的?一定是赵臻!对,一定是赵臻!三哥哥,你要为致儿报仇啊!三哥哥!三哥哥啊——

&ep;&ep;永泰帝用力抱着萧贵妃,柔声抚慰着:“你放心,我一定会为致儿报仇的。”

&ep;&ep;萧贵妃头发散乱,满脸泪痕,呜咽着道:“定是赵臻那讨债鬼害的,致儿没了,他是唯一的得利者,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ep;&ep;永泰帝拥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喃喃道:“你放心,我不会放过凶手的,我会为咱们的致儿报仇的……”

&ep;&ep;把萧贵妃哄睡之后,永泰帝坐在宝榻上,默默想着心事,一直到小太监进来通禀:“启禀陛下,锦衣卫指挥使叶襄叶大人到!”

&ep;&ep;永泰帝低声道:“让他去偏殿候着。”

&ep;&ep;约莫一盏茶工夫后,永泰帝去了偏殿。

&ep;&ep;候在偏殿的叶襄忙行礼迎接。

&ep;&ep;永泰帝把昨夜韩王府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然后吩咐道:“朕给你十天时间,调查出韩王之死真相,务必抓住真凶,以慰韩王在天之灵。”

&ep;&ep;叶襄恭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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