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他对姑娘说:“这个包厢我买单,给我来一瓶二锅头,一碟花生米,对了,二锅头要半斤装的。”

我对服务员说:“签我的单。”

老萧摇摇手:“不行。又怕服务员弄不清到底谁买单,叫住小姑娘,说:这个单不签,我来买,听清楚了没?”

小姑娘点点头。

老萧说:“坐一坐,我要喝点酒,才有话说。”

老萧等服务员送来了酒之后,筛了一杯,喝了两口,说道:

“万先生,说来话长,我没什么大事,就想和你聊聊。前几天晚上,我女儿来测了个字,对吧?”

我故意说:“有个女孩来测了个‘一’字,不知是不是你女儿。”

他说:“对,对。就是我和我老婆叫她来测的。”

我关心的是她测字后的反应,便问:“她回家之后怎么样?”

老萧又喝了口酒,挥挥手,说道:

“慢慢来,你听我说。她从广州回来,我们俩口子就告诉她,找人测了个字,非常准,就一一说给她听。她娘说,要不,你自己去测一下。

我那女儿好犟的,不来。她妈天天唠叨,她一气之下说,好,我去测。至于在你那儿的情况,她回家没吱声。

第二天睡了一天,直到晚饭才起来吃点饭。第三天要走了,跟我单独说了几句,表示自己再也不想赌气了。会找个让我们放心的。”

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道:

“老萧呀,不是我说你女儿性格不好,而是她确实要改啊。我们基本上谈不拢,而且她走的时候,连一句谢谢也没有。这没关系,挥挥手,笑一笑,表示要走了都行。但她呢,站起就走,把我凉在一边。”

老萧一脸愧色:“万先生,我向你作检讨。”

说罢,他站起来朝我鞠躬。

我说:“哎哎哎,别这么隆重。”

老萧坐下,喝了酒,用手抹了一下嘴巴,放下酒杯,望着我,问道:“你还没有找对象吧。”

我摇摇头。

他像喝多了似的,伸出食指,指着我说:“千万千万要选个品质好的,长得丑一点没关系。”

听了这句,我觉得有故事了,一下来了兴趣,问道:

“你的深刻教训?”

老萧仰头喝了一口,咂咂嘴:“好酒,好酒,过瘾。”

这回他没用手背去抹嘴巴了,而是抽了一张餐纸。擦了擦嘴之后,说:“万先生,我说话说错了,你不要计较,我与你是同行。”

我吃了一惊,问道:“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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