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瑗瑗道:“你去找我恐怕不太方便,我来找你就行!三日后,我们就在这清波门内见吧!”
&ep;&ep;萧山点头,瑗瑗又道:“你我今日能够相遇,也算是有缘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我这便说给你听,你不要告诉别人!”
&ep;&ep;萧山心中暗想:哥们儿,你又不是个姑娘,说个名字也要这么婆婆妈妈的!他点头道:“行,你说吧,我听着呢!”
&ep;&ep;瑗瑗却又不开口,似乎在斟酌什么,过了许久,才一咬牙,道:“我姓赵,单名一个瑗字!今天的事情,你不要讲给第二个人听!”
&ep;&ep;萧山在心中将这个名字念了两遍,赵瑗,赵瑗,我靠!这家伙姓赵,该不会是皇帝赵构的亲戚吧?我貌似今天没少说赵构的坏话,不会等一会就有什么禁军侍卫把我拉去咔嚓了吧?
&ep;&ep;他这样想时,便偷偷的去看赵瑗,只见赵瑗正望着自己,双目深邃,一双杏眼眼角微微的上翘,月光下显得十分的好看。
&ep;&ep;萧山心想:赵构的亲戚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哪里会去刑场安葬岳云张宪的尸体?这个赵姓一定是个巧合了!更何况他刚刚还跟着我一起骂赵构的好丞相了,应该不会是赵构的亲戚!
&ep;&ep;这样想时,便放下心来,道:“我知道轻重,不会乱说的,你今天是偷跑出来的,时间不早了,快些回去吧!”
&ep;&ep;赵瑗却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问道:“你家在哪里?我想认识认识路,说不定这两天能够得空,去找你!”
&ep;&ep;萧山便指着街尽头一家还亮着灯的铺面道:“那个就是我家了!”
&ep;&ep;赵瑗朝那家看去,一看之下忽然神色大变,皱眉问道:“你?姓秦?”
&ep;&ep;萧山忙摆手:“我爹姓秦!”
&ep;&ep;赵瑗忽然将拉住萧山的手缩了回来,脸上登时浮现出一股厌恶之色:“那不就是说,你也姓秦!?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骗我说姓萧!”
&ep;&ep;萧山还要张口解释,赵瑗脸上的神色便又已恢复了冷漠疏离,淡淡的道:“也不早了,你既然找到了家,就不用我再送了,我要回去了!对了,我这几天恐怕会很忙,三天之后不一定会有时间来找你!”
&ep;&ep;说毕,赵瑗转身便走,顷刻之间,转过一条街便不见了身影。
&ep;&ep;萧山被赵瑗突然转变的态度给搞懵了,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这是被秦桧给“株连”了!
&ep;&ep;他想要说点什么,但瑗瑗走的很快,已经不见人影了。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同龄朋友,却就这么绝交了,自己只知道他叫赵瑗,大概是个有钱人家的主,但是到底是小太监还是小公子,他就不知道了,而且赵瑗住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找也没处找。不过,即便是找到了又能怎样,对方厌恶姓秦的,自己义父姓秦,这个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ep;&ep;想到这里,萧山心中有着一点失落,这个时候长街之上梆声响起,隐隐的传来喊话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风一吹,就将这打更的声音吹散于四地,显得说不出的落寞。
&ep;&ep;萧山瞪着自己家的那个秦字招牌,心中暗想:这招牌真的该换一换了!
&ep;&ep;萧山一面想,一面朝油铺走去,秦重两口子听说儿子又不见了,急的团团转,两只眼睛含泪四处寻找,忽然看见儿子孤零零的一个人回来了,简直是喜出望外又心疼肉疼,一把上前搂住,问他去哪里了?又没有受惊吓,又不住的责骂张三带着儿子溜出去胡闹。萧山随便说了个谎话瞒哄过去,只说自己出去玩忘记了时间,秦重两口子赶紧热汤热水的上前,招呼萧山吃饭不提。
&ep;&ep;却说赵瑗离开了萧山,一路往回走,经过御街,直抵临安皇宫门外,在宫门口处,原先那个被萧山骗走的白胖子也瞧见了他,一把抱住,老泪纵横:“殿下,你可回来了!吓死奴婢了,也不知道那个兔崽子浑说,吓得老奴连宫门也不敢进,又不敢四处声张……”
&ep;&ep;赵瑗听得那白胖子絮絮叨叨,心中本来就不悦,此刻更加不高兴,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淡淡的道:“事情已经办完了,咱们回去吧!”
&ep;&ep;说毕,便从西北角的小门进了皇宫之中。
&ep;&ep;赵瑗回到自己的寝宫,心想着今天的事情,着实气闷,才坐了没大一会儿,忽然见到赵构身边的太监蓝珪前来,说赵构有事情找自己,让前去福宁殿一趟。
&ep;&ep;赵瑗心中有几分忐忑,换了干净的衣衫,将磨出血泡的手藏在衣袖之中,跟着蓝珪进了福宁殿。
&ep;&ep;殿中点着数十根蜡烛,赵构正坐在书案前提笔写着什么,赵瑗眼睛一瞥,看见赵构正在写曹子建的《洛神赋》,便开口道:“阿爹,你找我?”
&ep;&ep;赵构抬起头看着赵瑗,他心中着实喜爱这个孩子,一天不见便觉得有些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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