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容老板!那咱们就这么说好了,明日!明日我就来取琴,到时候就开始第一堂课啊!”

&ep;&ep;少年一步三回头地蹦出琴铺,冲他招着手,跑老远了还能听到兴奋地“嗷”了一嗓子。

&ep;&ep;容樽摇摇头,回头看向不知何时站到自己身边的黑衣少年,叹口气,“阿春,你真的想好了?确定要跟他走?”

&ep;&ep;黑衣少年默默走到了门口,望着金璟跑远的方向,久久“嗯”了一声。

&ep;&ep;他回过身来,阳光打在他的背上,为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金圈。他刚毅冷峻的嘴角勾出一个温柔的弧度,说道:“我跟他走。”

&ep;&ep;容樽静静看着他,也笑了。

&ep;&ep;……

&ep;&ep;翌日一到放学时间,金璟就准时出现在了琴铺里,他是跑来的,额头还带着汗。

&ep;&ep;“容老板,刷卡吧。”他气喘吁吁地掏出银行卡。交完钱,看着容樽把琴抱到他面前。

&ep;&ep;容樽修长的手指自然地在琴底一抹,底下颈部草书填绿的“春雷”二字就悄悄被抹了去。

&ep;&ep;他将琴交到金璟手中,声音温和,“以后,请好好照顾它吧。”

&ep;&ep;金璟接过琴,眼睛立马又亮亮期待地看过来。

&ep;&ep;容樽知道他的意思,唇角一勾,拍了拍手,“小绿。”

&ep;&ep;里屋间,款款走出了一位绿衣长发的美男子。金璟盯着他,嘴巴张的大大的,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靠,兄弟,你这头发是假发还是自己留的啊?”

&ep;&ep;绿绮脸一红,求救似的看了看容樽,收到对方鼓励的目光,这才扭捏地走到金璟跟前,把自己的头发塞到了他的手里,细声道:“你摸摸吧,是真的。”

&ep;&ep;金璟被吓的手猛地一缩,接着觉得自己这样有些不太礼貌,结巴道:“不,不用了!”他悄悄瞄了绿绮几眼,心下惊讶不已,这个人单论容貌而言,竟然比容老板还要精致上许多倍——气质柔和典雅,一点也不像当今的人儿。

&ep;&ep;“这是绿师父,你以后就跟着他学琴。”容樽介绍道。

&ep;&ep;“请多指教。”绿绮温柔地笑着,对他盈盈一揖。

&ep;&ep;“哎——!”金璟一下蹦了起来,“不敢不敢!”然后不伦不类地学着也抱了抱拳,一脸纠结,想问怎么不是容樽亲自来教吗?但看着面前绿绮有些怕生的笑脸,又不太好问出来……他可是绅士,出口伤到别的美人儿也不太好。

&ep;&ep;容樽欣慰地摸摸绿绮的头,“既然你们见过面了,以后授课就听绿师父的安排。我还有客人,就先失陪了。”

&ep;&ep;绿绮又冲他轻拜,“大……老板慢走。”

&ep;&ep;金璟望眼欲穿地看着容樽的身影消失在里屋,简直有苦说不出。

&ep;&ep;容樽走进了隔门,若是让金璟看到,定会大吃一惊。

&ep;&ep;里面并不像想象中的是一个小房间,而是自成一个宽敞的四合院似的院落,梧桐参天,有鸟声流水,恍似仙境。

&ep;&ep;“师父,国遗部的人等的有一会儿了。”成连小声说道,推开了西侧的一扇门。

&ep;&ep;随着他的动作,一间古雅的会客厅出现在眼前,里面正坐着喝茶的人抬头,立马站起身来,迎到容樽跟前,客客气气的打招呼,“又来打扰容大人了,您近来可好?。”

&ep;&ep;这个穿着西装,夹着公文包的年轻人容樽认识,当初他刚刚苏醒,就是他来为他介绍这个世界的,也算是比较熟悉。

&ep;&ep;容樽便也笑着道:“一切都好,不知小徐此次前来有何要事?”

&ep;&ep;来者叫做徐单,刚在国遗部转正没多久,起初被上面安排来接触容樽这位刚睡醒的大神,心里是紧张极的。这可是国家试验成功召唤出的第一位古神,要是伺候的不好了那就是全国的罪人。

&ep;&ep;好在接触之后,发现容樽有时候脾气不太好,说得多会不耐烦地移开头,但倒不曾真的难为他这个小辈。慢慢摸清他的脾气后,小徐了解到只要把他给伺候好了,万事徐徐道来急不得,多顺着点,还是能够被接受的。所以如今他就成了国遗部派来跟容樽接头的专属联络员。

&ep;&ep;“没别的什么要紧事。就是挺长时间没见了,来看望一下容大人。这是我老家的道口烧鸡,带给您来尝尝鲜。”

&ep;&ep;“你太客气了。”容樽笑眯眯地接过来,从自己乾坤袋里掏了掏,取出一颗玻璃珠大小的宝石,塞给他,“拿去玩。”

&ep;&ep;小徐赶紧后退两步,尴尬地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咱们国家有政策,公务员不得拿人民群众一针一线,这个太贵重了,我可不能收。”

&ep;&ep;“那我现在是不是也算是公务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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